旁边南香还在哭鼻子:“姑娘还没告诉婢子,您怎么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这一天一夜您经了什么事情?当真没伤着其他地方?”
苏绾笑她哭鼻子没出息,看着自己猫挠似的裙摆,唇角轻翘:“你们是没见着兄长,他可比我惨多了。”
仔细洗漱了一番,苏绾神清气爽,南音给她检查脚上的伤:“别的倒是无妨,就是姑娘脚底磨出了两个水泡,得先处理一下,婢子给您用银针挑开,再涂些药膏,几日就能好了。”
苏绾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长这东西,听说要用针挑开,她有点害怕:“疼么?”
南音道:“多少会疼一点,不过要是不弄,您这段时日就都不能下床走动了。”
脚疼在不能走路之前似乎不值一提,她一咬牙,闭着眼睛道:“弄吧。”
片刻后,汀水阁内传出阵阵哀嚎。
南香被苏绾吓得不敢动作,迟迟不敢给苏绾上药膏。
苏绾抱着腿,泪水就包在眼睛里头,说好的挑开水泡就好了呢?为什么她还是疼的想哭?
南音见状从南香手里接过药膏,试图用说话转移苏绾的注意力:“姑娘,昨夜雨下的那么大,您在山上怎么过的夜?”
听见这个问题,苏绾的眼泪一下子就原路憋了回去,不大自然的挪开目光,心虚的不敢跟南音对视。
她要是说自己跟萧晋寻了个木屋同榻而眠,南音估计会原地晕过去,然后等醒过来之后再给她上几场教育课……想想都可怕。
于是乎,她心虚的小声道:“我不大记得了。”
“不记得了?”南音不信。
“我又饿又累,什么都不记得,对,南音,你快去给我准备些吃的,我好饿。”苏绾紧忙寻了个借口支开南音,算是松了口气,却不想南香这个往日里脑子不怎么精明的丫头,今天偏偏聪明了一回:“姑娘,您心虚什么?”
苏绾色厉内荏:“心虚?谁心虚了?”
南香道:“都挂在脸上了,您要不要照镜子看看自己?”
苏绾不搭话,只伸出了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催促南香给自己伤药,好在南香是个好糊弄的,她算是混过去了。
外院,萧晋洗漱过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出走,青竹递上一个檀木锦盒:“公子,按照您的吩咐,特意绣的梨花。”
萧晋接过左右看看,算是满意,将棉巾扔给青竹拿着,他来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对红宝耳环放置其中,动作轻柔,仿若这对耳环是什么世间珍宝。
青竹道:“辰如郡主闹得很欢,不甘咽下这口恶气,多次命人向信阳侯爷递信,咱们的人拦了下来,侯爷那边一直假装不知此事发生,您还是须得尽快想个说辞才行。”
要他说,这楚国的郡主可真是个想不开,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动七姑娘。
这下好了,搭上了个使者不说,那位郡主估计也再回不去楚国了。
萧晋将锦盒重新压在枕下,冷声道:“既然她是为和亲而来,那就如了她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