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稍微瞅一眼,取出白色子,然后往棋盘那里一丢。
“该你。”
白子好像皮球似的弹了几下,最终落到一个格子上静止不动。
他的下棋,立马让在场人都一愣,接下来,开始嘲弄起来。
“这兄弟,完全在瞎搞。”
“怎么会如此下棋?莫非都是靠运气?”
“我觉得,他认为自己赢不了,因此这样下棋,想上天替他决定。”
“将来失败了,他也可以替找借口,说不是他的本意。”
陈天的下法,让开始对他有些期待的人,都完全没了信心。
而旁边的云婷婷噗嗤一笑,嘲弄的望向陈清雅,不客气的讥讽,“清雅,你如今仍让信赖他?”
陈清雅紧咬下嘴唇,目光带了坚定,毫不犹豫回答,“我相信他。”
可舞台里,张鹤归直接笑出声,“小子,你就如此落子?”
“下定可不能反悔,只是,如果你祈求我几句,可能,我答应你反悔一次。”
陈天跟瞧傻子似的望向他,“你什么地方瞧出我想反悔?”
“如此高岁数却不明白这个!”
“我完全是瞧不起你!毫不留情的鄙视!人话说,压根没把你放眼里,明白不?”
“行!行!你绝对后悔不已!”
张鹤归认为继续如此争辩,他会气得七窍生烟,认为用擅长的棋艺,战胜他,才可以找回脸面。”
陈天言而有信,前三步,不过随便甩出去,停哪个格子算哪里。
到了第四步时,他眼神变了,全身气场猛然变化,望向张鹤归,面容带了笑意。
“现在,我要认真和你下棋了。”
张鹤归望向棋盘里白子摆放的乱七八糟,鄙视的开口,“认真下棋?小子,你别指望赢了。”
“很快,你将用最悲催的成绩,输的颜面无存。”
“嗯?”
陈天脸上带了微笑,“你笃定我肯定失败?”
张鹤归很是骄傲的开口,“此棋面你如果战胜我,我张鹤归今日起,从此退出围棋界。”
“行,希望你说到做到。”
陈天就打算要对方如此讲,拈起一颗白子,放在棋盘里。
“我们接着下棋。”
群众同样慢慢安静下来,都目不斜视望向棋局。
时间过的很快,没多久,两人已经下了一个小时了。
棋盘现在,也摆的密密麻麻了。
“呵呵……”
张鹤归下了棋子,突然笑出声,很是嘲讽。
“开始觉得你挺厉害,不料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你所有的棋子让我给封死,不超过五步,你绝对输了。”
这里的群众,内心则感慨万千。
他们稍微会些围棋,也能明白棋局里优势和劣势。
张鹤归说的很对,陈天的棋子都让他给封死了。
失败,不过是早晚而已。
可秦思铭,目光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学的凤求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窝囊废始终是窝囊废。”
“在我眼里,你都称不上窝囊废,不过是垃圾。”
张鹤归举起一颗棋子,抬得很高,突然落子,脸上带了鄙视。
“如果你最初认真同我下棋,别浪费前三步,可能,有机会和我多下会儿。”
“但,由于你的自大,让你输的很悲催。”
“如今,胜负定好,你还不投降?”
陈天戏谑笑下,“你这样的水平,如果不让你三步,那下棋还有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肯定能胜利?”
“接下来瞪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
啪!
白子再落下去,开始混乱的棋局,变得盎然生机,刹那间,就活过来。
“这?”
观众席的老人,不经意瞅下。
开始随意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兴奋。
全身,都开始抖起来。
“这样啊,没想到是这样。”
“李老,什么情况,你为什么如此讲?”
有人发现他,老人属于围棋界很有身份的人。
随后李通抖着身子起身,眼里露出兴奋,“真是妙,太妙了。”
“瞧上去很是随手丢的三步棋,居然提前都布置好的陷阱。”
“白子大龙,表面看似乎让黑子给封死,可白子早自成一派。”
“此刻落下的白子,刚好让起初的三步优势尽显。”
“开始无章的棋局,刹那间变为九条龙。”
“此局正是九街盘天局!”
“未料,我活着时,还亲眼瞧见天下闻名的九大奇局之一的九街盘天。”
李通说的内容,在场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很多人诧异的起身,望向那绝地逢生的棋局。
接下来,很多人面容带了尴尬往陈天那里弯腰,垂下脑袋。
他们在替开始对陈天的怀疑和嘲讽,致歉。
“怎么……会?”
张鹤归拿着一枚黑子,额头渗出汗珠。
瞠目结舌的望向面前的棋盘,露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陈天则是状态悠闲,往他递个眼神,“别浪费时间,我等你赢我呢!”
啪!
黑子放下,张鹤归则是面如土色,低了自大的脑袋。
“我……认输。”
陈天露出笑容,望下张鹤归,然后望眼旁边的秦思铭,露出笑容,“一位弃琴,一位退出棋界,名人,就这样?”
“小子,别以为有两下,都可以嚣张,要明白,一山还比一山高。”
其他的两人,马上就怒不可遏。
陈天挠挠头,“这话,听上去很耳熟呀……”
“你……”
张鹤归紧咬住牙帮子,由于他刚才,也对陈天说了类似的话。
不料,没多长时间,打脸是如此的疼。
“你们四人,是萧成玉学生,有琴棋书画称号的四位学生吧?”
“看你们挺不服气的样子,不如都上吧!”
“叫我瞧瞧,你们跟着萧老头,学了什么样的才能!”
“猖狂!”唐河马上就怒不可遏,“师父是国学大师,你算什么玩意,居然敢这样侮辱师父?”
“对。”
杨兴同样面露愤怒,“你如此骄傲自满,叫我收拾你一番。”
“你敢不敢和我较量下书法?”
陈天脸上带了笑意,“为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