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学义立即搭腔:“当时微臣们离的远,远远瞧着是与摄政王府的人起了冲突!”
苗晴画的眉头拧了起来,“摄政王府!还有人胆敢在京城对摄政王府出手?”
她第一反应就觉得有些可笑,但很快,神色愈发严肃了起来:“图梵大王子是不是在摄政王夫妇手中?”
三人一致点头,苗晴画的神色变的精彩:“这伙刺客,是去救邱元容的!快,派兵增援!”
苗晴画激动的站了起来,邱元容即便是景玉宸抓住的,但对整个闲常有用,她并不希望邱元容被图梵的人救走!
康学义三人,对视一眼,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腔说话。
很快,苗晴画派了人前去增援,她还是有些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亲王呢?刚刚你们说,现在相爷没了嫌疑,反而成了亲王存在嫌疑?”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邰尚书回禀:“正是,现在所有的人证,都指向亲王,说亲王有罪,亲王联合的图梵人,陷害相府,顺便想拉摄政王夫妇下水。”
“太后,这案件出现了新的反转,你看还如何审理?”
苗晴画阴沉着脸,没有回答邰尚书的话,而是反问:“你们可曾瞧清楚了,那真是图梵的大王子没错?”
邰尚书等人皆点了点头:“虽然当时那人昏迷着,但图梵大王子来过闲常,臣等参加过酒宴,自然瞧见过大王子的相貌,今日人就在近跟前,不会认错的!”
就算他一人认错了,可康学义以及御史不可能也跟着认错啊!
苗晴画听着这话,却是神色愈发严肃了下来,之后着急开口:“来人!传亲王前来见哀家!”
她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急躁,邰尚书三人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在京城中,一众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救走了易文轩以及邱元容,消失在一众侍卫的视线中,景玉宸被划伤了胳膊,着急开口:“追追追!”
倪月杉站在景玉宸的身边搀扶着他:“夫君,你伤势如何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景玉宸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默默跟着倪月杉一同走了。
二人上了马车后,倪月杉才小声的说:“你这伤,看上去还真不浅,他们怎么胆敢下这么狠的手?”
景玉宸无奈回应:“不狠就不真了,我没事的!你就放心吧!不过是点皮外伤,却可以撼动苗家和太后,值!”
这一场戏,演的太久,参与设计的人,也太多,但所幸一切顺利。
刚刚被救走的易文轩是真的易文轩,但邱元容却不是真的邱元容。
不过是用了易容之术冒充的邱元容,或许一开腔会泄露了身份,但双眼紧闭着,不吭不响,就没有泄露的风险了!
用完了邱元容这个身份,就安排着人,救走,可以说,假冒的事情就不会有被拆穿的一天。
至于易文轩,这段时间,一直在摄政王府的手中控制着,没有用刑,受到的委屈并不多。
他配合着完成一切,若不将人一并送走,被苗晴画的人抓去,只怕会凶多吉少,所以放走,此人便是安全的!
回想当时,易文轩还在相府规规矩矩的做管家,倪月杉便去蛊惑,说,与其默默无闻的做一辈子管家,了残此生,倒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冒险,为将来拼搏一次!
倪月杉的话,最终是说服了易文轩,易文轩便成了他们的合作人,和段勾琼上演了一出戏......
因为担心段勾琼的演技问题,并没有将事情事先与她说,将人给掳!
至于被掳走的肖楚儿,相信邵乐成也只是刻意演给别人看的,此刻邹阳曜大概在带兵去剿匪,救回肖楚儿。
钦天监也确确实实是被花楼的人所收买,但花楼的染儿和红姨,是景玉宸的人,一切皆是为了做戏,上演的苦肉计,给苗晴画和苗家的耳目看。
所有人都以为亲王府和摄政王府在敌对,相府身陷囹圄,难救。
钦天监事后,本不需要再配合,但邵乐成给他喂下了药,他也不得不,参与了这场计划当中。
这个计划里,最最冤屈的,或许便是倪高飞以及段勾琼,他们一直皆不知情。
也幸好,郭氏没有大碍,不然倪月杉将会内疚一辈子,郭氏肯配合,倪月杉觉得,倪高飞真的没有娶错女人。
至于得了瘟疫的邰半雪,不过是因为枕了一夜患过瘟疫病患的东西,所以才被传染上的。
而那证词,也并非她亲手所写,是寻人代笔后,询问了她的意见。
邰半雪同意后,由她本人,简单的画押,便将证词拿来作证了。
邰半雪虽是一个局外人,却因为她爷爷是刑部尚书,而被牵扯进来,成了棋子之一。
只要她状告了邵乐成成功,也可以与邵乐成解除婚约,这也是她愿意看见的。
而她本与倪月杉有仇,不会帮相府,但因为邹阳曜的搭救之恩,却是乐意配合了。
在皇宫中,苗晴画还在着急的走来走去,跪在地上的三人,双腿早就麻木了,却不敢擅自起身来。
这时,在外面增援的侍卫统领回来了:“见过太后,卑职前往宫外,本想着支援摄政王夫妇,只是去的太晚,亲眼瞧见图梵大王子被人救走,而摄政王此时也被伤了,正和摄政王妃回去治疗!”
苗晴画本就隐约觉得其中有诈,但没想到还真是有问题!
邱元容被救走,一定有问题,究竟是什么?
苗晴画不停的走来走去,心里不安。
“那亲王呢?”苗晴画质问了一句。
侍卫统领并不知情,就见一个公公缓步走来:“太后,亲王到了!”
苗晴画立即皱着眉,命令:“将人叫来!”
邵乐成匆匆到了殿内,朝苗晴画行礼:“见过太后。”
苗晴画拧着眉,对跪着的三人,命令道:“都退下吧,哀家要与亲王好好谈谈!”
“臣等告退!”康学义等人早就跪不动了,听见这话,赶紧行礼离开。
等人一走,苗晴画将手中邰半雪的供词甩去:“哀家叫你杀了邰半雪灭口,为何她还可以写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