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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河...”
江疏影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赵清河的身边,“伤到了哪里。”
尖锐的疼痛穿插整个身体,受伤的地方像火烧一般,带勾的箭头插在赵清河的胸膛,锐痛令他浑身一颤,根本直不起身。
江疏影小心翼翼的翻起痛苦侧趴再地的赵清河,小心的避开他受伤的地方,慢慢的将他扶起来。“别乱动。”
刚刚那只羽箭本来是冲江疏影而来,却被赵清河用身体挡住。
江疏影拉过赵清河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她的另一只手搂住赵清河的腰,此刻她的心情十分复杂,从她出生,从没有任何人这样对她过。
舍身挡箭。
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江疏影抬头看了看立在山顶迎风直立的身影面如沉水,当下之急便是将赵清河带离危险之地,但敌人处于制高点,她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快点,顺河而走,三里外有我的人接应。”
听到赵清河断断续续的言语,环顾四周,那群冷酷不仁的杀手已经从山顶窜进树林朝河边奔走而来,按照他们的速度,用不了十分钟就能抓住他们。
眼下,跑是跑不掉了,只有顺着河水漂流而下方能事半功倍的脱逃。
江疏影扫了扫河岸,终于,她眼见的发现不远处的河滩上竟然有一个破烂的竹筏,可竹筏只能够容纳一个人,而且,赵清河的伤口不能碰水。她素来是有仇不报有恩必还的性子,现在,赵清河救了她,她理所当然的还回去。
“走。”江疏影低低的叫了一声,随后包拖半抱的把着清河带到了竹筏边。
她将竹筏推入水中后,随后将失血过多已经半昏迷的赵清河拽上了竹筏,自己则潜入水中,双手稳住竹筏,顺水而游。
冰冷的河水冻得江疏影四肢僵硬,她半伏在竹筏上,疲惫的双眼渐渐合拢...
迷迷糊糊中,江疏影听到了一阵喧闹,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到了一处温暖的地方,等她醒来过后,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这是一处别院,环境优雅陈设讲究,不是一般人能弄出的。
江疏影掀开身上的锦被看了看被抱扎好的小腿后,穿上鞋袜刚走出门,她在一瘸一拐的在别院里转了转,最后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屋子面前停下。
她正欲靠近那间屋子便被一个护卫拦住,那人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小姐,止步。”
看样子,这房里边的人应该是赵清河,这些是赵清河的守卫。
江疏影指指紧闭的房门:“大皇子昨天被人串成了糖葫芦,我想进去看看。”
“大皇子伤病在身,最需清净,小姐还是请回吧。”说着,他叫来人正欲把江疏影送回去,屋里便道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让她进来。”那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
听到屋里发话,侍卫便领着江疏影一同进屋。“请。”
踏入房门的瞬间,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江疏影嗅着熟悉的药味绕过屏风,便来到赵清河的床前。
赵清河仰躺在床上,床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只精致的瓷白药碗,碗里还剩下褐色的药汁。他见江疏影来了,便指了床边的椅子道:“快坐快坐。”
江疏影慢吞吞的走过去,坐下后她细细打量着面色苍白如纸的赵清河,沉默半天,终于蹦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糖葫芦好吃吗?”
赵清河:“...大概吧。”他也没吃过啊,听说酸酸甜甜的,味道应该尚可。
“昨天你中了一箭,就突然想到了同样被窜成一窜的糖葫芦。”江疏影一时语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赵清河笑了笑,“没事,我这不生龙活虎的吗,对了,昨日的事你可千万别跟外人说,否则定会毁了我一世英名,让京城佳人们看笑话的。”那么狼狈的事要是叫别人知道会让人笑掉大牙,更何况,他并不希望母妃担心,赵世安他会收拾的。
赵清河嘴角挂着笑,眼神却飘忽在万里之外,弑兄的事赵世安都能做得出来,为了那个得到位置简直丧心病狂。回头,也得让他看看自己的手段,他可不是佛陀,没那么多的慈悲心肠。
江疏影看着恍惚的赵清河,笑道:“你想吃吗,我做给你尝尝。”鉴于这具身体是一个痴儿的身份,她说不出什么得体的词句感激赵清河,倒是可以用最实用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糖葫芦赵清河没吃过,确实像尝尝它的味道,他饶有兴致道:“好。”
人看也看了,江疏影就没有在留下来的道理,她在侍卫的带领下找到做糖葫芦所需要的全部材料,然后,闭眼,在棋子中搜寻糖葫芦的做法,她做法还没搜到,却搜到几个棋子中的记忆短片。
江疏影走出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躺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第一个记忆短片。
那是一次胡皇宫,一个身着龙袍的满鬓风霜人伏在桌案上,从姿势看来,应该是在画一幅丹青。
半刻钟以后,他停闭完工,然后怔怔的看着那副丹青,一动不动的伫立。
“啪。”泪水滴在笔墨未干的丹青上,将画好的一幅画晕开,随后又是几滴,最后,那副上好的丹青变得斑驳难看。
江疏影静静的看着画面,而短片中的人如有所感,他猛地抬头望着冰冷的宫殿,喃喃道:“白琬...”
那人抬头的瞬间,江疏影神色一变,那个泪流满面的人竟然是林云清,而那丹青中的人竟然是占据在白琬身体的样子。
在她记忆中,林云清确实当了皇帝,因此,还让她得到了很多的能量。
短片还在继续播放,画面中的林云清已经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人,此时的环境已经换了成了一张病床,床上气若游丝的他喘息着,叫人拿了一个卷轴过来。
江疏影看着短片中的林云清缓缓的打开卷轴,随卷轴的铺开,一张诡异的脸缓缓的露了出来,那张脸,一半天使一半魔鬼,正是江疏影“死”去时的样子。
一股莫名的心酸从江疏影心底升起,当她看到林云清虔诚的,如获至宝的抚摸画中女子的脸闭眼死去之时,鼻尖一酸,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情绪瞬间将她包围,堵在她胸口,让她心酸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