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靳慕言找我?我可是他的女朋友,你抢了他的人,真的不怕报复?”顾佳忆故作镇静地看着莫钦泽说道。
“哈哈,顾佳忆,你想太多了。在靳慕言心里你恐怕没那么重要吧。”
“重不重要,我都是靳慕言的女人,难道莫少居然有胆量和靳慕言抢女人?”
顾佳忆在这种身处劣势的情况下,依旧一脸淡然的讽刺莫钦泽,这深深刺激了莫钦泽的神经。尤其是刚刚顾佳忆嘲讽他的语气,像极了在公司与他事事不对头的大伯。莫钦泽体内一股邪火冒了出来,他紧紧地盯着顾佳忆,眼前的顾佳忆魅力十足,已单单不仅是自己喜欢的人了,更是等待他征服的对象。只有他把这个女人驯服了,才能证明自己比其他人都要出色,自己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靳慕言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没有靳家,他靳慕言算个什么东西!无非是靠家族的孬种!”
莫钦泽大声冲顾佳忆喊着,试图证明靳慕言不如他。但他却全然忘记了,他自己也是背靠父辈的荫庇才能年纪轻轻便在商场混得风生水起,说到底莫钦泽还没有资格批评自己单干的靳慕言。
“靳慕言靠靳家?靳慕言现在的公司是自己白手起家的!要真说起靠父辈,你不是更依靠莫家?你认为别人称你一声莫少是你自己拼出来的?大家无非都是看在莫家的面子。”
顾佳忆听到莫钦泽这么诋毁靳慕言,再也忍不住了,她心里那个优秀无比的男子,怎么能让莫钦泽这种纨绔子弟随随便便地辱骂。于是,她立刻反驳了莫钦泽。
“你自己靠莫家,所以就认为靳慕言现在的成功靠靳家?靳慕言现在的公司,不就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经营好的?哪里像你,靠着莫家自己还成功不了。就连自家的公司自己做不了主,还要和自己的大伯争权利!也不知道丢人的是谁!”
莫钦泽一听这话,脑袋瞬间“翁”得一声,一片空白。这么多年来,他在公司兢兢业业的工作,就是为了能全部接管公司业务,正式成为莫家掌门人。可是大伯似乎总是对自己的政策不满意。这么多年莫钦泽早就习惯把自己没接管公司归咎在大伯身上。可刚才顾佳忆一番话,一下子捅破了莫钦泽最难堪的面子问题,强迫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能力真的很有限。
“啷当!”莫钦泽满脸通红地将身边的一个座椅踢到,双手插进头发里狠狠揪着头皮,上颌牙不断颤抖着。他没办法接受从小就优秀的自己,如今连别人的后脚跟都够不到的事实,更接受不了有人直白的指出这一切。胸腔中一口闷憋得他好难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碍眼。
于是莫钦泽疯狂地拿起他能碰到得一切,使劲地砸到地上,接着不顾疼痛双脚跳上去用劲全身力气踩着那些碎片,仿佛脚下踩的不是碎片,而是可恨的靳慕言和他碍眼的大伯。
顾佳忆趁莫钦泽发疯,偷偷从脚下捡了一个玻璃碎片放在手心握着。双手轻轻用力,玻璃碎片锋利的刀口便划破了顾佳忆的手心,鲜血顺着她的手流下,阵阵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顾佳忆才能让自己时刻在药物的眩晕感中能维持清醒。
但这样仅仅只能维持她神智清醒,并不能缓解药物带来的副作用。所以顾佳忆还是没有过多的力量对抗莫钦泽,她要做的就是等待,坐在座椅上静静地看着莫钦泽发疯,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冲出房间求救。
莫钦泽狞笑着踩着那些碎片,忽然将他猩红的双眼转向了顾佳忆。这个女人也十分不屑自己,而且她还是靳慕言的女人,踩碎片哪有征服她有意思?靳慕言比自己强又怎么样,他的女人还不是现在在我手里。只要顾佳忆属于我了,靳慕言不就是输了啊。
“哈哈,靳慕言输了!靳慕言输了!他不如我,不如我!我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莫钦泽控制不了内心的想象,大笑着喊了出来。随后便向顾佳忆扑来,一把将她丢在餐桌上。之后使劲撕扯顾佳忆的衣服。
“佳怡,只要同意你跟我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莫钦泽有些癫狂地附身亲了上去。
顾佳忆瞅准见时机,狠狠咬住了莫钦泽的耳朵。“啊!”莫钦泽捂住耳朵痛苦地蹲在地上。顾佳忆赶紧拿起桌上的一杯冰水,泼到自己脸上,冰水的低温瞬间浇醒她发热的大脑。顾佳忆感到身体开始恢复知觉了。
见身体好转,顾佳忆没敢耽误太多时间,立刻大喊着向外跑去。因为她知道莫钦泽只是耳朵受伤了,如果自己不尽快逃走,那么就会和上次一样被他抓回去。
可是,当她跑到服务生的位置,却发现不知何时,贵宾层的服务生也没有了,空荡荡楼层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的喊叫在走廊里徘徊着。
“顾佳忆你个死女人,居然敢咬我!给你点脸,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莫钦泽捂着耳朵从房间走出来,一边恶毒地辱骂着顾佳忆,一边慢腾腾地向顾佳忆走去。因为他知道,顾佳忆药性发作了,就算自己走得再慢,也比顾佳忆快,自己要做的就是多想想一会怎么收拾顾佳忆。
顾佳忆见莫钦泽出来了,急急不断打开一个个房门,试图发现有没有其他人在这里。可是每个房门里面都是空的,贵宾层除了自己和莫钦泽,没有其他人,自己似乎走到了绝路之上。
顾佳忆的心漫漫凉了,双手微微颤抖着,冰水的作用也慢慢变轻,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受控制地混乱了。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顾佳忆步履蹒跚地在走廊里走着。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穿西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