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异常乖巧和主动地起身紧紧抱着他。
有点劫后余生的怕。
“唔,你在真好,傅野……”她在他怀里蹭了蹭。
然后感知到他的温度一点点升温。
她的手不安分地移到他的腰上。
去摩挲着他为她烙下的疤痕,是此生他爱意的勋章。
除去疤痕,手下是坚硬有力的肌肉纹理。
她的手被人握住。
然后是侵略性的吻。
可晏姝却没松手,仍执着摸着那块疤。
再然后,他干脆解开衬衫。
许是她在医院照顾病人的时候过于费神,她觉得这次比以往都要消耗元气。
她一点都不想动弹,然后就被人抱回卧室。
再之后,就困得有些昏昏欲睡。
在打盹的时候,傅野一直和衣坐在床头。
她听到自己的电话响起,却疲得不想动。
“我不想接。”她嘟囔一句。
“是你哥哥。”
“那你帮我接。”她朦朦胧胧地说。
“好。”
傅野当真拿起电话。
“喂,晏姝。”
“哥,珠珠在睡午觉。”
话筒里的声音明显一顿。
然后是气急败坏的声音:“闭嘴!谁是你哥!你让我妹接电话!”
傅野却顽劣笑了笑,把话筒递给晏姝。“你哥哥,一定要你接。”
晏姝在这个时候也清醒了点。
她猛地爬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答应哥哥一个月以内不会和他和好的。
这还没到一个月。
完了,她还让傅野接电话,肯定要被骂死!
好在现在是白天,哥哥应该不会想到他们做了什么。
但是被哥哥骂好又丢脸,晏姝摆摆手,示意傅野先出去。
她不想他看到自己狼狈一面。
傅野点点头,帮她合上门。
“哥哥……”
“你也别喊我!这什么情况?”贺南初气得不得了。
晏姝委屈巴巴:“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傅野为了我受伤了。”
“我是说,他喊我哥是什么情况?!”
“那……那是他非要喊,你怪我做什么!”
“你……”
“好了好了哥哥,我最近太忙,有件事一直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晏姝识趣地把话题移开。
“你说吧,又捅了什么篓子要我帮你?”
“没有没有,我想起六岁那年的事了,”她顿了顿,然后说:“是傅野救了我。”
可贺南初却并不意外,只是说:“还真是他啊?”
“你已经查到啦?”晏姝使劲捧他:“哥哥,你可真厉害!”
“倒也不算是查的。你那婚书上的落款人,是傅炙承,你记得吗?”
晏姝想了下说:“我记得,你说是傅冶血缘上的父亲。”
贺南初:“是,因为假设傅冶其实没救你,傅炙承却知道这件事,有很大一个可能性是他另一个儿子救了你。狸猫换太子。”
另一个儿子?
晏姝一懵,然后急迫地问:“哥哥,你在说什么!”
“我没和你说过吗?你那个什么楚楚是那混蛋的哥哥。这俩长得不挺像的吗?”
是啊,他们是有些相像。
以及互相抱有敌意。
一切仿佛有迹可循。
他在那样一个雨天找到她,抱着她,说私奔吗?
她只以为他开玩笑。
她现在才明白。
因为她和他弟弟订婚了,她那样严的家教,他没办法了。
他不是玩笑,他什么都不要了。
他是真的想和她私奔的。
他原来那样喜欢她。
转念间,她又想到他书里的日记。
八岁那年的求而不得。
对他而言特殊的八岁生日那天,他在家等待父亲。
他的父亲却被私生子拖住。
他父亲拄着那个小孩,带他去游乐场,给他买玩具,给了他所有的爱。
却唯独没有,分给傅野一点点。
他甚至,希望自己不是亲生,便不会有这种“奢侈”愿望。
而同样的噩梦在他二十五岁这天上演。
她差点和那个私生子结婚。
晏姝不敢想,傅野在重重黑夜里,看到她和私生子一起游玩陆城归来的心情。
他却递上一袋玫瑰花糕。
他默默忍受着,她和私生子在一起的时时刻刻。
该是怎样的心情。
她再次让他尝到,被人抛下的滋味。
什么都可以,再把她关进那岛上和他朝朝暮暮也可以。
她亏欠傅野太多了。
她想好好抱抱他。
下午五点,傍晚的夕阳晕开橘色的光辉,温暖又不刺眼,窗帘被微风吹皱,蝉鸣声在这时开始响起,想必外面参天的树长得正好。
是他深沉又不言语的爱。
她跳下床,焦急地朝外喊:“傅野,傅野。”
一串匆忙的步伐后,卧室门被大力扯开。
“怎么了?”他着急地问。
以为她喊得那样急,是有什么急事找他。
“没什么事,我只是好想好想抱抱你。”她伸开双臂,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听到他有力地心跳声,觉得内心安宁。
“我这次是说真的,我以后会对你超级好的!”晏姝坚定地声音从他的怀里发出。
他那样好。
她想去弥补,他所有被人亏欠的爱。
他紧紧地回抱着她。
“我也是。”
同样坚定的声音,她听到他胸腔的共鸣。
晏姝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去。
难舍难分之时,忍不住去抽他的皮带。
却听到他笑了声:“刚刚不是哭着喊着说不要了。”
晏姝轻轻掐了下他后腰的肉,哼哼唧唧地说:“那就再来一次,说好了,就一次。多一次,我就会生气。”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温柔地说:“好,为公主待命。”
二十岁的晏姝在这会,好像明白这种事情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