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霍启东,心脏砰砰直跳,随后眉头紧皱,这可是魔都,帝都最大的城市之一,在这种地方酒店门口,他们都敢堂而皇之的抓人,势力这么大。
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姓唐,曾经小时候被人嘲讽是野孩子,他多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自己的爷爷奶奶长什么样。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父亲家中原来如此显赫,是美国的华人,听口气是当年运动的时候逃出去的,看来曾经家族就很有钱。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霍启东眸色渐渐变冷,祖父又如何,他找到自己,不过也是把自己当做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人,只是利用自己,他绝对不跟这些人走。
想到小芽,霍启东凌厉的神色渐渐缓和,万贯家财又如何,他是看重钱,但他这辈子只想赚钱给小芽花,他只想一辈子陪在小芽身边儿。
“老爷子,查到小少爷的信息了。”
唐烨挥挥手,漂亮妇人接过资料,递给老人,只是妇人眼中闪过一抹不甘,迅速消散笑容不变。
其实在没确定霍启东血缘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调查霍启东的资料,现在不过是做的更齐全。
而唐烨也从资料里,想到该如何收服自己的孙子,让他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
在酒店整整待了一天没出门,霍启东托酒店工作人员买了火车票,第二天他就离开魔都,一刻都不在这待,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见小芽,这件事情他没人问,也不想告诉任何人,除了小芽。
唐家势力太大,怎么摆脱他们,这是霍启东目前最迫切的事,虽然他有些担忧,可想到小芽,他心情渐渐平缓,一定有办法的。
芽芽总说这是法治社会,违法就要受到法律制裁,唐家又如何,不过是华侨,在华国违法一样要被驱逐出境。
对!
霍启东眼眸中闪出喜色,只要他们被驱逐出境,自己就再不用担心了。
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还吃了个饱饱的早饭,从自主餐厅出来,穿过大厅时看到昨天的老头,霍启东只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便转身上楼。
唐烨点点头,美艳少妇上前拦住他,在他耳边儿低声说了句话,这句话让霍启东神色大变,十分钟后,唐烨被妇人推着来到了霍启东所在的酒店房间。
妇人将唐烨推入房间后,面露笑容地出去,此刻霍启东已经冷静下来,神色不善地看着的祖父,一个行如朽木的老头。
如果自己杀了他,是不是就不会被纠缠,外婆跟芽芽就不会有事?可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遍,霍启东就打消了。
这个老头敢每次独自面对自己,定然留了后手,投鼠忌器,他不敢轻举妄动。
唐烨则是静静欣赏霍启东神情变化,越发满意这个继承人,虽然还很稚嫩,虽然什么都不懂,可就这份狠劲,就是唐家的种,只有这份狠劲才能镇得住那些觊觎自己财产的唐家人。
他刚刚从这孩子眼中看到杀意,这是块好玉,唐烨决定自己要在最后的时间里,把他打磨成最锋利的刀,守住自己这一脉的财产,不让这一脉在自己手上绝后。
“我们两之间没有仇恨,我是你祖父,不会害你,我只想你认祖归宗,继承我的家业,这样的事情,外面的人求都求不来。”
“那是别人,于我而言,这些家产我一点都不想要。”
唐烨皱皱眉,“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如果我这一脉绝后,依靠我生活的许多人生活就要改变,就连唐门都会有巨大变动,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变化。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小丫头,我也知道你最孝顺外婆,我保证只要你跟我走,我一定放过他们。”
“如果我不呢?”
唐烨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杀了她们,把你最在乎的东西抹平,你才能没有顾及做一切事情。”
霍启东呼吸一窒,“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哈哈哈!”唐烨笑得很大声,然后又剧烈咳嗽,“恨就恨吧,这辈子恨我的人这么多,不在乎多你一个。
但是我这一脉必须遗传下去,我们必须在唐门占有重要地位,这些东西是责任和担当,不是过家家,你不想要就不要,只要你身体里留着唐家的血,你就要负担起这些。”
“为什么?”霍启东眉头紧皱,“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后代,你早该习惯或者认清事实,再说你也没几年好活,后代对你有什么用,也不能让你永生不死,不过是个陌生人,甚至还是个恨你的陌生人,你究竟要干什么。”
唐烨眸色闪了闪,这小子问到了关键,可现在他还不能透底,这是唐门的机密,唐门在美国不光是一股华人势力,他们也有自己的追求,他也希望自己这一代能够代代传承下去。
“你跟不跟我走?”
霍启东的目光对上唐烨浑浊的双眸,他感受得到,这个老人虽然看着不堪一击,可他眼中的煞气绝不是说说而已。
“你能否保证,我跟你走后,你不会对田家和霍家动手?”
唐烨笑了起来,“只要你跟我回去好好学习,继承家业,他们两家与我无冤无仇,霍家说起来还算是亲家,我怎么会动手。”
想到离开田小芽,霍启东心头无比痛苦,好像灵魂要被生生撕扯出来带走,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田小芽的笑容浮现在眼前,他手中的拳头松了握紧,紧了又松开,“好,我跟你走。
但是你要给我点时间,让我回家跟家人和小芽道别一下,然后我就跟你走。”
唐烨点点头,也不好把孙子逼得太紧,只希望孙子以后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就好。
“行,你今天回去,三天后我会派人去接你。”
“不,我不想让这些人出现在山坡村。”
唐烨点点头,“如你所愿。”
他按了按轮椅手柄上的按钮,美艳妇人从外面进来,推着唐烨离开,直到大门重重关上,霍启东闭上双眼,跌在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