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说完他抬起头向我们看来,尤其在看到我后眼神里更是充满了诧异。“哦?风小小同学也在这儿?”
“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起来,反正就是站了起来,心里嘀咕着,就只是惊讶吗?这个人看到我后哪怕眼神里有一些别的情绪呢?比如说欣喜呀,或者是激动呀,为什么他只是满脸诧异地望着我?
我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心里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逃跑,就直接说我其实是走错地方了?
白泽宣先是走过来朝杜娟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你了。”然后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儿?你和杜鹃现在不是应该在富士山吗?”
“因为……那个……”
我以求助地眼神望向杜鹃,发现她根本没有往外面这边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到了玻璃那边背对着我们。
“因为什么?佐助呢?”
他似乎心情还是挺不错的,扬起眉毛等待着我的回答。
“因为我们听说你有新的相好了,就想——回来阻止你。”
他用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新的相好,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新的相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啊!嗯———我要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点什么?”随机他向我询问。“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我摇摇头,居然感觉有些心虚,要说从哪里知道的,当然是从杜鹃那里知道的。可杜鹃不能算作证据吧?貌似确实不太合适。
“对了,杜鹃姐!”白泽宣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杜鹃面前,颇为绅士地笑着说道:“第一次来我们公司吧?我让小菊带你去楼下的休息室转转怎么样?咖啡和甜品都是免费的哦。”
“好啊!”
杜鹃飞也似地逃离了这间办公室,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现在整间屋子就我和白公子两人,俗话说的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方便,我此刻就感受到了这种不方便,小心翼翼地把身体往后面退了退。
等了一会白公子终于有动静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放在桌子上,朝我以命令地语气说道:“你在这里做做题,等一会我请你们去吃西餐。”
“就在这儿做吗?”
“怎么,你嫌挤?”
“不是不是!”
“那就拿起笔写吧。”
就这样我做在办公桌的斜角上,战战兢兢地拿笔在上面写题,更糟糕的是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白公子办公时候的侧脸。
我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时候白泽宣接了个电话,听不清具体内容是什么,反正我感觉他越听脸色越阴沉,到最后我恍惚间还看见他的头顶冒出了一阵森森白气,应该是被气炸了吧?就在我以为白公子要和对话里的那个人大吵一架的时候,他说:“我都知道了,你辛苦了!”
“呃?”我惊讶到从嘴里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叫声,心里想着这到底是神马情况。
他挂断电话后居然被气笑了,显然如果一个人脸上没有开心的神色,却再笑一下的话,那明显就不是喜悦的笑,更像是气笑了或者是冷笑啊。在这里我打赌一定是被气笑的。
“你猜我刚才在和谁打电话?”他突然把头侧过来问我。
这可真不好回答,我思索再三,试探地开口道:“是你的工作上的朋友吗?”
“很接近了。”
“难道是我认识的人吗?”
“对,没错。”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圈,觉得也许不仅仅是工作上的朋友,同时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才对,那么就剩下来两个人选,我把那两个人比较对比的一番,觉得一定是那个人。
“是你爷爷吗?”
“不是!”白泽宣表情僵硬地说。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能让白公子暴跳如雷,却依然不会流露出来丝毫不满,甚至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我还曾经见过,那么就只能是他了。
“是叔叔吗?”
“叔叔?”白公子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爸爸。”
“不!”他表情有些古怪,但依然极力地否定了,就连手都在空气中摇动。
后来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意外的沉默之中,办公室里的摆设都很普通,甚至没有一套喝水的茶具,这倒让我怀念起谢浩宇办公室里的那一套泡茶装备来了,过了好一会我们才下楼去休息室找杜鹃,起先只有我和白泽宣走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一些公司里的人议论我们的关系,当和杜鹃站在一起后,我觉得他们的八卦对象都纷纷转向了杜鹃和白公子。
“说好了,要感谢你帮我照顾——风小小的!”
“啊呀!你真的太客气了呢,怎么好意思每次都让你请客呢?”
杜鹃摆手的时候无意间和白泽宣抬起的手腕相触碰了,我分明看见迎面走来的人群,有一个穿着露肩装的女职员眼里噙满泪花,手拽着衣角,以一种忧伤而又悲痛的眼神看着白泽宣,分明就是吃醋了嘛。
“白兄弟,刚才过去的那个女人——你小子挺受欢迎的嘛!”杜鹃说着又拿手拍了一下白泽宣。
我跟在二人身后无奈地翻白眼,看看,这就是女明星的通病,只要是个帅气多金的异性就必定会和对方说个没完。
直到在西餐店的时候,白公子才再次提起了电话的事情,他说:“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时风小小也在,是佐助打来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特意停下来看了我两眼,直到看得我心里发毛后,他才继续缓缓开口:“佐助说他在日本被打劫了。”
“打劫了什么?”
“他的名誉,贞操,以及底线。”白公子把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对此,你们两个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