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楼倾歌抿唇咳了咳,迅速对丫鬟吩咐道:“去叫几个护院跟着我来吧,我们得立马将整个楼府封锁起来,而且仔细搜查一番,务必要抓住那偷盗藏宝阁的盗贼!”
“是,小姐。"
丫鬟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了楼倾歌的吩咐,只是在她心中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怀疑:真是奇了怪了,小姐以前不是很看不惯老爷吗?而且还有屡次和老爷顶撞,将老爷被气坏,怎么这一次却这么听老爷的话,还主动请缨要搜查盗贼?
不过看楼倾歌已经带着小陌走出去了,丫鬟也不敢继续耽误,立马出门寻找周围的侍卫。
不多时,城内。
楼倾歌带着小陌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时不时看看这里的花,时不时又看看那里的鸟,那神态模样看起来非常轻松愉悦一点,也没有要抓不盗贼的意思。
一时间,小陌跟在她脚边,忍不住有些好奇地抬头问楼倾歌:“娘亲,咱们不是要去抓盗贼吗?为什么跑到大街上逛街了?”
“你以为娘亲真的要去给楼浩那家伙抓盗贼吗?”
楼倾歌勾唇一笑,意味不明地将小陌抱在怀中,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后,又拍了拍自己的乾坤袋道:“现如今整个藏宝阁的宝藏都在咱们两个的手中,既然楼浩要抓盗贼,那咱们当然得配合他一下,总不能主动承认吧?”
况且刚才在院子里让楼怡和宋如萱吃鳖,她心情也正好,今日无论看什么景色都觉得那景色非常漂亮,连带着街道上不少人落在她眼里,她都觉得顺眼许多。
听了楼倾歌这番解释后,小陌顿时恍然大悟,了然的对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还是娘亲聪明,儿子学到了!”
说着他便跟楼倾歌一同偷笑起来,母子俩的神色完全像极了狡黠的狐狸。
“娘亲,那个羚铛好好看,可以给儿子买吗?”
这时,小陌的目光被从她身旁路过的羚铛吸引,不禁有些好奇地朝那羚铛抓了过去。
只是他才伸手,楼倾歌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旁边路人那身上的铃铛。
不知道为什么,那铃铛看起来黑漆漆的,上面雕刻着神兽的纹路,显得有些诡异。
路人似乎听到了身后这对母子的动静,不禁停下脚步笑眯眯的回头看向她们:"喜欢这个羚铛吗?”
小陌听他说话便下意识地看向楼倾歌,并不主动跟陌生人开口。
因为楼倾歌之前交代过他不要随意跟陌生人说话,有可能陌生人只是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就将他给拐带走了。
所以为了不离开娘亲身边,小陌一定会乖乖的!
这路人的声音听起来柔媚悦耳,看起来好像非常年轻。
下意识的楼倾歌,朝她看去。
这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的容貌和那种惊艳的倾国倾城不同,只是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再看下去就会觉得她非常耐看。
而女人的眼睛也和她的气质一样,十分温婉柔和,身上穿着一件修炼者的道袍,脚上踩着一双和衣服一模一样的蓝色鞋子,腰间配着—柄短笛。
那个羚铛就被她挂在手上,漫不经心的摇晃着。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从她的身上楼倾歌并不能感受到什么灵力,但这才是让楼倾歌疑惑的地方。
于是,楼倾歌对着女人微微颔首,抱歉的道:“不好意思,是我这儿子叨扰您了,您请继续行走吧。”
说着,她微微侧过身子,给这人让了路。
“原来他是你儿子?”
谁知女人听了楼倾歌的话后,却显得有些惊讶,不禁疑惑地问了楼倾歌一句,目光却一直落在小陌身上。
他看下午好的眸中有些打粮之色,却让人觉得不舒服,下意识地小陌往楼倾歌怀里埋了埋脑袋,并悄悄靠近她耳边吐气道:“娘亲,我不喜欢这个怪阿姨,我们走好不好?”
他一开始只是被这个奇怪的羚铛给吸引了目光,完全没想到他也会同时吸引这个路人的注意。
小孩子的直觉总是最为敏感的,既然他说不喜欢那楼倾歌心中也就自然而然对着路人说了几许防备之意。
于是,趁着路人朝楼倾歌看过来的时候,楼倾歌对她微微点头笑着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女人对她有所回应,她便抱着孩子离开了此处,对于女人刚才的回应,她却是一概不管的。
这女人眼睛一眯,柔和的目光也开始好奇的看向他们,手中握着羚铛把玩起来,眼里似乎有些若有所思的神色。
当楼倾歌带着小陌离开此处没有多远的时候,一个跟这女人穿着同样道袍的小厮就走了过来。
只见小厮气喘吁吁,脸上狂冒大汗,衣服都湿了不少。
他一看见女人眼里便放起光芒,惊喜无比的跑过来拉着她,止不住的叹气道:“哎哟,师娘哎,我总算找到你了!您说咱们这次好好的干嘛要下山啊?师傅不是都说了吗?主要在学院考核上的时候观察这些学生就好了,您干嘛还非要亲自下一趟山呢?”
说着小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叉着腰开始运用灵气调整起自身的状态。
听了他的话后,女人回过神来,嗔了他一眼后,便指着刚才离去的那对母子背影问道:“刚才那个丫头也是这次考核人员中的学生吧?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楼倾歌?听说之前她是楼府中的蠢才突然之间变聪明了,然后修为突飞猛进,而且最近这几个月一直在朝内大放光彩?”
女人不疾不徐的道出了楼倾歌的来历,小厮听了他的话便仔细想了想,随后点头答道:“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听说这女人在外面的名声好像不好,年纪轻轻就生了个孩子,而且连她男人都不知道是谁!”
“原来是这样……”
女人双眸微眯,不禁细细思索起来。
随后,她眼神闪了闪,突然之间运起一层灵气附着在这个奇怪的羚铛上,并对着楼倾歌刚才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