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航弄不清楚陈南到底想写什么,才能干预韩家的大选,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应该是会对自己有所帮助,韩远航立马让下人拿来了纸跟笔,到这个时候他除了相信陈南,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
唰唰唰!
陈南提笔在纸条上写下了一行大字,然后将纸折好,亲手交给韩远航,他立马跑回了韩家深处,估计这回第三轮的投票已经开始了。
“陈南,你刚才在纸条上写了什么?”管依林好奇道。
“我能让你活。”
嗡!
管依差点没坐稳,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在诅老爷子死?”
管依林惊悚无比,但一想到陈南前两次展现出的奇迹,她转而联想到刚才的迷惑,赶忙道:“不对,不对,太不对,陈南,你的意思是说韩老之所以让今天的越剧五场改三场,改变唱法,是因为韩老撑不到第五场的时间?”
管依林又不傻,韩龙亲自篡改的剧本,岂会没有深意?
他这是想要亲眼看着韩家大选与越剧落幕,与他走到了人生终点,完全吻合,让他的死亡显得不那么的悲凉。
“还算你不是太笨。”陈南点了点头,间接的承认了管依林的猜测。
“可是…….韩老爷子,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熬不过多两场的时间,五场戏剧与三场的只差了一个小时啊!”
韩依林已经见识过陈南在玄学的手段。,可是韩老怎么能将时间算的这么准确啊?
现代医学是非常发达了,可是从生命基因学上来说,即便如今的科技在发达,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的死亡时间精确到分秒吧?
“待会你就知道了!”陈南卖了个关子。
管依林也识趣不在多问,她才不管陈南是怎么知道的,她现在只关心陈南递的纸条有没有用,或者说就算陈南真有本事能让韩老多活点时间,但是前提是韩老要相信陈南的话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戏台上的一群戏子,用夹杂着嵊州与江州口音的混合方言,声情并茂的演绎着明朝宦官之家杨家的悲观离合。
此时的这一幕,也像极了下面的江州诸多豪门,一旦韩老去世,韩家易主,他们之间因为与韩家新家主的亲疏远近,又会在江面的地界上掀起腥风血雨,乃至家破人亡。
“韩家的家主大选,应该尘埃落定了吧?”
“韩远航输定了!”
“唉,远航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念中学那会,我还非常看好他,怎么越长越废了呢。”
“是啊是啊,韩远航自从十五开始,就变得深入浅出,性格孤僻,听说连大学都换了三所,不如韩任梁来的优秀。”
“韩任梁必胜!”
韩家大院的一群宾客间,不少都是看着韩远航长大的长辈,因为韩远航中学时代性情大变的缘故,他们都转而投向了少年稳重的韩任梁的阵营。
而且在成年之后,韩任梁还娶了江州某地大佬的千金,他们这才更加坚定了韩任梁的阵营。
若不是韩远航与其父亲是韩家长子长孙的缘故,恐怕第二轮江州合作伙伴,上市集团公司董事长的投票环节,韩远航就已经落败了。
“嗯?你们快看,韩老,韩老爷子怎么出来了!”突然有眼尖的人,指着一个暮气沉沉,杵着拐杖,还要俩个胖妇搀扶的老人说道。
这个面部长满老年斑,行动不便的将死之人,不是韩龙还是能是谁。
哗哗哗,一时间全场宾客全部起立,以表示对这位江州龙头的尊敬。
韩龙,江州世家韩家第十任家主,在他手中将韩家推倒了世代巅峰,将整个江州整合的铁板一块,明面上韩家是做白面生意的商业巨鳄,江州大大小小上百家上市公司,都要听韩龙的号令,但在背地,不光是江州的上市公司,江州十六个区,数位江湖大佬都得听韩龙的号令,他是名副其实的江州王。
但是一个人在风光,也有会老的时候,年轻的时候在能打,韩龙今年已经是九十一岁高龄,将死之人。
“陈先生,鄙人韩龙,不知您远道而来,未能原迎,请恕,恕,恕,恕…..”
哗啦,韩龙自己气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一股大力将身边的两个胖妇给推开,这才话说了利索不少。
“请恕我怠慢之罪。”韩龙对着陈南的方向毕恭毕敬的说道。
偌大的韩家大院,上百名宾客,尾随而来的几十名韩家旁系与直系,瞬间哑口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