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听不太懂呢?”
安清梦嗤笑了一声,讽刺的看着她。
夏莲眼眸半眯起来,冰冷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不错,看来是棍子没落实到身上来,就不会知道痛。”
说完,她打了个响指,不远处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就朝这边走来,二话不说将安清梦制服,摁着她的背,凑到夏莲跟前。
安清梦怒的红了眼,“你他妈……”
脏话刚说出口,夏莲手里那杯红酒就朝着她身上泼了下来。
礼服瞬间被浸湿了大片,一时间安清梦都惊的回不过神来。
单灵儿急得想要帮忙,却被另一个保镖束缚住了双手。
“夏莲,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别找清梦麻烦!”
她清脆温柔的嗓音此刻已经控制不住气得颤抖,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夏莲手段强劲,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还会如此不讲道理。
“我跟你的未婚夫什么都没有,你没必要这样!”
“你闭嘴!现在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夏莲锐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周围的人都齐齐的朝这边看过来。
向晚瑶惊讶的看着安清梦狼狈的模样,还有那穿着不凡,在梅琳达的生日宴上都敢闹事的陌生女人,不由疑惑对方的身份。
当然,更多的还是看到安清梦吃瘪的暗爽。
安清梦被压在那,脸上到胸口都是红酒,湿濡的感觉令人浑身不适。
她想要冲上去给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一个巴掌,无奈被人死死压着,毫无反击之力。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在安清梦听来都刺耳无比,好似所有人都在嘲笑着她,落入了这样的处境,只能任人宰割。
她脑子都是懵的,正准备挣扎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冲过来,将那两个保镖猛地一脚踹开,随后拉着安清梦的手,这股力量让她撞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紧接着,男人利落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肩膀上,用来挡住胸口处的狼狈。
“这位女士,在别人的生日宴闹事,不太礼貌吧?”
听到上方传来熟悉的清冽嗓音,安清梦低敛着眸,能感觉到他隐忍着愤怒而导致胸口上下起伏。
他身上还有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她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臂,手指无意识的用力。
秦放则是一顿,她那点力道,于他而言不算什么,便忍住没出声,反倒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抱歉,来晚了。”
夏莲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冷笑了声:“你又是什么人?帮人出头,你有那个本事么?”
秦放淡漠的凝视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仿佛多看她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他无视了她的话,低头看向安清梦:“没事吗?”
安清梦咬着牙,“怎么可能没事!”
她抬头,看他的眼神里都闪烁着泪光。
秦放胸口一震,怒意更涌,然而对她却只有满满的怜惜。
“他是秦家的。”
纪桃看完了好戏,见夏莲还是那副猖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还是好心提醒了句。
“秦家?”
夏莲眸光一闪,神色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原来是秦少,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就不跟她多计较了。”
说完她挥了挥手,那几个保镖立刻退后,站在夏莲身后呈保护状。
“不计较?”
秦放冷冽的目光扫向她,仿佛要将她凌迟,那幽邃的瞳孔,让夏莲不由喉咙发紧。
她咽了咽口水,神色多了份恼火:“怎么,你还想为她出头?我告诉你,我夏莲做事可不会有半点忌讳。”
“原来是夏家的。”
秦放冷冷开口,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旁侧就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声。
“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
说话的女人声音成熟,安清梦抬眸看去,发现来人正是梅琳达。
她后退一步,和秦放拉开了距离,单灵儿则是拿出了卫生纸,在她脸上擦拭,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安清梦倒是没有迁怒她的意思,看着单灵儿愧疚的神色,开口道:“是那个女人神经病,你道什么歉。”
单灵儿咬了咬唇,倒是对秦放生出了几分感激。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她和安清梦今天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她也发现了,夏莲这个女人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无所顾忌,且报复心极强。
说到底,还是怪她莫名招惹上了司冥这号人物。
她早就知道,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单灵儿皱着眉,有些头疼。明明她都已经很努力的远离司冥了,为什么还要因为她害清梦被欺负?
“秦导。”
梅琳达看到秦放,显然眼前一亮,高兴写在了脸上:“感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能问问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放冷着脸,眼中浮现出几分戾气:“这女人跟神经病一样闹事,建议您还是把人赶走,别扰乱了现场的秩序。”
所有人都难得见秦放如此愤怒,甚至还用了侮辱性的词汇形容一个女人。
他们都清楚,这股怒意的起源,是来自安清梦。
因为她受了欺负。
人群之中,叶婉怡握紧了手心,目光从秦放身上,转移向了安清梦。
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
她眸中闪过一丝妒意,蒋淮南忙着看好戏,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夏小姐?”
梅琳达搞懂现场的情形后,有些尴尬的看向夏莲,她曾在一个上流宴会上见过夏莲,两人相熟与她受邀为夏莲拍摄艺术照。
虽然很少沟通交流,但这次的生日宴,还是礼貌性的递去了邀请函。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儿和秦放闹了矛盾。
相较之下,她当然是偏向秦放的,但夏莲的身份,她也得罪不起。
梅琳达思忖过后,笑着开口:“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都是年轻人,不如好好聊一聊,喝杯酒忘记那些不愉快吧。”
她想做和事老,只可惜,两人都没那个意向。
夏莲从没遇到这么不给她面子的男人,只想跟秦放算清楚这笔账。
“你要维护这个贱人,不惜跟夏家为敌?”
面对夏莲冷然的目光,秦放比她更冷:“我能代表秦家,你能代表夏家么?”
他轻扯着嘴角,冰冷的眸仿佛在凝视着一个死人。
夏莲心中一颤,脸色难看的要命。
秦放的意思,在场人都听得很明白了。
他是秦家独生子,唯一的继承人,而夏莲,家中还有哥哥妹妹,甚至表兄表妹,她有那个底气,和秦家的正统继承人相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