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到现在周清波才清楚,为什么薛丽雅非要坚持走这么远的路,来这家田螺店里吃田螺,感情她现在,就住在这家田螺店的后面。
所以,等她把吃田螺的一双手清理干净后,拥在他的身边时,开心地叫:“走,清波哥,到小妹的闺房中稍坐片刻,你到现在还空着肚子呢,丽雅给你煮面条吃!”
周清波想推辞,但薛丽雅缠在他胳膊中的手不放,何况在大街上,如果自己硬是拔开她的手,这样会让她很难看。
所以,被她拉着走出五十米远的路,就走进了薛丽雅的闺房。
应该说薛丽雅的闺房很小,也就二十个平方的空间吧,不仅单门独户,水电齐全,还有阳台,大约是没有厨房的缘故,把一套锅碗瓢勺,整齐地排放在阳台的一张长桌上。
周清波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房间虽然不大,但被她拾得干净整洁,再瞅房间里靠近阳台的一个拐角,用木工板隔成一个袖珍版的卫生间,只对她说声要方便,就钻进去尿尿。
没想到卫生间里,挂着几件半干的胸罩与内裤,让他尿尿的时候,不自觉地朝那小内衣看,看的时候,尿尿就特别的急。
等他尿完尿,刚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发现薛丽雅,竟然穿着三点的小衣服,躺在床上朝自己嗲笑。
他见了,浑身不自然地抖动一下。
薛丽雅多情地望他,招手说:“清波哥,到我床上来吧,我也不说这样与那样的话,反正我现在身上,那地方特别痒,你就算义务帮个忙,帮我过过瘾吧?”
周清波的脑袋开始发涨,看着薛丽雅的杨柳细腰,还有雪白雪白的皮肤,把一个个毛孔清晰显示出来,再加上她在床上乱动的样子,让她胸前的肉泥晃动得不停,还有她一眨一眨会放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让他身体中很快来了反应。
何况今天下午,原本是要与姚梦蝶痛快一番的,没想到半路闯出一个祝大龙,把自己的春秋美梦给搅黄了。
可现在,眼前这位小羔羊,正摇着尾巴求着自己吃了她,而且还是位冰清玉洁的小羊羔,那自己如果一味地冒充假正经,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但,他还是试探地问:“丽雅,你这样折本赚吆喝,我是成全你好,还是扭头就走呢?”
“你敢,你胆敢走出这房子,我就光着身子追出去,你信不信?”
“为啥……”他口干舌燥地问。
“我说过,你曾经对我好过两次,虽然这两次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我觉得你这两次让我铭刻在心,要知道狐狸都知道报恩,何况是我薛丽雅;放心,你提上裤子,就当啥都没发生过,权当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一次,不可以吗?”
他无话可说,一步步朝着床上靠近,用充满欲火的眼,盯着她死看。
薛丽雅被他看得全身酥散,脸庞发烫,心速加快,喉腔“嗯嗯”难受。
而此时,他把嘴中泛滥的吐沫,朝肚里不停地咽,还想酝酿出一种干活的前奏来,没想到薛丽雅等不及了,见他小心翼翼的熊样,突然从床上跃起来,用两手把他按倒在床上,然后利索地跨在他身上,接着就不停地摆动起来……
他躺在床上,看着薛丽雅运动的样子,不仅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还在摆动的时候,让胸前的肉泥弹跳出无比的波浪来……
好久,风平浪静,薛丽雅喘着气说:“清波哥,没想到你如此的极品呢,来来回回好几个反冲锋,把我打得溃不成军……”
周清波“嗯”一声,没敢说话,把衣服穿好,对她说:“我得回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锁死!”说完,用手摸着她的肉泥,来回揉搓几下,才慢慢朝门口退去。
没想到此时,薛丽雅含着泪叫:“清波哥,你一定要记住,我是你的狐狸!”
周清波闭起眼睛,不敢看床上喘气的薛丽雅,狠劲点头时,把门“碰”地带上,走出来深深地吐气。
然后,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心血来潮,跑到焼田螺的店铺,买下一大盆的田螺,打一辆出租车,朝出租房拼命地赶……
开门,客厅里没人,再瞅瞅两间卧室,同样无人。
他的心一下子冰凉透顶,气得把田螺朝桌上一摔,朝沙发使劲跺一脚,然后松垮地钻进卫生间,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打肥皂,很想把身体中残留着薛丽雅的味道,给彻底地清除掉……
可是,当他从洗澡间里走出来,竟然发现岳灵珊与叶凡馨两个人,趴在自家的桌面上,正滋滋有味地吃着烧田螺。
他“呀”地一声叫,吃惊地喊:“你俩咋进来的,我进门的时候,挨个房间看过,没见着人影呀?”
