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波没时间去与何子栋较劲,而是让薛丽雅尽快发工资。
这样,不仅是员工被感动得一塌涂地,连郑板石与莫葱花也跟着叫:“生是‘粘死人’的人,死是‘粘死人’的鬼!”
薛丽雅抿着嘴笑,笑得粉面桃花,笑得美不胜收。
周清波看她嘚瑟的样,忍不住地问:“薛丽雅,我怎么看你的笑,瘆得慌?”
薛丽雅见四周无人,把保险柜锁死,用试探的语气问:“清波哥,你清楚公司的财务状况吗?”
周清波摇头,撇着嘴说:“我干嘛要清楚?”
薛丽雅“哦”一声,贴着他的耳根,销魂地说:“清波哥,除去今天发工资的钱,以及打给葱花姐两万块的福利款,公司现在账上的余额,只剩下从祝大龙那里骗来的钱。”
“什么叫骗,那是人家心甘情愿给的,何况我给他帮那么大的忙?”周清波这样说,还是有点不服气,然后又说:“你知道祝大龙,一下子捞回多少钱吗?”
薛丽雅摇头,懒懒地说:“我管它捞回多少钱,还是倒贴多少钱,反正我只揣摩你的心思,你要我说人话我就说人话,你要我说鬼话我就说鬼话。”
周清波点头,用疑惑的目光盯她,感动地说:“薛丽雅,你现在真是太灵光了,我随便说什么话,你都能反应自如地接下话,这点我最佩服你了。”
“那是,谁叫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用最小的投资,赚取最大的人心。”
“对头!”周清波明朗地叫,然后问道:“薛丽雅,你怎么知道,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把祝大龙那笔钱,给刻意隐瞒下来?”
“还不说你当初吩咐的吗,你说祝大龙这笔钱,除了你知我知,其它人谁都不能知道呢,所以我就记在心中,没想到今个用上排场了!”薛丽雅很文静地答。
“那我赚到啥了?”他嬉皮笑脸地问。
“切,什么叫赚到啥,你也不看看,这次我们面临这么大的麻烦,你在外面托人找关系,咱公司的员工没一个唱反调,也没有因为你不在就散了人心,这是多么重要的凝聚力呀,何况他们在夜里,偷偷摸摸去组装设备的时候,员工们看到这么多先进的机器,脸上都乐开了花!”
周清波听了,担忧地说:“薛丽雅,员工们越这样,其实我心里越不安,你想过没有,仓库里的余货,差不多让郑板石卖光了,那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没了进账的现钱,你说公司怎么运转?”
薛丽雅听他这么一说,跟着急起来,忐忑地说:“清波哥,现在的问题,不仅是生产新产品的方案没定下来,而且我们总不能光做‘智能娃娃’这一件事,‘智能娃娃’是高科技不假,但什么时候见效益却很难说。”
“那你的想法呢?”他试探地问。
薛丽雅吐口气,朝着他笑,从放在桌面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给他点着的时候,把屁股朝他靠近些,然后才说“清波哥,我只说我的一点看法哈,你拼命要搞‘智能娃娃’我不反对,但我们首先要有产品养活公司,是吧?”
“有什么产品可以养活公司呢?”他吐出一口烟雾,也朝她靠近些,
这样,两人就挨得十分近了,都能体会到各自身体的热度。
薛丽雅扬起头,眯着眼睛说:“既然黄三爷都是你干妈了,你不会把她家的产品模子拿过来,我们只要在模子上改一个商标,就可以轻松生产啦!”
“这主意不错!”周清波说着,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嗡声地叫:“薛丽雅,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狐狸了!”
“我狐狸个屁,我如真是狐狸,到现在都碰不着你,就我看你与万艳梅那眼神,你敢说你没背着人偷食?”
周清波听了,把胳膊揽在她的腰肢上,用力把她朝自己的怀里一带,温情无限地说:“薛丽雅,你竟然这么爱打听,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万艳梅现在我可不敢偷吃她,她现在被我与楚明凯两人,合伙算计得惨透了,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把她供奉成情趣界的一朵鲜花,让她在高空中,上不得下不得,孤单单一个人在半空中飘零,你说这样的情景搁在你身上,你会好受吗?”
