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裳怎么都没有想到面对这么多人的时候,莫无忧居然半分没有退缩,就这么直直的朝着他们冲过来。
莫无忧单刀匹马的杀进了驿站,这件事很快就传进了宫里。
梵音不问其他,只让拓跋宏飞把莫无忧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拓跋宏飞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驿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莫无忧手持双刀,浑身是血的站在院子中央,面无表情的盯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卿裳。
周围都是死尸,横在那里。
“你……你不是,疯子,你这个疯子!”卿裳已经崩溃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在顷刻之间结果了他们云南王府三十个高手亲卫?
可是偏偏,这么离谱的事情就这么真实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先是在连翘那里折损了二十个,现在又在莫无忧这里折损了三十个,就算是莫无忧不会杀了卿裳,卿裳只怕也活不成了。
“无忧姐!”拓跋宏飞大步上前,走到莫无忧身边:“你没事吧?”
莫无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梵音叫你来拦我?”
“不,不是,皇上让我来保护你的。”拓跋宏飞赶紧解释,生怕莫无忧会误会。
莫无忧残忍一下笑:“你觉得我需要保护吗?”
“无忧姐,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拓跋宏飞有些担心的看着莫无忧:“你……你没受伤吧?”
“区区小贼,还伤不到我!”莫无忧大步上前,直接把手里的短刀整个没入了卿裳的肩膀。
卿裳瞪大眼睛,惨叫连连。
“滚回去告诉云南王,敢碰我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说完,莫无忧把自己的短刀又拔了回来,转身往外走:“大块头,吩咐人亲自把他送回云南王府,把这边的事情给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云南王,要是寻仇,认准了人,是我莫无忧!”
“是。”拓跋宏飞哪里还敢说其他?急忙去安排人处理这里的事情,自己则是跟在莫无忧身后。
“无忧姐,连翘只是个丫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拓跋宏飞实在是不明白,莫无忧的怒气为什么这么大,难道是因为怀孕了吗?
“是啊,连翘不过是个丫头,所以卿裳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因为他不相信有人会为了一个丫头大动干戈,可是在我看来连翘是我的人,敢碰我的人,就得敢于承担后果。”莫无忧冷哼一声,她有些失望,这话居然是拓跋宏飞说出来的。
拓跋宏飞看见莫无忧眼里的失望,有些急了:“无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重要。”
莫无忧笑了笑:“回去告诉梵音,就说我今天不回去了,连翘生死一线,我需要守着她。”
“我真的没有看轻连翘的意思。”拓跋宏飞有些急了:“无忧姐,我真的没有。”
莫无忧没有说话,只是这么转身离开了。
云南王府驿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整个京城的人很快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更是让整个朝堂都震动了。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莫无忧居然如此狠厉,还如此的恐怖。
一个人单刀匹马毫发无伤的从云南驿馆出来,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梵音本来还想这来看看莫无忧,可是却被朝臣缠住,连夜在御书房议事。
“皇上,云南王是最刚烈的性子,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只怕是要天下大乱啊!”
“为了一个低贱的丫鬟如此大动干戈,莫无忧这是疯了吗?”
“都被人打到脸上了还不还手,那才是真的疯了!”
众说纷纭,一屋子男人乌泱泱的吵,梵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都给朕住口!一个一个说!”
梵音怒吼一声,御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岑寂跪在地上:“皇上,如今军心不稳,国库空虚,若是云南王真的起兵反,朝廷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起兵反了,那只能说明云南王本来就心怀不轨!”
秦度哼了一声,看着岑寂:“将军是怕上战场吗?”
“秦相,你不要太过分了!”
岑寂咬牙:“我将军府一门忠烈,岂容你在这里诋毁糟践!”
“皇上,卿裳也不过就是云南王府的一条狗罢了,为了一条狗攻打朝廷,这本来就是云南王自己心怀不轨,与其他人有什么干系!”
秦度觉得莫无忧做的没错,不单单是没错,还很对!
“秦相这话真是可笑,就算卿裳只是云南王府养的一条狗,那那些亲卫呢?足足三十个亲卫啊!”岑寂皱眉,看着秦度,他总觉得秦度在避重就轻。
秦度哼了一声:“岑将军真的觉得云南王府敢承认那些亲卫吗?”
这一句话,直接让岑寂哑口无言。
是啊,卿裳不过只是陪着云凡进京联姻的,怎么可以随身携带那么多的亲卫进京呢?若是真的计较起来,那也是云南王府理亏啊。
梵音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忧儿已经把人放回去了,云南王只要是不傻,就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打过来的,若是真的要打过来,那我们京城也是不怕的。”
“皇上,若是真的打起来,我们就只有四成胜算啊。”岑寂有些急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元气大伤,真的不适合打仗了。
秦度哼了一声:“若是岑将军觉得没有把握,那就让莫姑娘去好了,左右莫姑娘是不会觉得没有把握的。”
“秦相这意思是本将军还不如一个女人?”岑寂急了,秦度说话实在是让人呛得慌。
秦度斜眼看着岑寂,冷哼一声:“在骨气这方面,将军只怕还真不如一个女人!”
“秦度!”岑寂咬牙:“你给我再说一遍!”
梵音看着两个人吵来吵去的又是一阵的头疼:“吵吵吵,你们两个大男人每天就知道吵架,丢人不丢人?现在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是云南王府要不要打上来,而是我们要问责云南王府,他们养的狗在京城咬了人,难道不该找主人去问责?”
“皇上英明!”秦度立马赞成。
岑寂咬牙:“那,臣去问责。”
“不用了,忧儿已经问责了。”梵音深吸了一口气:“忧儿是我青宁皇后,她去问责,合情合理。”
“皇上,还没有册封礼,她还不算是皇后呢。”岑寂皱眉,看着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