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周围的人才发现本就只携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的洛缘,居然连这一个小行李箱都没有装满,内部空着三分之一还要多的空间。
周围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除了四十岁的主持人李炎责先生只拎了一个中号的行李箱以外,其他的三位男士带的可都是装得满满的大号行李箱,年纪最小的曾立峰甚至还带了两个装得满满的大号的行李箱,一打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都在往外冒,弄得曾立峰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措地瞪圆了猫眼,看得出来现在怕是想要关上这俩儿行李箱,都会是件非常的费劲儿的事儿。
灰狼看着洛缘‘略显单薄’的行李箱,眼中划过笑意,他就说嘛,这丫头来参加这个节目明显是欺负人来的嘛!这对其他参与者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些,这不,还没开始训练呢!这四个大男人就被比成了‘精致’人儿,这要是开始训练了,呵呵,非得把他们一个儿个儿的给被比成‘弱女子’不可,他简直都不敢想象到时候网上那帮人会对这四个大男人有什么样的评价!
洛缘到是不管其他人的态度,轻轻松松地就把行李箱的东西挪进了行李袋,最后拉上了拉链。
而相较于洛缘的从容,四位男士的尴尬,另外的三位姑娘的状态简直惊住了灰狼。
‘我去,这些瓶瓶罐罐盒盒的这妹子都装了大半包了,这还没装完呢!她这是不打算装别的了?’
‘我去!妹子你不能仗着军用品抗造就挑战人家袋子的底线啊!人家袋子招你惹你了这是!’
‘妹子,你没看合同么!这个节目要求素颜出镜,你装口红做什么···我去,这是第十六支了吧!煮粥喝都用不了这么多好吗!’
···
早早收拾好的洛缘带着微笑静静地看着一脸蒙圈的灰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而镜头下,站的像一棵小松树一样的洛缘和周围手忙脚乱,甚至鞋、帽四散,化妆品满地乱滚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图。
“时间到!全体立正!”
洛缘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干净利落地立正站好,其他人下意识看向洛缘,也默默地都站了起来。
这时,周围冲出来了八个和灰狼一样装扮的男人,干净利落的清扫了‘战场’,在洛缘全程淡定脸和其他七个参与者一脸蒙圈的状态下扛着他们八个的行李箱就又风风火火的消失了。
这下子,以为三分钟的收拾时间不过是随便说说,到时候录像一剪就好了的‘大牌’不满了,柳绾绾更是一张小脸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不是,教官,你说到点儿了就到点了啊!你都没拿表计时,就胡乱开口,你当你自己是秒表啊!”
老大哥李炎责看到柳绾绾脸色变了就知道要不好,果然,这位大小姐又耍起了大小姐脾气,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哎,这林家的房子还真不好拿啊!’
“教官,您别生气,绾绾还小,又是女孩子,难免娇气了一些,不过她向来性子直,做事儿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您接触时间长了就知道了,绝对对您的脾气。”强行把大小姐脾气扭转成了性子直以后,又安抚起来了这位大小姐:“当初你不是因为向往部队生活才参加这个节目的么?还偷偷查了不少资料,这会儿怎么忘了有心里计时的事儿了?这姑娘当初听了信儿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参加,可是她爸妈不同意,独生女一个,根本不忍心让小姑娘吃苦受累,还是后来知道了这个节目向来秉持着以原滋原味的形式播放,不会发生后期乱剪的事儿才同意她参加的呢!”
洛缘听着李炎责语气中重点强调的‘原滋原味’微微勾了勾嘴角,但是依然保持着一动也不动的状态,视线也依旧直视前方,像是瞬间失聪失明的木头桩子,‘看样子林家这次请的扫尾专家是这位李炎责,就不知道这次的酬劳是什么了?听说上次林家送出去的一辆跑车,这次···能请动这位知名主持人给她扫尾,怕也是出了大手笔的。’
“李炎责、柳绾绾,蹲起五十个,立刻开始!”
柳绾绾听到惩罚脸色更是黑上了三分,脸上强撑的笑意僵的都没法看了,但是她不傻,也听出了李炎责的警告,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顶撞些什么了。
李炎责也是一愣,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啊?怎么就连他也一起罚上了?
“给你们加深一下印象,第一个纪律:说话前要打报告!李炎责、柳绾绾出列,开始!”
李炎责也反应过来了,脸上带上了些许尴尬,毕竟他在圈子里混了这多年了,早就到了是任谁见了都主动打招呼叫声‘李老师’的状态,还真是好久没有被人这么不给面子了,不过他还是记得自己的人设的,认命地做起了蹲起,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还好只是五十个,再多他这副身子怕是也完成不了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哎’
柳绾绾看着李炎责都认命地做起了蹲起,也不敢再拖着,只能一脸不高兴地跟着做了起来,只不过速度实在是太慢,混得不要太明显。
李炎责做完了第五十个,脸上都出了汗,一个是天气实在是热,另一个自然是因为这些年他光做空中飞人去了,哪有时间锻炼?体质根本跟不上。
“报告教官,蹲起五十个,完成。”
“归队!”
“是,教官!”李炎责规规矩矩地打完了报告,声音洪亮干净,带着浓浓的播音腔调,倒是不显得奇怪,反而听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柳绾绾自以为隐蔽地扫了眼李炎责,又慢悠悠地做了三个蹲起也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
“报告教官,蹲起五十个,完成。”柳绾绾双眼盯着教官的眼睛,声音娇娇柔柔的,尾音微颤。
洛缘听着这撒娇的语气抿了抿嘴,压下了笑意:‘果然,哪怕我不管她们,她们也习惯性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