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波在薛丽雅与郑板石的强迫下,召开了他接手“粘死人”后,第一次公司高层会议。
会议明确三人的分工,薛丽雅担任“粘死人”的常务副总,主要负责外贸销售及网上销售,在目前人员紧缺的情况下,也负责仓库的出库及资金的回笼,可谓集产供销与财务大权与一身。
郑板石主管线下销售,担任销售老总。
郑板石认为,自己混这么多年的职场,也就是在情趣用品这行,做得水生云起,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做得这么顺。
周清波主管公司全局,主要谋略公司当下面临的困难,以及下一步公司的发展方向。
至于铁蛋、鸭蛋及狗蛋三人,分别担任销售一部、二部、三部的部长,同时利用业余时间,把公司空余的房子,整理成员工宿舍。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公司的股权分配。
在周清波的坚持下,没有进行大份额的股权赠给,只给了薛丽雅与郑板石两人,分别3%及2%的股份。
就这样,薛丽雅与郑板石两人,已经是我弥陀佛了。
而且,郑板石还把自己这几天赚点钱,分文不差交给了薛丽雅。
郑板石在交钱的时候,话说得十分漂亮,说自己既然是股东了,就不能吞食公司的利益。
周清波本想劝他把钱留下,没想到郑板石厉害地叫:“周总,你这是在怂恿手下,犯错误呀?”
周清波见他固执己见,并不再坚持,一直咧着嘴笑……
开完会,各忙各的。
周清波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去拜访一下,冠城情趣界赫赫有名的黄三爷,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电话刚接通,只听“喂”一声后,并急着冲他问:“你是周清波吗?”
周清波听到这声音,心中“咯噔”一下,马上应承道:“我是周清波呀,你是谁呀?”
那边没有了回音,只听见唏唏的哭诉声。
周清波立即紧张起来,试探地问:“是浣碧吗?”
电话那头,突然传出茫茫叫的哭声,而且这哭声在他听来,是无比的心痛。
接着,就听见孟浣碧断断续续的叫:“清波哥,我要……见你!”
周清波立刻慌了神,用忐忑的语气问:“浣碧,你咋啦,你遇事了吗,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要着急,你告诉我你在那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我在房炕村,就是以前居住的小房子里!”孟浣碧哭诉着说。
周清波惊讶地叫,也顾不得说更多的话,挂机、拦车,朝房炕村快速赶去。
房炕村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几个月未见,这里没有一点的变化。
周清波这时候,根本顾不得揣摩这些,而是跳下车后,发疯地朝小黑屋跑……
打开门,清纯脱俗的孟浣碧,正趴在小床上低吟着,看见周清波的时候,不顾一切扑上来,涌进他的怀里,一边伤心疼绝地哭着,一边攥起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肩膀……
周清波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么委屈,只能任凭她这样,把自己的身体当靠板,把自己的褂头当擦纸。
好久,孟浣碧才逐渐平息下来,用手不停揉搓着他的脸膛,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突然凶狠地问:“周清波,你这个不讲良心的家伙,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还勾搭上岳灵珊,这么漂亮的小妮子?”
周清波听了哭笑不得。
想想,她莫名其妙逃走了。
想想,自己因为她而丢了工作,她现在还说这样不近人情的话,本想回她几句不好听的话,但话到嘴边还说忍住了。
孟浣碧看着他,追着他问:“你,为啥不反驳我呢?”
“因为我爱你!”他坚定地说。
“咋个爱法?”她听了不高兴,撅着小嘴。
“爱你,就是爱你的全部,不管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不管你做事,是对是错。”
孟浣碧听了,却又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清波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好让我感动呀,看来我是把我,最珍贵的清波哥,给弄丢了!”
周清波听了直摇头,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冲着她嚷:“孟浣碧,你不要老是这样伪装好不好,这是生活,既然是生活,就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事,让我们都不能去面对,你突然离我而去,肯定有离我而去的理由,虽然当时我很伤心,但现在我一点都不怪你了?”
“当真?”孟浣碧突然不哭了,转身勾着他的脖子问:“那我现在,有一件事要求你,如果岳明生的妈妈叶小桃问你,我俩早先是不是有一腿的时候,你该怎么说呢?”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呢?”他突然反驳地问。
孟浣碧没有一点犹豫地说:“你就说我俩,从来都不认识呀?”
