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亚莉的哭声,阮真的心疼痛了起来,被他捧在手心的公主,如今却被人如此对待,他能不气吗?
“乖,听哥哥的话,既然舍弃了那边的一切,就不要再去追究,回来好不好,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告诉哥,哥帮你解决。”
“哥,你对我真好,不用了,这边的事,我会自己解决,要是真解决不了,我会告诉你的。”
阮真还想再劝,可两人相处了二年,亚莉知道他的性格。“哥,就当我求你了好吗?这边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一直被你保护着,也要学会独立,学会解决所有的事情。”
她都这么说了,阮真还能说什么,虽然心里有些不安,有些心疼,最后还是妥协。“好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哥不怕麻烦,妹妹的事,就是哥哥的事,知道吗?”
“嗯,哥哥最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哥哥再见。”
“再见。”
最后阮真还是不放心,派人去调查她在华国的情况。
夜明媚第二天来公司才知道阮岑也来了公司上班,如今公司议论的人是她,她来公司的目地一定是来看她的笑话,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孙文涛在工作稳定之后,特地找到了瞿浩夜,这段时间他的诚意他也看到了,而他所有的事情,他觉得,他有知道的必要。
两人约在外头的咖啡厅,孙文涛先到,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瞿浩夜才过来。
这次见面,孙文涛瞒着郝哥,瞿浩夜瞒着阮岑。
“瞿先生,好久不见,给你点了一份拿铁,不知你爱不爱喝。”
瞿浩夜坐在他的对面,拿着面前的拿铁喝了一口。“我不挑。”
孙文涛轻笑了一声。“这次还得多谢瞿先生的帮忙,瞿先生是个讲诚信之人,能跟你合作,我很开心。”
瞿浩夜放下杯子,双手交叉放胸.前,眼中带着冷漠,嘴角一勾。“既然孙先生看到了我的诚意,是否能告知你跟艾布特的矛盾了。”
孙文涛喝了一口咖啡,抿嘴沉默了一会。“说起这件事,还得希望瞿总不要笑话。”
“怎会。”
孙文涛道;“其实我跟艾布特是异母同父的兄弟,二十多年以前,艾布特的父亲是一位多情的男人,他在外面包养了很多的情.人,里面包括我的母亲,但因为家族的血脉问题,哪怕他再多的情.人,家里也只有艾布特一个男丁,而我,只是一个意外,母亲知道戴维斯的家规,因为害怕所以瞒着所有人离开了,在一个不认识她的地方把我生下,幸好我的长相偏母亲的多,为了我能读书,她特意跑回华国给我上户,之后就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没人知道她的去向,直到。”
喝了一口咖啡,压下心中的情绪。“我十五岁那年,她生了一场重病,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把我的存在告诉了那个男人,没有得到他的救助,等到的却是他的追杀。”
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事,觉得就在昨天,痛苦的情绪一涌而出。“母亲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杀死,而我逃过一劫,为了不被那些人发现,隐姓埋名,混迹黑.道,成为一个恶人。”
“十八岁时,遇到了郝哥,他的出现,改变了我黑暗的人生,让我站在了众人面前,几年的改变,戴维斯家族的人早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也记不清我的长相,才让我能培养自己的势力,最终,却还是斗不过他。”
瞿浩夜没想到他的经历会是如此,难怪艾布特要对他赶尽杀绝。
“戴维斯家族中不太平,他多数怕你会产生那个变故,才会对你下手,只不过,你就没有想过直接去戴维斯找你的父亲,相信现在的他,很愿意接受你,毕竟,如今的他虽然是瑞尔最大的董事,但他手上没有什么实权,被自己的儿子压.在下面,身为老子多少有些不平,你要是现在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对付艾布特,而你也有可能会成为瑞尔下一任继承人。”
“那种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我要是参与,虽然有权有势对抗艾布特,但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孙文涛心里很清楚,自己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
瞿浩夜拿着勺子搅动着咖啡。“那你接下来的打算。”
“我虽然不回戴维斯,但我也能让艾布特感到危机。”
“哦,说说你的打算。”
阮岑来楼上找瞿浩夜去吃午饭,叶奉却告诉人不在公司。
“不在公司,去哪了。”
“瞿总没说。”
“好,我知道了。”阮岑转身拿出手机拨了瞿浩夜的电话,响了几次却没人接听。“没接电话,应该在忙吧!算了,自己去吃。”
阮岑下了楼,正打算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在大厅中遇到了夜明媚。
夜明媚也看到了她,因为谎言被人拆穿,以前巴结她的人,如今离她远远的。
大厅有很多人看到了两人,有的人停下了脚步,想看看两人的对锋。
阮岑虽然看到了她,却没打算理她。
夜明媚恨着阮岑,也知道现在跟她吵闹只会让自己难堪,朝她轻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阮岑轻笑的摇头,她发现,夜明媚好几次在她面前气势凶凶,可结果被虐的完全没有了脾气,如今,更是没有任何的嚣张气息。
有时候她在想,她为什么要呆在华国,呆在瞿氏。
难道真等着浩夜的回心转意,还是说,她有信心让浩夜再次对她死心踏地。
虽然她不能保证浩夜是否对她还有感情,但她可以确认,她和浩夜是绝对不可能了,哪怕没有她,在她选择离开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这段感情做了决定。
也许,她消失的彻底,或许她还能在浩夜的心中占一席之地。
她还是低估了浩夜的性格。
也高估了她在浩夜心中的地位。
不过,对于这种失败者,阮岑没有一丝同情,也没有一丝庆幸,能走到这一步有多么的不容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