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婧连连点头:“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我跟你一样,都是被李境给骗了的人。我们,我们若想要扳倒胡继仁,就只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否则,否则我们定会被他给逐个击破的!”
“她这话到底能不能信?道理倒有几分道理,可真实性还真的有待商榷。”虞鹤想道,并没有轻信胡莉婧。他手指疾点,封住了胡莉婧的周身大穴,囚锁住了她的行动力。
他没在乎胡莉婧的反应,当着胡莉婧的面,拨通了艾文的电话。
电话接通,虞鹤将胡莉婧刚才所说的一切都给艾文复述了一遍。
艾文却道:“你小子还真相信这妮子说的话?我劝你还是早些拿到她手里胡继仁贩卖假药的证据,快刀斩乱麻,别再拖了。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好,明白么?”
“可我实在找不到她这话里的破绽在哪里,若李境真的跟胡继仁不在一个立场,凭胡继仁的手段,为什么不直接将李境的总经理职位给下掉?还给自己身边埋下这么个定时炸弹?”虞鹤问道。
艾文道:“你又怎么知道胡继仁此举不是故意的?或许他留着李境,就是给你们使这个障眼法呢?”
“不……我不相信他是故意的……这个障眼法简直没有任何价值。因为在胡继仁的算盘里,我此刻应该是一具被炸药给轰烂的碎尸了,这样的障眼法,对一具碎尸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他,他胡继仁好歹是个生意人,不会下无用的注码。”虞鹤道。
艾文迟疑片刻,语气里已经有些不满:“照你这么说,你现在是比较相信胡莉婧了?你认为这一切,都是胡继仁耍的把戏?”
“嗯。”虞鹤道。
艾文道:“若我告诉你,胡继仁现在已经死了,你还是会相信胡莉婧么?”
“什么意思?胡继仁……胡继仁死了?”虞鹤惊道,显然没有料到事情竟会这样发展。
被缚在一旁的胡莉婧,显然也听到了虞鹤的这般惊声,双眼瞪得老大,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死了……他竟然死了……是,是谁杀了他……我,我连他贩卖假药的证据都没有拿到……”胡莉婧喃喃念道。
虞鹤听见了胡莉婧的自语,略带深意地瞟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仍是问道:“他死在什么地方?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么?”
“他死在自己家里,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还有,你盯上的那批药材,也全部消失,无一再存。”艾文道,语气变得十分凝重。
虞鹤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嗯……就好像,就好像杀胡继仁的,是你这样的人一样。”艾文道。
虞鹤道:“我这样的?你是说……”
“嗯,虽然杀人的手法无法破解,但他们杀胡继仁的目的,却是昭然若揭。”艾文道。
虞鹤恍悟:“你的意思是,杀胡继仁的那家伙,目的也是那批药材?”
“对,不过你现在要想的,并不是尽快找到杀胡继仁的真凶,而是先洗清你的嫌疑。”艾文道。
虞鹤不解:“我的嫌疑?我的什么嫌疑?”
“你别忘了,你先前可是在银行预订了要取六亿。这六亿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上头自然会将这六亿的用途给调查清楚。”艾文道。
听得艾文这一番话,虞鹤才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这笔钱的用途早已被上头给查了个清清楚楚,现在那些警察、执法人员都知道那六亿是用来购置胡继仁手里那批药材的,现在胡继仁身死,什么都没丢,却恰恰丢了那批药材,可谓是完美地将这祸水给引到了自己身上。
虞鹤又道:“我觉得现在说其他的都是枉然,只有我找到杀胡继仁的真凶,才能洗脱我的嫌疑。不然的话,即便我说烂了嘴巴,那些人想必也是不会相信我的。”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不过我现在手上没有关于那些真凶的半点线索,等我先去查查,若是有了消息,我再联系你。”艾文道,没等虞鹤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虞鹤将手机放回了吊坠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看着仍旧无法行动的胡莉婧,摇了摇头,道:“算了,这次我就先相信你的话。你先回去吧,胡继仁已经死了,不用担心谁还会派人来杀你了。”
说罢,虞鹤没有半点迟疑,手指疾点,解掉了胡莉婧被封闭的各处大穴,并撤去了卧室四周的真气护罩。
胡莉婧一脸茫然,对虞鹤并没有丝毫恨意,径推开了卧室的门,离开了。
胡莉婧前脚才走,后脚便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饭店被迫停业,虞鹤也被带进了警察局,接受调查。
等虞鹤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回到了饭店,看着满脸疑惑的程颖跟牧寒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两人听罢,脸色各异,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虞鹤脸上尽是苦笑,道:“现在我可是警察局的重点嫌疑人,若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肯定就不像以前那样方便了。”
“我可以帮你去查。”程颖道。
“我也可以。”牧寒星亦道。
虞鹤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眼里仍是无奈至极:“可现在我手里并没有半点线索,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凶手可能跟我是一样的人,而且也是为了那批药材。世界这么大,要去寻这么一个人,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事……真是难上加难……”
“可好歹也是那么大一批药材,转移的时候不会留下丝毫线索吗?”程颖问道。
虞鹤还没开口,牧寒星便道:“师娘你是怎么了?方才师父就说了,凶手是跟我们差不多的人,那么身上肯定会有类似于储物戒指、储物口袋那些东西……在那些东西面前,哪怕这批药材有个十几吨,也仅是瞬间就会消失,哪里会留下什么线索?”
虞鹤苦笑着点了点头,道:“若那家伙不是我们这类人的话,现在早就被警方给抓起来了,哪里会做得这么干净……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要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