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首的周漫青笑眯眯的说着事,常九由之前的不敢反对变成了不想反对。
这事儿好像于自己有利。
而且,皇后都要参与。
“将本宫在漱玉楼的分红以另外一个身份集资进去。”周漫青笑道:“这么好的一个赚钱法子本宫不参与进去心不甘的。”
主意是她出的,钱自然也要赚。
“是,娘娘。”常九还想要请示的是:“需要哪些人集资,每人出资多少银子?”
“这还真没有一个定论。”银子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寻你觉得可靠的人家来参与。而且不能透路本宫的身份。”
“是,娘娘。”出银子就是好办的事,漱玉楼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周漫青转身对着李长祥说银子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看他的方案了。
李长祥觉得没有问题。
结果,第二天在朝堂上却遭到了文武百官的反对:没有一个大臣同意这么干。
“皇上,修桥铺路历来是地方政务,由着地方官府出资。”宰相都不知道是谁出的这个主意,居然想让过路人留下买路钱:“皇上,恕臣大胆直言,如此以来,会让百姓心寒。”
又没让百姓出钱,出钱的都是当官的。
“皇上,此谰议万万不可啊,史无前例啊!”户部尚书担心的不已。
前无古人后有来者即可。
正如周漫青所言,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了。
如果环宫大道修成了,自然还有一环二环路的建立。
跨出第一步是特别艰难的事,只要第一步走出去,那些路也就能很快修成。
所有的都是经验,不管是集资的财物还是人力物力,涉及到的人员搬迁问题,一旦解决了未来的路就迎刃而解。
众臣反对,反对无效,李长祥大手一挥,就按这个决定执行。
下朝后,自然是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有老谋深算的觉得皇帝比太上皇更武断专横,这对朝廷对江山社稷未必是好事。
这时候特别怀念太上皇在位的日子,如果换作是他,就会压下再议缓议,最后不了了之。
而现在的皇上却是不管有多少人反对,他决定了的事就要执行。
摇头叹息,感慨万千。
有敏锐的却发现这或许是一个发财的机会。
四处钻营打探消息,得到了由漱玉楼承头的消息后先惊讶后又觉得是正常的。
毕竟,在乱世漱玉楼都可以成为富贵人家的避风港风。
太平时期得了皇帝的青睐也算是正常的。
于是千方设计的找关系接近漱玉楼的东家。
只是没人知道东家是谁,漱玉楼掌柜马三站在了世人面前。
“银子自然是多多益善,到时候按比较来分摊红利。”马三笑道:“不过,要参与的人众多,东家的意思是择优而用,所以,你们可以先报个名,交押金三百万两银子作为凭证。”
动不动就三百万两,有这么多银子的人并不没有那么多。
而且,就算有,也有的会忘而却步。
为什么?
身份的原因,不敢去折腾。
当着官呢,真正的拿出三百万两银子再来,到时候就会惹人眼。
这世上,有一种病叫红眼病,一旦被人盯上就会没完没了。
更何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道理。
多多少少也有点不干净。
所以,这个数字直接就筛选出了一部分人出去。
因为凭证都是三百万两银子,后期的投入自然是更大的。
最后,真正参与的只有四家。
而这四家在外的名声全都是经商的。
京城的正通钱庄,这是承唐国是最大的钱庄。
家族史上没有当官的记录,但是百官都要给他们一些薄面。
哪怕是裴贼做乱的时代,也被乱贼的朝堂接受和承认,没有受到半分的损失。
银币兑换真金白银的火居然没有烧到他们的头上去。
第二家是京城最大的银楼海家。
海家也是世家名门,祖辈经营银楼,生意遍布全国各地,都说海家一跺脚,银楼抖三抖。
这样的家势果然是财大气粗。
在交凭证金的时候就透露消息,他们可以出租六百万两银子。
而第三家,则是江南的一个富户皮家。
皮家做的是丝绸生意,也是皇商之一。
这门生意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加上有皇商的招牌,无形之中就又为他们赚钱无数。
第四家当然就是漱玉楼了。
“娘娘,加上您共五家,您看可行不?”常九派人详细调查了那三家人,最后呈给了周漫青。
“这事儿你拿主意,全权交给你,就由你来办了。”周漫青就知道,在利益的驱使下,聪明的人就会看到金子在发光:“本宫那点银子在这个项目上应该说不上话的。”
岂敢啊,你哪怕不出一文钱也是和皇上一样金口语言的。
“出银子的才是老大,我的意思是,不管他们出多少,哪怕比他们多一两银子你也一定要胜过他们,漱玉楼要占大头。”最大的股东将主动权抓在手中,这样才能免于被动。
“奴才明白。”常九点头。
想想这还真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就正通钱庄的安家、海家和皮家的势力来讲,漱玉楼还真的有点胆怯了。
漱玉楼可以战胜他们任何一家,但是若三家联合起来抗衡呢,漱玉楼就会被动几分的。
能赚钱,钱赚得多,风险和压力也是并存的。
不过,皇上和皇后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处理,还真是让他受宠啊。
也是,从小到大,自己就是主子身边最得宠的人。
这也是一份荣耀和骄傲。
常九回到漱玉楼召见了马掌柜,如此这般的吩咐。
“这是一份机遇,同时也是一份挑战。”常九道:“干好了,以后有得是钱赚。”
一个不好,那就给帝后抹黑了。
皇上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也要干下的事,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干好的。
环宫大道,一条路而已。
常九很有信心能修好的。
周漫青也觉得开始虽然有点难,万事开头难,最后都会变成简单,难只是对懦夫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