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委实把人给吓坏了。
光是这么看着,就让人呕吐,may再也无法忍受,侧过脸开始干呕了起来。
连江沅都不敢再看,那些死老鼠,有一些还是被刨开了肚子,里头的肠子之类的东西都流出来了,更别说那血水,已然变得了黑色。
外头的人似乎听见了里头的动静,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到此番情景,是白着脸跑出去叫人。
不一会儿,景卿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当他看见那办公桌上的盒子,脸色是极为难看,但是,相对来说,他还是比较冷静的,知道旁边的一些女性害怕这玩意,便主动让人找来手套,自己动手将那令人恶心透了的盒子给丢了出去。
而后,他拿过了江沅和may的皮包,带着两人离开这房间到会客室去,离开前,还特地吩咐旁人去买些空气清新剂回来喷一喷,再仔细打扫一下,确定再也没有异味为止。
即便已经过去一个钟头了,江沅仍然是没能回过身来。
打开看见里头的东西时,太令她吃惊的,她是怎么都想不到,这快递里竟是装着这样的东西。
may也是亲眼目睹到盒子里的那些死老鼠,大概也是受不了,不仅在办公室内就已经吐过一次,换到会客室以后,仍是跑了几趟洗手间,吐到脸都白了。
会客室内,气氛尤为严峻。
景卿就坐在一侧,此时的眉头是蹙得死紧的。
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让他怎么能淡定下来。
更何况,很显然的,这快递还是寄给江沅的。
他望向了江沅,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沅沅,你有看到那上头寄件人是谁吗?”
江沅觉得自己的双手现在还在颤抖,以前,都是在电视剧里看见过这样的情景,没想,今天竟是换她遇上了。
听见了景卿的话,她摇了摇头。
“上头没有写寄件人到底是谁,但是,可以知道是本地的快递,那寄的人,应该是双城人。”
闻言,景卿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没有写寄件人是谁,那么就代表着,这是一件故意而为的事,不写寄件地址,是为了防止被人找到。
这个人,是冲着江沅来的。
这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他抬起头看她,好不容易她才从多年的骗局走出来,想不到,如今却又陷入了一个谜局中。
那个人在暗,若是一天不露出痕迹来,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的。
这样的话,他们就太过被动了,就连预防都不能。
“沅沅,你能想到大概是谁吗?”
然而,江沅给出的答案,仍是让人失望的。
景卿蹙眉深思,好半晌以后,又问了一句。
“那么,你得罪过的人,还记得有谁吗?”
说实在的,她并不知道。
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双手,或许以前,她还能想到一个唐心慈。
按道理说,她不会再纠缠才对的。
但是,这东西,很明显就是本地寄过来的。
会是唐心慈吗?可唐心慈如今已经没了再对她使恶的理由了,不是吗?
景卿看着她,良久以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如果实在想不到,就别为难自己了。但是,沅沅,我必须提醒你,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但由于他在暗我们在明,他若是想对你做些什么,你都是防不胜防的。我的提议是,你最近这段日子,稍微注意一下,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
江沅知道他这是在担心她,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景卿没有久留,他还得接着去处理这件事,没待多久,就出去了,只是在出去之前,欲言又止地看了一旁的may一眼,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等到他离开后,会客室里变得极为安静。
至今,may的身子仍是有些发抖,她只要想起景卿方才说过的话,她就觉得碜人得很。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接受着,还不能作出反击,想一想,都觉得难受。
她坐到了江沅的身边,与其说是在安慰她,不如说是也让自己稍稍安心一些。
“沅沅,别怕,不管那个人是谁,警察都一定会抓到他的。”
江沅只能颌首。
关于这事,景卿是报了警的,不一会儿,警察就过来了,录了口供,更是给那盒子里的东西拍了照片,便算是立案了,也答应他们说,会尽快把那个人找到的。
然,她却认为,这事恐怕就连警察都无能为力,毕竟,上头是没有地址的,而那个人若是一天不出门,就一天不可能知道那到底会是谁。
果然。
几天以后,从警察那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无法顺着快递路线找到寄件人到底是谁,关于这案子,还得继续下去。
或许是经历了这样的事,这几天的时间,may是管她管得特别的严,只要下班时间一到,就押着她立即回家,回家以后,哪都不去,只呆在家里看电视,就连平常的带宝宝贝贝到楼下散步,也被取消了。
甚至在公司里,景卿也已然吩咐过,所有寄给她的快递,都需要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了,再交到她的手上。
江沅知道,这两个人在用各种的方式保护她。
过去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那样令人恶心的快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巩眠付曾经听闻了消息打过电话来,她说了没几句便挂断了。
之后,更是变成了每天都会有一通。
may自那天以后,就干脆从家里搬来了行李,直接就住到了她的家中,说是有她陪在身侧,指不定那个藏在暗处的人会稍有忌讳。
刚开始的时候,不得不说,江沅确实有几分害怕的。
但当她消化掉这事以后,倒是觉得,害怕根本就没用的,反正,景卿已经说了,那个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是无论他们怎么防都防不了,那么,还不如勇敢迎上,处之泰然。
may反手合上车门,与她一起上楼。
“沅沅,你说为什么过去一个多星期了,那个人都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终于害怕我们所以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