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省城时,岳中天依然没有清醒过来,由于惦挂着自己的公司,在到达省城的第四天,周清波还是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岳灵珊,带着孟浣碧朝冠城赶。
周清波本想做动车,但孟浣碧坚持做大巴。
大巴车到达冠县的时候,孟浣碧突然对着他说:“清波哥,人有三急,我现在想便便,我们在冠县下车吧?”
周清波没办法拒接,就随她下了车。
尔后,两人开始找公共厕所,找了一圈没找到,孟浣碧就说:“清波哥,你真傻,宾馆里有现成的卫生间呀?”
他听了点头,朝着一家宾馆走去……
宾馆的老板娘叼着一根烟,霸道地说:“上厕所可以,得交一晚的住宿费。”
而此时,孟浣碧一个劲地喊急,捂着肚子搞出半蹲的架势……
周清波没办法,掏出钱摔在前台上,还恶狠狠地盯着老板娘瞅。
那边,孟浣碧早早拿着钥匙,朝房间里跑。
周清波看她跑路的姿势,知道她真的很急。
所以,等他办好手续,发现孟浣碧的小坤包,丢在前台上,并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走进房间里,听见她在厕所里,发出抑扬顿挫的哼哼声,他不知道这哼哼,是因为憋得太久,现在痛快地排出来所发出的哼哼,还是她上厕所就有这种习惯。
他实在不习惯,她发出这种哼哼声,并无奈地摇头。
没想到此时,孟浣碧在厕所里朝他喊:“清波哥,这几天在省城,你都没好好地睡觉,你也知道我有赖茅坑的习惯,我等会还想冲个澡,反正住宿费都交了,我才不愿意,便宜这个刁钻的老板娘。”
他听了,朝床上瞄一眼,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困。
所以,他把小坤包丢在床上时,并侧身斜靠在床头上,懒惰地闭上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心中在想,还是连夜回去的好……
孟浣碧便便后,冲了马桶,拉开玻璃门,发现周清波躺那里睡得正香,露出诡异的笑。
然后,她打开淋浴,开心地洗澡来……
周清波是在睡梦中,被她惊醒的。
因为,此时的孟浣碧,自己不仅全身赤裸起来,还把周清波的衣服,差不多都给剥光了。
本能让他用手护着下体,责怪地问:“浣碧,你想干啥?”
孟浣碧露出媚色的笑,揉搓着他的毛发说:“你说干啥,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凑在一起,还能干啥?”
“不可以!”他惊慌地叫。
“有啥不可以的,我俩又不是没做过,只不过现在生疏了,重新练习一下而已。”
“这样做,会对不起你家岳明生的?”
“关他屁事,我们两个只是在逢场作戏,他要他的家产与位置,我要我的钱,他只要按月把钱打给我,等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我就可以拍屁股走人?”
“为啥,为啥要这样?”他惊慌地叫。
孟浣碧听他这样问,生气地叫:“你真是笨,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明白,说穿了我跟岳明生就在演戏,他在为家产与位置演戏,我在为钱演戏。”
“你很缺钱吗?”他担心地问。
“还不是你没本事,你有一点的本事,我也不会伦落到这种地步,靠出卖肉体来挣钱?”
“怎么啦,是不是家里遇事了?”他试探地问。
孟浣碧听了,顷刻间就梨花带雨起来,茫茫地哭叫起来。
他见了,怕让别的房客听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搂着她的身子说:“浣碧,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浣碧露出凄惨的笑,把身子朝他怀里钻,动情地说:“想想,我俩在房炕村的时候,挣的工资钱加在一起,除了日常开销与房租,还能剩下多少钱?”
“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我爹得了重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每天的费用一千多,我妈打电话来从我要钱,我到那里去搞钱呀?”
“所以,你就想方设法,认识了岳明生?”
她点头,点头后忧愁地问:“清波哥,我这样,是不是很贱?”
他没有回答她,这样尴尬的问题,而是急迫地问:“怎么认识的?”
她怔了一下,还是慢腾腾地说:“夜总会呀?”
他听了,感觉心在滴血,紧紧搂着孟浣碧问:“那你为啥不告诉我呀,既然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俩应该共同面对呀?”
“请问,你拿什么来面对,何况你又那么爱面子,我怕说出来,你既没办法帮我,还让你整天不安!”
周清波听了,眼中流出泪水来,惭愧地说:“那你离开岳明生吧,我刚从姚梦蝶那里,周转到一百多万现款,你全拿去给你爹治病?”
