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泽宣进去之后,我迅速地跑进卧室换了一身睡衣,虽然是比较薄的睡衣,但有一些荷叶边和大翻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尴尬。
我急忙打电话给杜娟,把我现在的状况简单的和她说了一遍。
“真是幸福啊!”
杜娟一点都不替我着急,反而说:“小小啊!白公子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你只要别刺激他——大大方方的就行了!”
“什么鬼?”
杜娟在电话那头热情洋溢地笑着:“毕竟是小情侣嘛!腻歪了一天舍不得分开很正常的啦,就算在晚上,也可以聊聊天,做做游戏。”
“什么游戏?”
“比如说飞行棋——你觉得怎么样?”
我有些为难的问她:“飞行棋要三个人吧?”
“姐姐马上到!”
你说巧不巧,我刚刚把杜娟盼来,白泽宣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好看的人洗碗澡之后就更好看了,黑色的短发因为毛巾地擦拭变得凌乱,穿的一身衣服嘛还是之前的衣服,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和之前不一样了,好像——更瘦了一点。
“咕嘟!”
我清楚地看见杜娟在吞口水,这个家伙不会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种简单的道理吧?
“杜娟姐,你怎么在这儿?”
白泽宣是我们三个人中唯一一个感到惊讶的,这我倒是不用担心,因为以他的聪明才智,即使我不解释他也能猜出来,果然,白泽宣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既然杜娟姐来了,那就请沙发上坐吧!”
“好好!”
杜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换好拖鞋后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白泽宣坐在沙发中央审视着我:“话说,才这么一会,风小小你就换衣服了?”
“是啊是啊!”
“看起来——挺有田园风格的,不过我觉得不太适合在外面穿,好像是太宽松了?”
“咳咳!”杜娟在旁边小声说:“那是睡衣。”
“原来如此!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要干什么?成语接龙吗?”
“嗯?白公子喜欢成语接龙?”
我知道这俩人是在故意冷落我,尤其是杜娟,她居然见色起意!还有白泽宣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记仇呢?试问哪个女孩子在遇到一个大男人留宿的时候会不叫帮手?真是的!遇人不淑!
“风小小表情真是丰富啊!和那个会变色的茄子似得。”
“哈哈——啊,没有的事!”
杜娟笑了两声后就转音发出了‘啊’的声音,真不愧是大明星,演技超群耶。
可能三个人坐在一起实在容易无聊,在杜娟提议下飞行棋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反对。
“o(n_n)o哈哈~,我选红色的飞机。”杜鹃率先拿起印有红色飞机图案的棋子,毕竟二女一男在一间屋子里的时候,玩一些让人心无杂念的游戏是最好的,试问还有什么游戏能比飞行棋更简单的呢?
白泽宣拿了一个蓝色的,剩下一黄一绿的飞机棋子。
“我拿绿色的好了。”
游戏开始后我的绿色飞行棋一路处于领先地位,蓝色的那辆虽然速度也不慢,但最终还是我赢得了首轮比赛的顺利,接着蓝色的飞机第二个抵达终点,最后抵达的是红色飞机。
杜鹃坐在地毯上赌气道:“真是的!我的运气居然这么差的,不行不行,我这次要用黄色的飞行棋,黄色可是我的幸运色哦,嘿嘿。”
三个人又轮流摇骰子玩了几局,后面的几场游戏里我一直处于下分,再也没有拿到第一名了。白泽宣率先起身回卧室去睡觉,我和杜鹃又大战了一回合,最后她也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的说:“这么快就十一点了吗?小小,我也要回房间休息了,今天晚上要留宿一晚了,多有打扰啊,抱歉抱歉。”
“没关系的,杜鹃姐。”
“好啊!那我去睡了。”
杜鹃说着朝姑妈的卧房走去,很快我就听到了那间房间传来了关门声。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把门窗全部锁好后又确认了一遍,接着把沙发上的抱枕摆放整齐,关了灯后走上了楼。
“你来干什么?”
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把自己裹地像巨型毛毛虫一样的男人躺在我的床上盖着我的毯子,最可气的是看他的表情似乎还不太欢迎我。
“这是我的卧室,我当然要来了。”我反手把卧室门关上,双手叉着腰大义凛然的说道,说完后还在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帅气了。
“哼!”白泽宣裹着毯子慢慢地坐了起来,把头斜靠在墙上望着我笑道:“那我还出巨资带你们去富士山游玩,让我好好想一想,住宿费,餐饮费,路费,门票费,各种花销,加在一起的话应该让风小小同学给我多少呢?1万日元再加4万日元叫6万日元——”
“好了好了!”我连忙制止他,再说下去我今晚就只能去睡大街了。“白公子不要客气嘛,您谁您的,我去帮你把窗帘拉上。”
“快去吧。”
“好嘞!”我殷勤地跑去阳台拉窗帘,心里却悲伤逆流成河。
不过白泽宣还有些许的良心,至少他没有把一整床都占用掉,我去柜子里又拿了一条毯子后勉强在靠左边的床边放下了。
“关灯!这个光线晃到我的眼睛了。”那条毛毛虫侧躺在床上,朝我发号施令。
“哼哼!要关你自己关,别使唤我,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他看了我一眼,平躺在床上嚷嚷:“餐饮费,伙食费,大部分饭菜都是风小小点的。”
我迅速把门口的按钮按下,屋子瞬间变得一片漆黑,不过很快就看到有月光透过我的白色窗帘照了进来,床上的那个人一扭一扭的样子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了。
“真是的!风小小?”
“有事?”我躺回床上没好气地问。
“你们家这个床单怎么这么粗糙,女孩子家家的,铺床不要用棉麻面料,要用真丝铺床才高档嘛!”
“没钱!”
“切!真穷。”白泽宣停止了扭动,转过脸和我说话,“这是我住过的最小的房间了。”
我白了他一眼。“要不然我出去,这样的话你也觉得宽敞一些。”
“对对,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觉得拥挤的。”
我不耐烦地把毯子掀开一些。“何止是拥挤,是闷热才对吧!对了,你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干什么?”
“咳咳咳!你知不知羞。”他说着还往床的那一边挪了挪。
我也懒得回,转过头就睡了,一晚上白泽宣的呼吸声都在我耳旁萦绕,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呼吸也是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真是吵死了!在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把白泽宣卖给了人口市场,那个女人以一克五百元的价格回收了,在接过那一箱子美金的时候,我高兴地笑出了声。
“吵死了!”
耳边似乎有人在抱怨,不过我才不在乎呢,这样的话某个家伙就不能嘲笑我没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