“这么说,从广州回来后,你还真的与她见过面?”薛丽雅不满的叫。
周清波用食指在她鼻梁上勾一下,不安地说:“是的,万艳梅在我几乎绝望的子夜时分,尾随着我在大街上行走,在我俩断断续续的行走中,我才知道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还有无穷无尽的煎熬。”
“能说得仔细一点吗?”薛丽雅这样说,把瘦小的身子朝他身上挤,同时伸出两只细腻的小手,在他身上寻找热点来……
周清波就在薛丽雅的抚摸中,把与万艳梅见面的情景说一遍,当然,他把抱着她上二楼的情景,给省略了……
薛丽雅听了,把头深埋在他的胸膛上,无比凄凉地说:“周清波,你真是一个扫帚星,为什么这么多的女人,宁愿自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煎熬,都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呢?”
周清波没说话,把手指插进她浓密的青丝中,一边用手指给她梳理着秀发,一边感叹地说:“所以,你要让万艳梅尽快振作起来,她不仅有一颗善良的心,更重要的是她,掌握着‘智能娃娃’太多的秘密!”
薛丽雅此时没有理睬他,而是喘气地问:“清波哥,我没猜错吧,你跟万艳梅就是在别墅里,做过逍遥快活的事,你现在竟然丝毫不在乎我的感觉,让我这颗干枯、脆弱的心,去哄着人家那颗洒满雨露的花蕾,你还是不是人啦……”
“你要怎样……”周清波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手指,从她的头上游动在她粉嘟嘟的脸上,并且满脸笑容地盯着她深邃的眸子,蠢蠢欲动地问:“丽雅,你咋啦?”
“我叫你装!”薛丽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一个翻身挺起,然后用自己燥热的小手,把他推到在办公室的长椅上……
周清波望她控制不住的劲头,不仅把自己的上衣扣子解开,还把白嫩嫩的肉泥朝自己嘴里塞,立马担心地问:“丽雅,一点防备措施都没有呢?”
“我知道……”薛丽雅猫声地叫。
此时,周清波是想反抗一下,表达自己不情愿的心情,因为在自己的心中,只有与岳灵珊做爱时,才可以有那种奋不顾身的劲头。
谁知薛丽雅却说:“清波哥,你怕什么,要是一不小心搞出个小清波,我负责把他养大,又不管你的事,你就不要装正人君子的样子啦,何况我也知道,在你的心中只有岳灵珊……”
周清波听了,惊灵灵打个寒颤,马上翻身跳下来,捂着自己的东东说:“薛丽雅,你疯了吗,你这样做不仅是对我不负责,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我俩都是成年人啦,你能骗得了自己吗?”
薛丽雅看他落荒逃跑的样子,羞得满脸通红,心境如同跌落在万丈深渊,不能自拔,瘫在长椅子上,一个劲地喘气。
好久,她才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流下成串的泪珠……
周清波逃出来,深深吸着气,瞅着楼上的房间,知道自己辜负了薛丽雅。
好久,等自己逐渐平静下来,才迈动步子,去敲郑板石的房门。
郑板石看见他,疑惑地问:“少主,你不是在跟薛丽雅对账吗,怎这么快就下楼了?”
“就我们公司的帐,还需要对吗,随便聊几句,就可以把帐搞清楚,我此时来找你,主要是关于万艳梅的事!”
“万艳梅,她关我屁事呀?”郑板石不满地叫。
周清波望着郑板石,用双手把持着门框,知道他不愿意与自己谈万艳梅的事。
但万艳梅是自己,亲手把她投进老虎笼子里的,虽然那老虎不吃人,但万艳梅已招惹出满身的老虎味,而且还是那色老虎,留下来的骚气味。
周清波这样想,用手推掉郑板石把持在门框上的手,走进他的房间里,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郑爷,我也不跟你矫情了,我感觉万艳梅这次叛变投敌,跟着楚明凯与楚云霸父子俩后面瞎混混,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把她叛变投敌这段时间的情况,给我搞清楚!”
“这很重要吗?”郑板石不相信地问。
“很重要!”周清波肯定地答,然后解释道:“郑爷,万艳梅是我们千方百计做工作,才打入敌人内部的革命同志,她是真叛变还是假叛变,这点一定要搞清楚,何况她还是我们‘粘死人’的高层管理者,你说这样的事情不搞个清楚明白,那我们‘粘死人’怎么勇往直前呢?”
郑板石感觉他的话,有点口是心非,但也没办法证明他说出的话不无道理,于是懒洋洋地问:“少主,那真这样做,保不准我跟万艳梅会亲密接触,那样你可不许说我利用工作之便,想办法泡妞呀?”
“好大事,你俩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泡妞这种事,随你的意!”
“当真!”郑板石猛然间兴奋起来。
“当真!”周清波一脸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