孟浣碧听了,把哆嗦的嘴在他身上舔,哭哭啼啼地叫:“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的,想想你,好不容易才盘下这家公司,我既没办法帮你,也不能扯你后腿吧?”
周清波摇头,把她搂得更紧了,哭诉地叫:“浣碧,你是我的初恋,我总能负你?”
孟浣碧全身颤抖着,一边吻着他的身子,一边抚摸着他的酮体,感叹地叫:“清波哥,你如安好,我并遂愿,我本就没有想着,要从你这索取什么,何况我的身子,已经被岳明生这个小白脸玩弄过,不让他出点血,总对得起我俩的情分?”
周清波“嗯嗯”叫不出声音来,因为孟浣碧在扭动中,把她丰满的肉泥,巧妙地塞进他的嘴中……
一夜过去,周清波看孟浣碧的眼神,不一样了。
孟浣碧早早起床,催促他说:“清波哥,我们赶早班车回冠城吧,我都不知道叶小桃或姚梦蝶,有没有派人跟踪我们呢?”
周清波叹口气,用手揉着太阳穴,想了想,说:“管他妈的叶小桃还是姚梦蝶,我们只做我们愿意做的事,你既然现在不肯离开岳明生,那就在岳家将就一段时间吧,如果在岳家混不下去了,随时到‘粘死人’来找我,何况你也在‘粘死人’工作过,我现在正缺你这样的人呢?”
孟浣碧听了点头,怂恿地说:“清波哥,你可要好好干,干出一番事业来,我脸上也有光彩的。”
周清波没法接她的话,没想到孟浣碧,对自己依然这般深情,并煽情地说:“浣碧,如果哪天,你回家看你爹,我可以陪你啦!”
孟浣碧点头,点头的时候说:“我记下了!”
然后,两个人走出旅馆,走出来的时候,看两人的架势,俨然似情侣般的恩爱。
车子到达冠城的时候,周清波与孟浣碧分了手,孟浣碧回她的岳府,而周清波直接回到了公司。
刚进公司大门,薛丽雅与莫葱花一起迎上来。
莫葱花与薛丽雅对视一下,吞吞吐吐好像有话说,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周清波感觉奇怪,并直接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莫葱花朝薛丽雅瞄一眼,用手拽着她的衣襟,向在暗示什么。
薛丽雅好像明白什么,就说:“周总,唐智生要过来呢,他问你,你许诺他的销售总监,还算不算数?”
周清波“呀”地一声叫,冲着两人问:“那天,这个书呆子唐智生,看见仓库里的成品,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咋想起要回来呢?”
“他说祝大龙现在,既不让他们这些人跑业务,也不让他们下工厂,整天就在搞培训,不仅要背诵企业简介,还要背产品型号,晚上还有晚自习,月底还得考试,搞得向上大学似的,真搞不明白祝大龙,在搞什么鬼?”莫葱花一旁解释道。
“培训是员工最大的福利呀?”他夸张地叫。
薛丽雅听了笑,问:“那,周总,我该怎么回复唐智生呢?”
周清波吧嗒嘴,看着莫葱花问:“师傅,是不是唐智生,现在又开始追起你来了?”
莫葱花冷不防被他这一问,满脸通红起来,矫情地叫:“那有呀,只是唐智生一厢情愿罢了,我还没有答应他呢?”
周清波见了,走上来掐着她的脸蛋,俏皮地说:“师傅,你看你这发情的样子,还那有呢,我看你就是地道的潘金莲,好了伤疤忘了疼!”
莫葱花听了,摇摆着身子叫:“周清波,你这小瘪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有潘金莲那样骚吗?”
薛丽雅在一旁,看着莫葱花猴急的样子笑,笑的时候说:“葱花姐,清波哥逗你玩呢?”
“哼!”莫葱花朝他撅着嘴,摆出泼妇样,叉开双臂问:“那,周清波我问你,你准备怎么打发唐智生?”
周清波瞅她一眼,冷淡地说:“师傅,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他,跟铁蛋他们同样的待遇,但股份这样的事情,他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呀?”莫葱花憋屈地叫。
“因为唐智生这人太聪明,不适合做‘粘死人’的销售总监;再说他做了销售总监,我把郑板石朝什么地方放?”
“什么意思?”莫葱花明目张胆地叫。
周清波扭过头,挪开步子时说:“他这人为人处世太漂浮,根本沉不下心来做事,这样的人搞策划或宣传还可以,把销售这样重大的担子交给他,我不放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