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周总,你搞得这样热闹,你到底让我们销售的,是什么东西呀?”
郑板石听了,吓得眼珠子都不敢转,盯着他望。
周清波干咳一声,示意郑板石,打开仓库与车间的门。
然后,他看到众人,一窝蜂地跟在郑板石的身后,朝着仓库走去。
他没法跟过去,因为他知道,会有许多人,看见仓库里的产品时,会落慌而逃的。
就在他担心的时候,一群人如同惊弓之鸟,从他面前飘过,有的人朝他吐口水,有的人骂他不要脸。
他怔怔地看,看着这群人离去,其中也包括,让他委以重任的唐智生,还有与自己丫丫过的万艳梅。
这时,郑板石慢腾腾朝他靠近,身后躲着莫葱花与薛丽雅。
莫葱花拉着薛丽雅的手,低头不看周清波,手指不停地捣鼓着,薛丽雅的手掌心,那意思是要薛丽雅,开口拒绝周清波这样的邀请。
薛丽雅无奈地抬起头,望着他说:“清波哥,我……我们……”
周清波在脸上挤出笑容,大度地笑,摆着手说:“走吧!”
两人听了,依旧低着头,朝郑板石瞟一眼,很快离开了。
周清波望着,立在一旁的郑板石,感动地问:“郑板石,你为啥不走?”
郑板石爽朗地笑,淡淡地说:“我为啥要走,昨天从你这里拿的货,我一天就销完了,搞得我自己都没机会试试。”
“当真?”他迫切地问。
郑板石“呵呵”一笑,炫耀地说:“这还有假的,实话告诉你,就那点产品,我净赚一千块钱,还有心思去上班?”
周清波来劲了,恳切地问:“你是咋销售的?”
“我都是用黒塑料袋,重新包装一下的,放在车子后备箱里,打电话让客户,一个接一个来领,这样的事情,是不可以大张旗鼓的。”
周清波点头,巴结地说:“郑板石,如果你真想做,直接从仓库里拿货好了,我把仓库的钥匙给你,你记一下帐就行了。”说完,把钥匙递给他。
郑板石简直不敢相信,受宠若惊地叫:“周清波,你这样相信我?”
周清波长叹一声,慢悠悠地说:“我不是相信你,而是我必须相信你,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以后我俩还怎么在一起共事?”
郑板石嘻嘻地笑,塞拜地说:“那周总,我现在给你两千块钱,今晚,我可要拿四千块钱的货,可以吗?”
周清波露出笑脸来,狠劲地点头,尔后独自跑到楼上,认真思考着企业的未来。
这样,反让他下定决心,要辞去“环城架业”的工作,反正当初与祝大龙说好的,只是做临时工。
所以,当他向祝大龙提出辞职时,祝大龙没有一点的阻拦。
相反,祝大龙还嘚瑟地说:“周清波,你梦蝶姐说了,有困难,找她去?”
周清波诧异起来,惶恐不安地问:“祝老板,您都知道啦!”
祝大龙点头,毫不隐瞒地说:“那天,你嚷着要做临时工,我再看何子栋的表情,就知道你来我这里,是糊工资的。”
周清波无地自容,立马忐忑地说:“祝老板,工资,我不要了!”
祝大龙哈哈大笑,冲着他嚷:“我缺这点钱,还让我背一个,克扣员工工资的骂名?”
周清波脸通红,麻木地说:“祝老板,如果有一天,周清波混得有点起色,我自会还您这份情!”
祝大龙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番话,立马站起来说:“周清波,单凭这一点,我祝大龙就欣赏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你张口,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想说谢,但想起那次,他与姚梦蝶及叶小桃纠缠在一起,秘谋岳灵珊的事情,只是淡淡地笑,并从容不迫离开了“环城架业”。
走出公司后,他六神无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去姚梦蝶那里请教一番,虽不奢侈她给自己出谋划策,但最起码可以从她那里,打听她对自己做这种事的看法。
于是他上了出租车,在出租车上给姚梦蝶去了电话。
姚梦蝶接通电话,挑衅地问:“小公狗,没想到呀,这么快,就想往老板的队伍中蹲,你好牛逼呀?”
他咧嘴笑,语无伦次地叫:“姐,你帮帮我呀,我现在,都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了!”
“靠!”姚梦蝶神经地叫,冲着他嚷:“周清波呀,多大的事,不就搞一个十几人的小公司吗,也值得你,这样唉声叹气的,那你要是像我现在,每天要给一千多人开工资,你还活不活啦!”
