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寒开门见山地很：“医生，我想先检查下，自己身体堕了胎会有什么大影响吗？”
    “孩子父亲呢？”中年女医生盯着林小寒，眸光似有若无地瞥了眼一旁的颜诺。
    颜诺直接便道：“孩子父亲是同意的，我是林小寒的妹妹，今天陪她来问一下。”
    这话，可以说是未经林小寒允许的，同样也不是林小寒说过的。只是她胡诌。
    颜诺实在受不贯医生那抹不善地像是在审犯人的目光。
    后来检查完毕，医生只道：“你这姑娘看着挺瘦，身体倒是还不错。只是头胎要堕，总归是要吃点苦头的，今后受孕一定是没那么容易了。”
    闻言后的颜诺蹙眉，开口：“那如果堕了胎后好好修养呢？”
    医生低头在个人病历本上写着，道：“那也绝对没了现在这般容易受孕的体质。”
    颜诺原本只微拧着的眉头又拧紧了些，她垂眸看了眼坐在凳子上淡定自若的林小寒，好几次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再说。
    最终，颜诺陪拿着病历本和一堆纸质报告的林小寒去预约了人流手术。
    而后，两个人还吃了晚饭。
    颜诺因为胳膊受伤，所以一路上都是保镖接送的，想着保镖大哥在妇科门口等了那么久也不容易，所以颜诺便邀请人坐下来一起吃，可保镖古板的脸上写满了，坐了下来就是和颜诺有染要被黎允年浸猪笼般的恐惧。
    颜诺不是个强人所难的性子，把人重新唤去了包厢门口，和林小寒吃起了晚饭。
    颜诺没了在医院那么多问题，反而林小寒有些不自然地问了一句：“我以为你还会劝我的。”
    颜诺淡笑一声：“我还能劝什么。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孩子嘛……也必定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颜诺适度的话听得林小寒一怔。
    她似乎越发懂了，为什么黎允年这样难以掌控的人，会爱上颜诺的理由。
    -
    林小寒的事情对于颜诺来说算是个不小的冲击，让她越发觉得肚子里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了。
    当天晚上，颜诺破天荒地给黎允年打了电话。
    更破天荒地是，一贯几乎是秒接的男人，这次一直到了通话自动结束，通话界面自动跳掉。
    颜诺恨恨磨了磨牙，打开微信，葱白的指尖用力敲着键盘给他发了条微信过去——
    【您出个差倒是忙得很，既然这么尽力工作赚钱，就限你回国前给我带个必须让我满意的礼物。】
    颜诺按了发送后，又觉得不解气似地又输入了几栏字——
    【要是这礼物我满意不了，一年书房就是你的归宿！！！】
    最后的三个感叹号，足以体现出言辞口吻的精妙之处。
    颜诺狠狠戳下了回车键，看着成功发送的信息，高仰着小脑袋进了浴室。
    片刻过后，一阵惊叫声响彻了整栋公寓楼。
    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和就搁在洗手池上，红艳地似血般的彩带被撕开，盒子里边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布娃娃。
    布娃娃黑长的头发浓密，穿着一件荷叶边袖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
    白色袖口处被划裂，血迹在白色的衬托下鲜艳妖冶。除却胳膊的袖口处，布娃娃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眼珠脱落，面目狰狞，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