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过后,万物复苏。连容跟余妙语的婚礼,也顺利的在东城最大的教堂举办。也就是当初司澈跟南遥遥所举办的那个教堂。
他们两个人在神父的面前宣读了彼此相爱钟爱一生的誓言。
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交换了彼此的婚戒,对对方一生的承诺。
司澈也是有被邀请参加这一次婚礼的。而且,还是带着南念一起来的。
连容在婚礼上时不时地看向那边的南念,越看越觉得这个小念儿长得真的很像遥遥,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婚礼结束后,就到了晚会的环节。
南念儿迈着小短腿,在现场不断地跑来跑去,看起来格外的开心。
连容就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南念的身后。什么应酬,什么交际,完全都是不管不顾了。
远处的司澈看到这一幕,心情也是格外的复杂。
但是他却始终都没有上前。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
“谢谢你啊。”余妙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司澈的身边,浅笑着开口道:“你能把念儿带过来,连容真的很高兴。”
“难道你不应该介意?”司澈不动声色的看着旁边的新娘,在意的问道:“明明知道他爱的是另外一个人,或许跟你结婚也是为了她。”
“这有什么关系呢?”余妙语的回答竟然跟当初的南遥遥如出一辙。“他爱谁跟不爱谁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我喜欢他我爱他,我能够在他身边,这对于我来说就是足够的。”
“在一个不爱自己人身边,也会感到幸福吗?”
“如果说真的非这个人不可的话。”余妙语的话倒是也很有深意,哪怕一直都是用轻松的语气在说。“我不知道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如果这辈子都认定这个男人的话,其实是愿意在一旁陪伴的。”
“在我的观念里,相互走完一生的人,一定是因为彼此相爱。”
“可是彼此相爱又多么的难能可贵啊。”余妙语有被司澈的话给逗到。“如果可以,谁不想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可以,谁不想要互相喜欢?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奇妙。你以为你遇到了对的人,可是你却始终不能成为他心尖上的人。因为他在遇见你之前,遇见了另外一个人。”
“所以,后来的人,都很吃亏。”
“但是没办法啊。”余妙语哪怕是在聊这么身不由己的话题,也完全没有半分悲伤的情绪,反而很自如的说道:“没能一开始遇见真的很遗憾。但是至少现在已经遇见了,还是要把握住机会的。”
“……”
“不是所有人都是殷清凝跟司寒,”余妙语虽然不是很熟悉他们两个人,但是对于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可是如雷贯耳。经常会在新闻上看见,有些时候也会听连容讲过。“讲真的,我真的很羡慕他们、”
“见过他们的人,应该不会有人不羡慕。”司澈默默地看着那边的殷清凝。无论她走到哪里,她的身边始终都有司寒的陪伴。哪怕对于司寒来说,曾经的他是多么不喜欢社交,却也在为她而改变。
“那你呢?”余妙语又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听连容说过的,你以前其实也很爱殷清凝,现在,好像也在爱。但是你爱的人却成为了你大嫂,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所以说我这个人不贪心。”司澈单手插兜,看着殷清凝的笑颜,缓缓地开口道:“对于你们来说,能够陪在喜欢人的身边就是幸福。但是对于我来说,能够每天都看见她,已经弥足珍贵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觉得对不起南遥遥呢?”余妙语话锋一转,忽然之间就聊到了南遥遥这边。“听说你这一年来的时间始终都活在自责中?但是其实就算是你自责也没有用不是吗?”
“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余妙语也是必须要承认这一点的,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可是我知道,如果你一直都这样低迷下去的话,只会让大家更加小心翼翼的跟你相处。伤害到那些关心你的人。”
“是连容让你来跟我说这样的话的?”司澈的确是在意了,也不舒服了。“因为你跟瑶瑶长的有几分相似,就可以安慰到我?”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余妙语见状,不由得解释道:“我只是因为你把念儿带来了,想要来感谢你的。”
“不需要感谢,因为以后连容想要见念儿的机会不多。”司澈一句话直接将事情给说死,甚至是丝毫不隐藏的那种。“之所以带念儿来,是因为连容有去过遥遥的墓地。是因为他的确深爱遥遥,所以我给他这个机会。”
“唔……但话也不能说的太过于绝对吧。”余妙语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没一会儿,那边有人在喊她,她便直接离开了司澈的身边。
——*
酒会临近结束的时候。倒是让人没想到的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不知道怎么的。刘芸芸手里面的红酒不小心的泼到了温情的身上。瞬间让她浅色的晚礼服被红酒给渲染,看起来画面有些可笑跟滑稽。
“抱歉,不是故意的。”刘芸芸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说之前不知道谁撞了自己一下,而温情又刚好在自己面前,所以才……“礼物我赔给你吧。”
“没关系的。”温情一改常态,用一种仿佛受到欺负的眼神看着她。“只不过是一件礼服而已,其实……也应该扔了的,”
司珩听见动静来到了刘芸芸身边。而在看到对方是温情的时候,心,顿时不舒服起来,尤其是她今天穿的礼服,也是在她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自己亲手设计送给她的。只是当时的她……一直都很嫌弃这件礼服。
“司总我不是故意的。”刘芸芸在司珩来了之后,第一时间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关系。”司珩将刘芸芸拽到自己的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温情。“礼服,我可以赔给你。”
“能赔给我一模一样的吗?”温情在说这话时,眼里带着雾水。“礼服脏了可以洗,可是如果心不在了,还能挽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