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哥哥,兆龙,快扑灭我身上的大火。”
汪兆龙与汪大松父子在新安也曾放火杀人,但是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何时见到用术法杀人啊。
汪俊海呼救了几声,全身皮肤都被烧穿,裸露出森森白骨时,不禁胆中生。
“陈南,我跟你拼了…….”
但跑出了两步,汪俊海便被烧成了一堆骨灰,连同他身上的手枪都被烧成一滩铁水。
“刚才的那是什么东西?”汪兆龙双眼空洞的看着陈南问道,他已经彻底没有反抗了心思。
毕竟一个人连热武都杀不死,反手便能将另一人烧的渣都不剩,对于初见见到术法的普通人,谁还敢有反抗之力啊!
“仙术!”陈南淡淡说道。
“那你是仙人?”汪兆龙脱口问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们啊!”
“仙人不是应该以慈悲为怀的吗,我给你跪下了,只求你不要杀我”
“仙人,我们是被汪家请来的,咱们今远无仇近无怨,求求你发发慈悲,把我们当一个屁给放了吧!”
汪家请来的四个新安高手,包括汪大松,都集体爬过来跪在了陈南的跟前,不停的磕头,只求陈南能放过自己一命。
唯独汪兆龙愣在原地,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汪亮躺在病床前的表情。
“难怪亮子被打残了,没有嚷嚷着让我替他报仇,原来他是恨自己被打残,而我们都活着好好的,他是想送我们汪家去死啊!”汪兆龙心中升起了无尽的悔恨。
回想起去医院时,汪亮的反应太反常了,但现在回想起来,汪兆龙什么都懂了,汪亮自己被陈南打残,心里不平衡,所以想让汪家所有人给他陪葬,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既然汪家人敢派人跟踪自己,伺机报复,陈南已经起了杀心,斩草除根。
“火鸦拳。”
对着汪家父子与四个高手接连发出了六道术法,至此横行了新安长达十几年的恶霸之家,汪家亡。
等到第二天清晨时,汪家的下人来打扫别墅时,汪家命案的轰动整个新安市。
虽然火鸦斩能将人烧成灰,但终究还是最低等级的炼气期术法,还不能将整个人烧成灰烬,在加上汪家别墅的打斗痕迹,巡捕房立马定性为凶杀,展开了侦察。
与此同时,陈南与林小君已经在回杭城的高铁之上。
“唉,早知道就让华哥来接我们了,这么多东西,待会要搬死啊!”高铁的二等座上,林小君看着位置上的一堆新安土特产,发愁道。
这些都是林忠义夫妻提前准备的,说是陈南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他们也要做到礼数,不能让陈南空手而归。
“都是爸妈的一片心意,大不了我一个人多搬几趟!”陈南抓过林小君的玉手傻笑道,丝毫不像昨晚刚刚做下灭门惨案的元凶。
“谁,谁是你爸妈,我们都还没有领证呢!”林小君害羞道。
打趣了几句,陈南便以上厕所的名义,起身走向了下一节车厢,当他迈出这一节车厢的刹那,身上杀机大放,因为刚才在座位上,陈南感觉到了车厢与车厢的过道上有法力的波动,而这股法力的目标正是直指自己。
这是一种挑衅,就好比俩个擦肩而过的路人,却用目光盯着对方,在修真界,法力的窥探,往往都被视作搏杀的开始。
“你是谁?”陈南走到两截车厢连接处,目光直指一个瘦高个男子问道。
这个男子年纪不大,三十岁出头,穿着也很普通,但他隐藏在红色鸭舌帽下的那双眸子,却如同尖刀般犀利。
陈南会主动来找他,倒是令他大吃一惊。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瘦高个年轻人看着陈南高冷道。
陈南笑了,而且是开怀大笑,一个区区术法巅峰的炼气者,竟然在一位术法真人面前嚣张。
换成上一世,这样的人连在陈南的眼前经过的资格都没有,但考虑现在是在高铁上,人流诸多不说,林小君还在车厢内,陈南倒不好扭断对方的脖子。
“你问。”陈南似笑非笑道。
“你是不是在快音上的陈南玄?”
“在东南术法大会上崭露头角的陈真人,是不是也你?”
“吉田英夫是不是你杀的?”
“汪家的灭门案,是不是你做下的?”
一连四问,鸭舌帽子男子每问一个问题,语气便生冷了一分。
等到他将问题问完,本以为陈南会发飙,但陈南却是轻飘飘的说了一个字。
“是。”
鸭舌帽男子气的差点没把头顶的帽子摘下来,甩在陈南的头上啊,但一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他只好深深的将火气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