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出现在boardinggate关闭之前半小时。
人流正在登机,还好拥有优先权。
一眼便看到前面,高高的个子,一身黑色的衣服。
海潮轻轻往前,握住安德森的手,掌心也是湿润的。
安德森并未回头,只消一握,便知道来人是谁。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
也只有她,如此在意着他了。
查询头等舱是否有空,让栩妙给自己买机票。
打车回家拿护照——什么也没带,衣服也没换。
心脏跳得很痛,就怕飞机起飞了,还好赶到了。
终于,舱门关闭了。
头等舱剩下一个位置,被苏海潮订了。
安德森的位置在第二排,海潮在第叁排。
她要求把下拉墙来下来,把床配成双人床。
空乘并未疑问太多,照做了。
十点二十,飞机延时起飞。
苏海潮看向窗外,点点灯光的北城逐渐消退。
夜空只留下黑色。
黑色的夜空。
生命也像是看不见的黑色。
她的脸庞出现出怅惘的神色,被安德森的亲吻给消解了。
他没有问他怎么会来。
海潮攀住哥哥的脖子,亲了过去。
这个是两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吻,两人都是清醒的。
也许是喝了那一杯浓缩咖啡,海潮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很痛。
他的牙齿叩开她的贝齿,手按在了她的衣服上。
没有穿内衣的衣服。
他拉下她的吊带,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海潮发出呻吟。
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抚摸他棕色的卷发。
“哥哥,不伤心了。”良久,她说。
安德森把脸埋在她的胸口。
不再有动作。她感觉到温热的眼泪。
哥哥在法国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苏韵锦不断地带男人回来,不同国家,各色人等。
安德森在幼儿园的时候,也只有保姆带着。
苏韵锦对人没有安全感,时常控制不住情绪,保姆年年都更换。
拉美人,罗马尼亚人,东欧人……
安德森慢慢学会了一点不同的语言,
好在有音乐。在音乐上,他有天赋。
苏家不差钱,给了他能给的最好的老师。
于是有个了个地方可以去,琴房。
也有个地方可以休息。
母爱是慰藉,没有母爱,音乐也可以。
他不断换着床伴,越来越沉迷音乐,对于母爱渐渐不再渴求。
只有妈妈和爸爸吵架的时候,才会需要哥哥。
海潮碰触他的脸。
比切割出来的雕塑,更美的五官。
眼眶微微红着的。
他脱下自己的黑色衬衣,轻轻盖住海潮锁骨被咬出的红痕:“睡吧。”
海潮摇头:“我不困,我不睡。”
我想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飞机遇到气流颠簸,海潮送出自己的嘴唇,胸脯,还有未成年试图的风情万种。
“昨夜的,是哥哥吧?”
安德森没有回答。
“送给你,我自己。”她扯下下他的黑色衬衣,脱下自己的红裙,黑色的蕾丝内裤——原来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睡他。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如此有默契。
安德森关掉了灯。
他脱下自己的长裤,露出几乎完美的肉体。
海潮的手触在他的人鱼线上。
时间刚好。十一点。
“哥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