周清波不出声了,把她勾着自己脖子的手,生硬地扳开,对她冷淡地说:“孟浣碧,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这样傻,说我俩曾经在这间小房子中,干过好多次‘丫丫’的事,更不会说我俩有一腿,我就说我俩根本不认识,好吗?”
孟浣碧听了,突然露出阳光明媚的笑,然后嗲嗲地说:“清波哥,还是你最懂我,也最疼我,虽然在岳家,我俩要装作刚认识的样子,但私下里只要我俩有机会,你想咋样就可以咋样啦!”说着,又朝周清波的身上扑。
周清波本能地朝后退,退到墙角的时候,翻着白眼问:“孟浣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在你离开这里前,你就和岳明生搞到一起啦!”
孟浣碧纠结起来,看着周清波凌厉的目光,低下头后诺诺地说:“清波哥,你也不要怪我,我从一开始,真是与岳明生玩玩的,没想到岳明生来真格的,我就……我就……”
周清波闭上眼睛,痛苦地问:“那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害得我满大街找你?”
“我是怕你承受不住!”孟浣碧煽情地说,然后走上来,拉着他的胳膊说:“何况一开始,岳明生是让我假冒他的女朋友,每个月给我一万五的佣金,等他坐上‘中天实业’总瓢把子的位置,我俩的合同就自然废止。”
“理由呢?”他压制着,快要暴躁的心情问。
“买房子呀,买我俩一起的房子啦!”
“嘿嘿!”周清波傻笑一声,追着问道:“那,现在呢?”
孟浣碧怔怔地看着他,脸上挤出一丝憨憨的笑,小声地说:“即从岳民生那次喝酒后,把我带到一家酒店里,我俩在酒店里‘丫丫’后,民生就发誓要娶我,既然岳明生要娶我,我不狠心离开你,你要我怎么办?”
周清波听了哭笑不得,无力地冲她嚷:“强词夺理!”
孟浣碧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而是露出淫荡的笑,眉飞色舞地叫:“清波哥,要不我俩现在,就在这小黑屋里做一次,我之所以重新租下这间小房子,就是梦想着有朝一日,要在这里跟你‘丫丫’的?”
“理由呢?”他淡淡地问。
“因为我感觉,如果单凭做爱,还是与你在一起做得舒服,你那种全神贯注,你那种饥渴无比的劲头,岳明生是给不了我的。”她毫无羞色地叫。
周清波“哈哈”一笑,用眼睛盯着她问:“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如果你现在跟我做,我就告诉你岳灵珊,她现在面临的危险,这样的条件,不可以吗?”
周清波摇头,摇头的时候抬高声音说:“孟浣碧,你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好不好,岳灵珊的危险我比你清楚呢,不就是岳明生与叶凡馨这两人,背后都隐藏着一大帮的幕僚,处心积虑策划着,做到‘中天实业’接班人的位置吗?”
孟浣碧诧异起来,紧张地问:“这个,你都知道?”
他“嗯”一声,大言不惭地叫:“这有什么,对这种暗中较劲的事,在整个岳家,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她萎靡地摇头,担心地问:“那,周清波,你实话告诉我,以你的观察,岳明生与叶凡馨的较量,谁将更胜一筹?”
他听了觉得好笑,阴阳怪气地问:“你为什么不说,叶凡馨与岳明生两人,合起来都不是岳灵珊的对手?”
“狂妄至极!”她暴躁地叫,然后冲着他嚷:“岳灵珊凭啥,有这么大的把握呢?”
“因为她,有她的爸爸岳中天呀!”他不紧不慢地说。
孟浣碧突然冷笑起来,用动听的语声叫:“哼,周清波,你不要做白日梦了,我明确告诉你,岳灵珊所依靠的岳中天,这个老家伙在昨天晚上,已经脑溢血住进医院啦,要不然,我会这么急着找你?”
“那岳灵珊呢?”他着急地问。
“关我屁事!”孟浣碧挑逗地叫。
周清波用手指点着她,愤恨地叫:“我讲你怎么想起我来呢,感情你是在为你的,少主夫人梦做准备呢,真是蛇蝎心肠。”
“不可以吗?”她幸灾乐祸地叫。
他没敢接她的话,也顾不得与她争辩与啰嗦,利索地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