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笑挂了电话的时候,陆然刚好进来,他们住在溪口大酒店,安笑笑昨天一回来就在酒店里哭了一场。
陆然推开门的时候,看着安笑笑眼睛上有红红的,又挂着泪珠,想着安笑笑又是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男子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安笑笑脸上挂着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陆然,快!”
安笑笑说着猛然间站了起来,却因为起来的太快,又跌坐回去。
“笑笑,你别急,怎么了?”
陆然快速的伸手把安笑笑扶住,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
“笑笑,你别急,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陆然,快点,快叫上季莫安,是苏黎,是苏黎!”
安笑笑急得,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苏黎的身边。
没有人知道她刚才有多庆幸,庆幸苏黎还记得她的电话号码,庆幸自己的电话一直在开着,庆幸苏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能准确无误的接到。
“苏黎?苏黎怎么啦?笑笑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苏黎……”
安笑笑却是越着急,越急的说不出话了,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陆然给她倒了杯开水,她喝了一大杯开水才在慢慢的好了,只是嗓子还是憋的难受。
“苏黎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在铜县,在铜县的一个教堂里。”
“苏黎,苏黎给你打电话吗?”
别说安笑笑了,就是陆然乍一听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苏黎给安笑笑打电话了而且她就在铜县的一个教堂。
“走,走,陆然我们快去找季莫安,快点把这个事情告诉他……”
安笑笑冲出去的时候,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还是陆然提着她的鞋子。
人都坐上的车,一行人立刻就向铜县出发。
事情太过紧急,出现的太过突然,季莫安也来不及详细的问,只不过是从安笑笑嘴里简单的知道了一些消息,可是王震就坐在他的身边。
本来季莫安要开车,可是王震不放心,这几天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季莫安很平静,其实心里早已起伏,有大的落差。
他害怕季莫安着急,别没有找到苏黎他们先出点什么事情。
季莫安也没有和王震争,其实他也没有心情和王震争执,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
自从知道苏黎失踪到现在,他几乎没有一个晚上能够合上眼睛,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你说,苏黎刚才给你打个电话,说她在铜县她的铜县怎么样?”
坐的是一辆很大的商务车,里面的空间很大,一些人都坐在这个车子上,几个人才刚刚在车子上坐稳。
季莫安一开口,瞬间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安笑笑的身上。
安笑笑现在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慌张,可刚才紧张的,说话都不成句。
她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开始复述,今天早上苏黎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在铜县的一个教堂,她说她从那里逃了出来。
“哦对了,苏黎还告诉我一个特别重要的消息。”
“说那里的警察都不可信,我不知道苏黎为什么这样说,她说她没有报警,就躲在教堂。”
“你说你说那里的警察都不可信。”
季莫安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王震,只见王震的眉头紧锁,目光格外的建议看着前方,只是在专注的开着车。
而且你也知道王震的身份,还是点了点头,自己的内部出了这样的败类,谁听到了心里对你十分的生气,脸上无光。
咯啊长长的出一口气,靠在副驾驶上,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安笑笑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一句,其实也说不出什么,只要他们赶快赶到铜县,找到苏黎,这些事情都是后话。
“铜县,对了铜县在哪里啊,王震警官?”
安笑笑这才想起来,她甚至不知道铜县这里有多远,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铜县,他真的有些着急,等不及了。
把还把苏黎一个人撂在那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知道苏黎会吓成什么样子。
在安笑笑的心里,放过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被吓坏的。
苏黎也是女孩,并且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心地善良,第一就是世界上的丑恶,她有多害怕。
“铜县离这里大概六百多公里,开的快的话,最快速度也是三四个小时。”
“什么?那么久?离这里这么远?”
“对呀,铜线是我们这里比较偏僻的一个县城,那里比较贫穷,还属于脱贫县,也是我们市的重点扶持对象。”
“比较穷!”
不知道为什么,王震突然说起了铜县的渊源,安笑笑没有心情听,季莫安和顾心却似乎听得格外的认真,甚至还详细的问了一些铜县的情况。
“这么说,同学以前也是一个小县城,那里以前没有人住,后来将人迁过去的了。”
“对铜县除了少数的原始居住民以外,百分之七十都是外来人口,他们是从其他的各个省市,逃难过来的。”
“因为铜县以前属于个战略要地,起初的时候不被重视,后来打起仗来的时候,慢慢的才会重视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同性会有一个教堂的原因。”
原来如此,季莫安心里如是的想着,怪不得在这么小,并且这么偏僻的一个,县城里,竟然会会有一个教堂。
“那铜县的人都是以什么为生?”
说这句话的人是顾心,她沉默了许久,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王震略显意外,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面的这位风华依旧的阿姨。
这几天相处下来,不对,应当说它和季莫安一接触就已经将这里的人际关系弄清楚。
这是苏黎的母亲,一个在商场上格外厉害的女人。
即使是这几天苏黎出了事情,顾心依旧在抽空处理公司的事情。
比起安笑笑,她显然冷静了很多,话也少了很多。
但是一个母亲的心理还不能妄加猜测,毕竟这世界上的人有千百种,每个人的心思都各不同。
况且作为一个警察,他向来不用心思去猜度人,做任何决定之前,都根据证据和自己的理智来这样判断,这样才不会有失偏颇,才能准确无误的找到问题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