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只见两只手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看上去非常得恐怖。不仅是陆家父母感到惊讶,在陆清身后的刘闲见到这一幕后,也同时瞪大了眼睛,连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了。
刘闲知道陆河拿陆清做实验这一回事,但是他没有想到陆河竟然这么丧心病狂,这是拿陆清做了多少次实验陆清的手上才会有这么多针孔的!一时之间,愤怒和心疼种种情绪涌上了刘闲的心头,刘闲看向陆清的眼神非常复杂。
陆家父母见状后,连忙从沙发上起来了,眼眶有些湿润,他们的情绪看上去非常得激动。陆清母亲凑近了一点看陆清手上的针孔,只觉得心好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的女儿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啊!
“清儿,你这,”陆清母亲强忍着自己的泪水,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之前是难以置信,因为陆家父母觉得陆河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毕竟陆清可是他的亲生妹妹啊。
可是现在陆清手上的这些针孔,无一不在抨击着他们心里的不相信,无一不在控诉着陆河的罪行。那些针孔就像是在无声地告诉陆家父母,陆清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它们就是最好的证据。
陆清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让陆家父母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捋清了自己的思绪后,重新开口道,“爸妈,我知道你们会觉得很惊讶,甚至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从我离开家里的那个时候开始,陆河就已经用我做实验了,那次的实验失败了,所以我才会生病,陆河之所以把我安排在他的基地那里,不是要给我治病,而是把我当成他的实验品,而且是一个失败了的实验品。”
“那次实验失败后,陆河怕被你们发现便将我转移到了基地。他并没有因为那次实验失败就停止在我身上的实验,每次研究出新药剂后他还是会拿我做实验,”说到这里,陆清的眼里闪烁着某种不明的情绪,“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是妹妹,从来都没有。”
以前的陆河对陆清做的种种事情此刻都在陆清的脑海里回荡,就像是在播放电影一样,不过那不是一部喜剧电影而是一部悲剧电影,陆清的悲剧。陆清的大好年华都被陆河这样给打磨掉了,她本应该在外面大肆闯荡的年华,却被陆河禁锢在那个壕无人性的基地里面。
陆清说到这里,眼眶有些湿润,眼里星星闪闪的,她强忍着自己的泪水,继续开口说道,“我之前没有想把这一切告诉你们的,但是我想这个也瞒不住了。之所以刘闲让我跟着你们的车,是因为陆河派人跟踪我们。”
“你们之前看到的绑架我的人,也是陆河的手下所以你们才会觉得眼熟。在你们来了以后,陆河便想着把我带走怕你们发现,如果是刘闲没有发现的话,他就会伪造出一个我离家出走的表象,为了让你们相信。”
“我们一直在甩掉的那些绑架我的人,其实就是陆河的人,这些我之前都没有告诉你们,就是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
陆清停下了自己的话语,没有再说些什么。刘闲能感受到现在陆清的情绪非常不好,他走近了一步,走到了陆清的身旁,把手轻轻地搭在陆清的肩膀上,没有说话,像是在无声地安慰陆清一般。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陆家父母,已经泪流满面了,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隐情。在陆清说完后,陆家父母迟迟没有缓过神来,他们心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陆河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陆清母亲越想,心里越觉得愤怒,她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豆大般的泪珠掉在地板上,陆家父母此刻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找陆河理论。
而事实上是,他们也正打算这么做。陆清母亲从沙发上起身就打算出门,陆清父母也紧跟其后,刘闲见状后,连忙挡在了俩人的前面,“叔叔阿姨,你们这是?”
“陆河都这样做了!还瞒着我们这么久,这个我们怎么能忍!他是我的儿子,但是清儿也是我的女儿啊!”陆清母亲哭着说道,看上去情绪非常得激动,“我必须得好好地去找他理论一番,否则他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呢!”
陆清母亲这话说完后,陆清父亲也紧接着说道,“对!必须去找那个不孝子好好地理论一番!这要是清儿不告诉我们,他还打算瞒着我们一辈子是吗!”
陆家父母此刻的情绪非常激动,刘闲也能清楚地看出来,他连忙安慰俩人的情绪,“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着急,但是现在你们去找陆河理论也没有用的,你们先冷静一下。”
陆清也走到了陆家父母的身旁,轻声安慰道,“爸妈,刘闲说的没错,你们先冷静一下好不好?”说着,陆清把陆家父母重新拉到了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他们的身旁。
虽然陆清也早就想要找陆河理论理论,想要报复陆河,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又有什么意义呢?报复了陆河,陆河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就能消失了是吗?她的美好年华就能回来了是吗?
陆清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早就在心里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她唯一的念头只有离开陆河,离开那个她所谓的亲哥哥,她一刻都不想待在他的身边了。
陆家父母看着陆清,眼底满是心疼,同时还夹杂着自责。陆清母亲拉住了陆清的手,“是爸爸妈妈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了。”
说完这话后,陆清母亲的眼泪再一次从眼眶奔涌而出。陆清连忙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帮她擦干了眼泪,“没事的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陆河已经丧心病狂了,我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