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波这次学乖了,没有莽撞地跑去月亮岛,而是先给李老鬼打电话,问明黄三爷现在什么地方,然后再去拜见她。
李老鬼接通电话,玄乎地叫:“龟儿子,你在梦游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好意思打电话?”
他在电话中嘘声道:“李老鬼,你还是不是我干爹啦,我现在都想撞墙了,你还有心思拿我开涮?”
李老鬼听了笑,笑得很诡秘,好半天才说:“龟儿子,你黄三爷也刚从广州回来呢,现在就住在冠城,我把你的事情跟她说了,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你让我跟你怎么说?”
周清波傻眼,看样子李老鬼与黄三爷这两个活菩萨,对自己的事情不那么上心,于是捞着头皮问:“干爹,要不你让我干妈接电话吧,我对你做事不放心!”
李老鬼听了,气得“哇哇”叫,逗比地说:“龟儿子,有你这样损人吗,人家损人还是背后隐着藏着说,你倒好,直接说对我做事不放心,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周清波才知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想给李老鬼赔不是,可此时听见黄玉珠的声音传来,听到她对着李老鬼问:“李老鬼,你看你都多大人了,是不是每次与你干儿子说话,不怂两句,你说话就不开心!”
没想到李老鬼“哈哈”地笑,冲着黄玉珠说:“玉珠,是这龟儿子先怂我的啦,说对我做事不放心,我要不给这个兔崽子一点教训,他以后准会骑我头上撒尿……”
尔后,没听见黄玉珠回李老鬼的话……
就在这时,从听筒中传来黄玉珠柔和的笑:“清波呀,你没事吧?”
周清波感到无比的委屈,向是在大海中飘零,突然看见一块陆地,顿时哭叫起来。
可是,他咿咿呀呀好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黄玉珠在电话那头,马上哄着他,声音甜甜地说:“清波呀,你不要着急啦,干妈都回冠城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周清波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叫:“干妈,我好怕呀!”
“乖,别怕,天塌下来,有干妈呢,我先给你透个底,楚云霸已给我打来电话啦,他说他,也不想让楚明凯搅这趟浑水,可他没办法不让楚明凯与你对着干,也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能有什么苦衷,以楚云霸当今的身份地位,他跟我呛,他好意思吗?”周清波不甘心地叫。
黄玉珠听了,笑着对他嚷:“清波呀,为何不从侧面想一想,想想楚明凯研发的产品,在广州博览会上一炮而红,虽然现在‘智能娃娃’好像跟你没关系,但研发‘智能娃娃’这件事,可是你最先策划出来的。”
“那能代表什么?”他无法理解地问。
“那关系大了!”黄玉珠肯定地叫,然后又说:“清波呀,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你当初的提议,要研发‘智能娃娃’去广州博览会,以楚云霸当今的身份地位,会把你当作对手,那他真是吃饱撑的……”
“什么意思?”他不明白地问。
“嗯!”黄玉珠在电话中,很怡然地嗯一声,接着说:“想想,你刚出山,就碰上楚云霸这样强大的对手,按照行业的说法,是对手把你的名声,在无形中造势出来的,而且‘智能娃娃’本身这件事,我也给你向广州博览会的有关领导,作了详细的说明?”
“那结果呢?”他小声地问。
“哈哈!”黄玉珠忽然大笑起来,生气地说:“都怪你,早早跑回了冠城,要不然组委会的人,都要见一见你呢?”
“啊!”他受宠若惊,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急切地问:“那,各位领导,是咋个意思呢?”
“看把你猴急的!”黄玉珠娇作地骂,尔后说道:“组委会都说了,关于‘智能娃娃’的专利及商标,暂不接受楚明凯的申请,等你跟楚明凯之间有一个了断,再受理不迟……”
周清波突然来了精神,对着话筒叫:“干妈,干妈……干妈……”
黄玉珠听了,心情舒畅地说:“清波,干妈听着呢,你这一声声地叫,让李老鬼听了,不仅会吃醋的,还会骂你神经病呢!”
周清波总算心旷神怡一回,也不管黄玉珠说的是啥,不仅一声声干妈的叫,还搞出无数个生动的飞吻……
好久,他才挂断电话,感觉自己的身子,猛然间轻松起来。
尔后,在子夜时分,在冠城的大街上,他开始行走起来……
但此时,一个飘忽的人影,却若离若随地跟着他。
周清波一开始,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现象,但在走过几个街角后,身后反复出现这人时,他停下脚步朝着那人喊:“喂,你这人,老是跟着我干啥,我现在死的心头都有,腰包里除了这半包烟,只剩下这部手机啦!”
