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没有分心啊!”
我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的说:“谈恋爱不会影响学习,失恋才会呢!”
“什么歪理?”姑妈笑了一下问我,接着她拿出杀手锏,问我:“那你要是失恋了怎么办?”
“这是什么歪理?”我用姑妈的话回怼道,“那,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失恋?”
虽然我信誓旦旦得向她保证了许多事,比如说我有把握赢得白泽宣的心,比如说我是天下第一懂得处理人际关系的人,比说如鄙人就算受到挫折了也会化悲愤为力量的,等等诸如此类吧,不过虽然我嘴上信誓旦旦,但心里却像做贼一样心虚。
这年头学生都喊着自己学习特别累,家长们爱孩子,也跟着喊——学习压力好沉重。可依我看老师们才是最辛苦的,尤其是考试后,在短短的一天时间,成绩就出来了好几门,可能是阅卷子老师左手右手同时在加工批改。最关键的是学校,每出来一门的成绩就要往出发一张成绩单,一天下来发了好几张,真是‘死’都不能痛快点的,非要一刀一刀得凌迟。
“等过明天排名出来了才叫煎熬啊!”
“呵,可不是。”学习委员口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的表情,单手扶额,看起来一点不像紧张,我觉得她心里其实是期待才对吧,果然学习委员多少都变态。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江小白借给我的笔记我还没有还呢,等放学的时候一点要交还给他。
这时候陈文轩走了过来,看见我就问:“风小小,你上次说的那个江小白,他考得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我翻了个白眼,把那几个本子拿出来,“你这么关心你的敌人,要不你自己去问他呀,随便帮我把笔记还给他。”
“我才不替你跑腿呢!再说这是人家借给你的,你应该当面给他才对。”
我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决定现在就去找江小白,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钟,快跑的话应该还来得及。看吧,我风小小就是这样一个雷厉风行(做事不用脑子)的人。
“我现在去还笔记。”
“下节课是谢浩宇的!”
那就更加没关系了,我没有后顾之忧地跑出教室,一路上连蹦带跳地朝重点班的大楼前行,想想还是当一名普通学生的时候快乐,那会班里的人都活跃,我还是不怎么爱说话的那类。现在国际班里的人吧,有些还算友好,就是更加自我一些,聊着聊着就觉无趣。
“小小,你怎么在这里。”白小江看见我后,满脸都是惊讶。
我把笔记本递给他,偷偷留意了一下教室里,果然打闹的打闹,谈恋爱的谈恋爱,看起来乱成一团。
白小江看着我说:“嗯,我这次考得挺好的,你呢?”
“感觉一切如旧啊,应该不会考太差,但也有什么大的进步吧,”我耸耸肩回答道。
“风小小的感觉一向很准哦。”这时候楚小河走了出来说道,这家伙变胖了,而且一副不修边幅,胡子烂渣的样子,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油腻’。
楚小河比起江小白来,就能说会道多了,“呦,小小,您怎么也有时间来咱们班故地重游看一看呀?”
“我还笔记来的,对了,你最近学习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一般般。”
这时候江小白发话了,“你别听他谦虚,这家伙现在的排名和我不相上下呢。”
想不到这楚小河也是学霸,倒是我有眼无珠了,我重新看了看他两,一个小河,一个‘小江’,站在一起后一个娟秀,一个粗狂。证明这名字起的好,有灵性,我在心里大发言论感慨着。
“行了行了,快让风小小回去吧,快上课了。”
“好!”白小江点了点头,问我:“笔记本里有一道原题考上了,你看了没有?”
“什么什么?原题?我怎么不知道?”我听他怎么说心跳都漏了半拍,心里霎时感觉错过了一百万,明明机会就在那里,可你好巧妙地避开了,你说说气不气人。
白小江看我表情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安慰我道:“没事没事,这毕竟不是高考题目,没答对也没关系。”
我回到教室后我就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脸,谢浩宇爱讲古文,今天依然是在讲古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频繁得叫我起来回答问题,虽然我每次都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但他就是乐此不疲,害得我连同白泽宣都胆战心惊的,一节课里翻文言文字典翻得手都软了。
“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叫你回答问题吗?”白泽宣凑在我跟前小声问我。
“为什么?”
“因为——”
白泽宣难得的卖了个关子,我却一点耐心都没有,急不可耐地问他:“你说呀,因为什么?”
白泽宣看我这么沉不住气,又怕惊动在讲台上看书的谢浩宇,就对我说:“还不是因为你笨。”
对这个答案我是不认可的,因为我四岁就可以独自一人,靠童话书里的拼音熟读全书了,所以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风小小是智商高过150的人,这位先生请你不要随便污蔑我哦。”
白泽宣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小广告纸,“那好,你先看看,看完了告诉我。”
我把它们夹在书里定睛一看,差点哭出来,这分别是什么剑桥大学,牛津大学,加州理工,芝加哥大学的介绍,后面明明确确地写了对成绩和其他方面的要求,最后还有收费标准等等。
“你真的觉得你可以啊?”我低声问他,小心翼翼地把这几页纸放回他抽屉里。
白泽宣意外深长地点了点头,对我说:“可以啊。”
可以个屁啊,我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偷偷衡量白泽宣这厮是自信还是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