岳灵珊嬉笑地说:“你在卫生间洗澡呢,我与凡馨才进来,你当然没看见了,看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咋啦?”
“没什么……”他慌乱掩饰着,可想想不对,马上较真地问:“不对呀,我记得叶凡馨的钥匙被我没收了,你俩那来的钥匙?”
岳灵珊迷乱地望着他,拿纸巾把手指擦净,从包包里掏出钥匙说:“这把钥匙,本就放在我包里,而且还是原配的;现在咋又闹出叶凡馨,被你没收钥匙这事来,这到底是咋回事?”
叶凡馨听了,尴尬地低下头,装出不知两人对话的意思,一个劲地喊:“辣……真辣呀!”
周清波马上虎起脸,走到她面前,对着她吼:“叶凡馨,你给我说清楚,你那把钥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凡馨“哎哎”两声,见没办法回避他这个问题,马上摆出穷凶恶极的泼辣劲,叉着双手叫:“我偷偷配置的,不可以吗?”
“那来的钥匙模!”周清波与岳灵珊同声地叫。
叶凡馨看着两人异口同声的样子,还有咄咄逼人的架势,从嘴里发出“唏”的一声响,尔后显摆地叫:“二位,咋说话这么难听呢,什么叫偷,岳灵珊包包放在床头上,我拿来用一用,不可以吗?”
岳灵珊听了,气得脸色发白,也没心思去吃焼田螺,而是朝着叶凡馨凶恶地叫:“叶凡馨,我的东西,你凭什么随便拿?”
“你的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拿,何况你那还是原配的,我的再怎么逼真,也是复制的,你就满足吧?”叶凡馨丝毫不让地叫。
“什么叫我的就是你的,啥时候我们之间有过这样的约定,叶凡馨,你要搞搞清楚,有的东西是不可以共享的,你明白吗?”
“唏!”叶凡馨又发出唏的一声响,然后歪曲地叫:“好的东西就应该共享,比如共享单车,比如共享人脉,比如共享资源;凭什么你可以有坏家伙家的钥匙,我就不可以呢?”
岳灵珊看她的活泼劲,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叫:“叶凡馨,我警告你,坏家伙这个名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喊的;坏家伙这个称呼,只能我岳灵珊一个人这样喊,你明白吗?”
“为什么我不能喊,我现在就喊给你听,坏家伙……坏家伙,坏家伙,你能拿我咋的?”叶凡馨挑衅地反击着。
“无耻!”岳灵珊语无伦次,气得脸煞白,用手点着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无耻就无耻,只要坏家伙没结婚,我就有资格喜欢他,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你干嘛要把人家坏家伙,变成你岳灵珊的私人财产,我看了就爱抱不平,你有啥道理要阻挠的呀?”
岳灵珊不说话了,也没办法说话了,瞪着叶凡馨嚷:“算你狠,从此我俩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这可以了吧?”说完,气得把钥匙朝地上一摔,悻悻地离去。
叶凡馨看她离开的样子,才知道自己任性过了头,马上摆出乖巧的神态,冲他龇牙咧嘴地傻笑,可望着周清波铁青的脸,撇着嘴“啧啧”两声,吐着舌头做出鬼脸样,尔后知趣地离开……
顿时,屋子里安静起来,以至于安静得可怕。
周清波现在真搞不明白,原本与岳灵珊相处得好好的,有故事、有情节、有内容、有相思、有拌嘴,为什么叶凡馨乐意卷进来插一杠,搞得三个人现在都不快乐。
而且,还把自己白嫩嫩的身子,倒贴给自己瞎折腾,真看不懂她在图什么。
所以,他点燃一颗烟狠抽,抽完后又接上一颗烟继续抽,一直抽到自己心里难受为止。
看窗外依旧车水马龙,感觉心里憋屈得难受,马上找衣服穿在身上,无趣地下楼溜达去。
因为这样的场景,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己单纯的想法,就是要看岳灵珊吃焼田螺的馋样,一定比薛丽雅要妖媚百倍,还有岳灵珊被辣得流鼻涕的神态,一定会央求着自己,为她把脸蛋清理干净。
可是……
周清波孤单地行走在大街上,没有了欣赏夜景的心境,而是不停地叹气,把满嘴的烟雾,朝着一轮明月的天空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