那人没有回答他,依然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尾随着他。
周清波见了,心情有点小生气,马上折回身子朝回走,而且还是用竞走的方式,虽然步子迈的不是很大,但跟小跑几乎没有区别。
很快,周清波与这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小。
而且跟踪周清波的这个人,在看见周清波折回身子来,马上逃脱似地跑起来。
周清波在心里骂:“小样,跟老子玩捉迷藏,老子现在是分文不值,你不是要跟踪老子吗,老子现在就跟你玩面对面。”
所以,他见跟踪他的这个人,拼命跑起来的时候,看着她迈动的步伐,是那种歪歪扭扭的调调,马上嚣张地叫:“喂,前面这位逃跑的小妞,既然你今晚,如此下功夫跟踪我,我今天要不把你的庐山真面目,给揭穿开来,我就不叫周清波!”
前面,这位逃跑的人听了,或许是不想跑,或许是跑不掉,在他的话音刚落,这人并停止了奔袭,而是靠在一棵大树上,不停地喘气……
周清波慢慢地朝这人靠近,当他用手指把这人,散乱在额前的发丝挑开,惊慌地叫:“万艳梅,怎么会是你?”
万艳梅不停地喘气,起伏着胸脯,纠结地看着他……
虽然是在子夜的路灯下,但万艳梅惊恐的表情告诉他,她现在,好像一只逃窜的惊恐之鸟……
他看她半响,厌恶地问:“万艳梅,你干嘛装神弄鬼跟着我,我这样的下场,不是你跟楚明凯都欢喜的……”
万艳梅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夸张的姿势,张开她的手臂,扑在他的怀里,用手搂着他的后背,把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一个劲地哭诉起来……
他见了,很想推开她。
可是,万艳梅的双手,如同被魔化的钢圈,搂着他的后背,不愿意松开……
好久,万艳梅嗡声地问:“周清波,你一定以为,我是个坏女人?”
周清波麻木地站那里,身心疲惫地说:“万艳梅,其实在广州遇见你后,你坏与不坏,都与我没有关系啦。”
“为啥,你也要这样敌视我,我叫万艳梅,还是以前的万艳梅,周清波,你信吗?”
周清波摇头,落魄地说:“万艳梅,看见没,我现在,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在这大街上晃荡,都是拜你所赐!”
万艳梅听了,用一种纠缠的姿势,把自己的身子粘着他,把眼泪与鼻涕洒在他的胸膛,无奈地叫:“周清波,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周清波心头一颤,担心地问:“怎么啦,难道你,还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不是楚明凯这个家伙,强迫你做啥啦!”
万艳梅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用梨花带雨的小脸蛋,从他的胸膛转移在他的脖子上,咬着他的耳根说:“周清波,你知道吗,我刚去楚明凯那儿,我是无法待下去的,就那间敞亮的作坊,会把人憋得发疯……”
而周清波此时,让毫无拘束的万艳梅,在自己身上乱窜乱摸的过程中,也感到到身体中透出一份燥热,何况万艳梅在哭闹的时候,根本不在乎自己敏感的禁区,是否应该躲避他一点什么。
实际上,万艳梅是把她凸起的地方,还有凹着的地方,在不知不觉中,朝他的身体上用力地挤。
何况这种挤,也就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而且她,还用两只魔咒的手,紧紧勒紧他。
周清波有种窒息的感觉,看着万艳梅在自己的身体上,不停地摩擦,马上同情地问:“艳梅姐,是不是楚明凯那个狗杂种,强迫你做了啥?”
“哼!”万艳梅发出憋屈的一声叫,嘶哑地叫:“周清波,你想那里去啦,不要说楚明凯那玩意,根本没法雄起,想当初,我在给‘智能娃娃’处理外表皮肤时,我都把自己脱光了,按照自己的身材比例,一点点地把‘智能娃娃’打磨成我自己的模样,你知道楚明凯会怎样?”
“他会怎样?”他心痛地问。
万艳梅突然笑起来,憎恶地说:“他能干什么,他只能用手捂着脸,虽说他那捂着脸的手指是张开的,但当时,楚明凯痛苦的表情,还是深深地震撼了我?”
“为啥?”
“因为他,在面对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万艳梅’时,他竟然毫无办法让他的东东,可以耀武扬威地炫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