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己也凑上来,嘿嘿笑道:“副队长您这一手激将法,可真是好计策,等那两个家伙被百瞳炎鬼烧死,洛施那女人恐怕也要完蛋了,到时候可就没有人跟你争下一任的队长了!”
优志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那是那是,我优志可是智勇双全的,洛施那个臭女人空有一张脸蛋,就是个花瓶!”
“好了,我们快跟上他们,准备看好戏!”优志催促道。
……
莫凡和鬼舞辻走在界町的街市上,彼此隔着两三个身位。
“毫无线索,我们该从什么地方找起呢?”洛施跟在鬼舞辻的身后,愁苦着脸。
莫凡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和林立在两旁的商铺,开口道:“那位根本正介不是说,那百瞳炎鬼平时会躲藏在界町之中,扮作孩童?”
“没错,但界町太大了,更是有上万民众居住在这里,难不成每家每户搜查过去?”洛施发出了一声叹息。
“两位不都是扮成人类的鬼魅么,应该很熟悉他们的心理么,想要找到这样的同类,不是很简单吗?”莫凡看向两人。
鬼舞辻冷哼了一声:“谁会了解那种低贱的东西的想法?”
“噢,我倒是想出了一个方法!”洛施惊喜地说道。
“哼是么,那你们去找吧,我去前面看看。”鬼舞辻冷冰冰地说道,抛下了洛施,径自往前走去,洛施绽开的笑容顿时凝固当场。
莫凡看向她,眼中闪过几分同情,她一心只想为鬼舞辻效力,只可惜鬼舞辻似乎并不怎么待见她,虽说她是妖艳美丽的彼岸花鬼,但也是一个可怜人,哦不,可怜鬼。
可真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洛施轻皱起眉头,冷漠地说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根本不知道鬼舞辻大人,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好吧,那你有什么方法?”莫凡撇了撇嘴,无奈地问道。
“很简单,我会释放出一股,只有鬼物能够感知到的气息,那样说不定就会吸引到百瞳炎鬼。”洛施冷冰冰地说道,脸上的表情,与她面对鬼舞辻之时全然不同。
莫凡点了点头:“不错的主意,但我们该在那里释放气息呢,界町里的人流密度很大,时机掌握地不好的话,有可能伤及无辜。”
“很抱歉,你说得太迟了,我已经释放气息了,人类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关心鬼舞辻大人的安危。”
洛施冷漠地说道,她的身上散发出了某种肉眼看不见的气息,正乘着风朝四面八方散去。
“哎。”
莫凡轻叹了一口气,指望跟鬼魅讨论如何减少伤亡,真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既然洛施已经释放了气息,那么接下来他能做的,就只剩下了等待,这里是界町人流最为密集的集市,因为某个节日将近,各家各户都出来赶集,为节日做着准备。
莫凡闭上了双眼,强大的灵识朝四周探去,这片鬼域中的各种气息混杂在一起,极难辨认某一个具体的目标,而且鬼域紊乱的时空,也令莫凡的灵识受到了一定程度上削弱。
“看来也只能守株待兔了。”莫凡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想到。
……
鬼舞辻似乎非常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满大街的男男女女,让他感觉无比烦躁,他带上那只不知从那里弄来的斗笠,低着头穿过街道,钻入一条小巷。
钟楼,残破的石桥,鬼舞辻按照记忆中的画面一路前行,转过一个街角,便看到了那家并不起眼的居酒屋。
鬼舞辻拉低了斗笠,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居酒屋。
“这位客官,要来点什么,我们家的酒都是自酿的。”
掌柜的见来了客人,连忙上前招呼,心中却是不仅疑惑,这个点儿可鲜有客人上门的。
“……”
鬼舞辻沉默不言,只是坐在酒桌上一言不发,斗笠遮盖了他俊朗的面容,让人看不出此刻他是何种表情。
掌柜的不由挠了挠后脑勺,一阵苦笑,怎么最近自己的小店里,总是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客人?
“客官?要点什么?”
掌柜的礼貌地又问了一遍,见鬼舞辻彻底没有任何反应,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便不再问了,任由他坐在那边。
鬼舞辻沉默不语,只是坐在那边,低着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掌柜的无奈,不敢再跟他搭话了,生怕惹得鬼舞辻发怒,把他这家小店儿个掀翻了。
“掌柜的,我又来喝酒了,快上酒来!”
突然,门口传来响声,一道红色的靓影吸引了掌柜的目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宵禁时候,突然穿入这里的那位妖冶女鬼。
掌柜的怔住了,心中又是苦笑一声,便连忙热情地迎了上去。
“客官请稍等,我这就给您准备去。”
掌柜的匆匆忙忙往酒窖里去了,那妖冶女鬼虽是妖类,让他感觉一阵阵心惊肉跳,可却比那些官家的兵士要好得多了。
至少她豪饮烈酒之后,会留下沉甸甸的金元,而不是吃了霸王餐扭头就走。
妖冶女鬼淡淡地瞥了一眼低着头的鬼舞辻,便转过了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在另一张酒桌上坐下。
而原本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宛若石雕般的鬼舞辻,却微微抬起头,眸光瞟向了那妖冶女鬼。
很快,掌柜的就搬了两坛酒回来,小心翼翼地站在后面,虽说妖冶女鬼至今都没有要了他的命,可鬼魅毕竟就是鬼魅,谁知道她们又会打怎样的主意?
毕竟传说之中,总有那种闲得无聊要嫁给人类的女鬼,等到成亲之夜,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吸干进新郎的精元。
可掌柜的又觉得,眼前的妖冶女鬼,并非是那种鬼类,她或许只是真的嗜酒如命吧?
两坛烈酒下肚,妖冶女鬼丝毫没有显示出半点醉意,却打开了话匣子。
“掌柜的,你也拿个碗,坐下陪我喝酒。”
掌柜的深知自己的酒量,笑着连连摆手道:“我真不能喝了,请客官还是不要难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