周清波听了,才知道自己萎靡到了极致,现在自己面临的,不单是销售与人员搭配的问题,而是自己根本没这样的胆。
何况自己现在,对于启动“粘死人”这个烂摊子,心中没有一点的谱,以前总是羡慕做老板的风光,没想到真正做起老板来,也有做老板的难处。
下车,看见姚梦蝶站在大门口,正朝自己嗲笑。
他快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哭悲悲说:“姐,您要救我!”
姚梦蝶“嗯”一声,把身子紧贴着他,妖媚地说:“清波呀,你真是太胆小了,这点小事也闹得你愁眉不展,放心,有姐呢,姐就是你的后花园。”
他笑,动情地笑,然后马屁地说:“姐,给我指点迷津吧,只要能让“粘死人”起死回生,清波做牛做马也哄你开心。
“切!”姚梦蝶妖媚地叫,看他肉麻的熊样,用手指头勾住他的衣襟,摆弄地说:“那行呀,先把姐的身子调理舒服了,姐再告诉你,怎么让‘粘死人’起死回生!”
他听了,用执着的眼神望她,用手揽住她的腰,把气息喷在她的眉梢上,销魂地问:“姐,你的身子好烫呀?”
姚梦蝶“嗯嗯”两声,突然就散了架,把身子骨瘫在他的怀里,矫情地叫:“清波呀,你觉得那里烫呀?”
“你全身都烫呀!”他把嘴凑到她的耳根处,一边咬着她的耳垂,一边喘息地唱。
她“呀”地一声叫,反手攥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朝自己的胸前引,嬉嘻地问:“这里不仅烫,还很柔软呢?”
他随着她的手指,在肉泥的四周开始打转,让她的喘叫声,随着自己手指的碾压,变成一种馋人的节凑时,才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头,按在她早已泛滥的红点上……
她的身子猛地一哆嗦,并敞开嗓门叫:“清波呀,你快收了姐吧,反正姐现在已是春心荡漾!”
他没有理睬她的啰嗦,而是心中不甘地叫:“姐,那你倒说说,怎么才可以让我的‘粘死人’,起死回生呀?”
姚梦蝶一个劲地嗯嗯着,这个时候她那有心思,回答他这样无聊透极的问题,伸出蛇信子一般灵巧的舌,与他嘴对嘴撕咬起来……
很快,两人在无限的缠绵中,酣畅淋漓地扭动着,用力朝一起撞去……
周清波一边操劳着,一边问:“姐,你不是说,你就是我的后花园吗,我现在就给我的后花园浇点水,看看你能不能搞出沼泽来?”
姚梦蝶摇摆着头,把满头的青丝搞出波波飘逸来,用含糊不清的语句叫:“小公狗,你那来这么多的话,姐就要决堤了!”说完,用手抓着被单,一个劲地狂叫……
很长时间过去,姚梦蝶心满意足爬起来,用爱意的眼神瞄她一眼,百媚风情地问:“咋啦,刚才不还在‘汪汪’叫吗,现在咋瘪松下来啦!”
他一个劲地喘气,感觉不仅身体累,心也很累。
所以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极不情愿地问:“姐,我那‘粘死人’,到底怎么搞?”
姚梦蝶仰靠着床头,用手擦拭着胸前的汗珠,疼爱地看着他。
尔后,她从床头柜上摸出一根烟,点燃后狠抽几口,望着烟雾飘渺的形状,淡淡地叹口气,对着他说:“清波呀,做企业不是过家家,如果你真想混出一番作为来,不是别人可以教给你的。”
周清波“嗯”一声,轻声地说:“这个我懂!”
姚梦蝶看他逐渐平静下来的脸,把烟屁股插在他嘴边,让他抽几口,才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没办法帮你,如果你是结婚娶老婆,三十万、五十万我都可以给你,但……”
“但什么?”他突然睁开眼睛问。
姚梦蝶被他犀利的眼睛吓一跳,摆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把掉在地板上的毛毯拿起来,掩盖在自己的身上,静静地看着他。
好久,她才说:“现在的情趣用品市场,几乎饱和,而且技术含量相当低,大都流水线作业,所以大家都在拼价格。”
他点头,仍然不出声。
姚梦蝶又说:“如果这行好做,何子栋会这么傻,把一百多万的产品与设备,拿你十二万块钱走人?”
“有捷径或诀窍吗?”他试探地问。
姚梦蝶听了摇头,抖着双肩叫:“做企业那来的捷径,如果要说有捷径,那就是你比旁人,要多付出无数倍的努力,何况自己的努力还要很靠谱,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