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泽眼看着苏年粗暴的一脚将沈甜踹翻在地,他却无能为力,心里就像被人用冰锥狠狠的剜着,他的双手死死的掐着一旁的树干,仿佛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萧总,我们还要按原计划行事吗?”
保镖小声的向萧御泽询问道。
萧御泽狠狠地盯着那幢废弃建筑物里将他最心爱的人当做草芥一般对待的该死的女人,他想要冲进去,将那女人再一次丢进地狱,可如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带着人先行返回。
这一夜,萧御泽几乎没有合眼,就算合眼也会不由自主的担心着沈甜和两个孩子的安危。他们的房子没有了往日的温馨和欢乐,只有冷冰冰的空气,让萧御泽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七点,萧御泽就起来了,直奔海边的废弃工厂。不过苏年仿佛刻意折磨他似的,八点一刻才姗姗来迟,来之后也不让萧御泽看沈甜一眼,让人死死的守着她身后的工厂的出入口。
“萧总,要见你一面可真够难得,非要逼我用这样的方法。”
苏年一只手在萧御泽脸颊上游移,萧御泽微微侧身,躲过她的手,可是苏年又将手伸向了他的胸膛,流连在他身上,这让萧御泽十分的反感,对于一个本就不喜欢和人接触的人来说,被自己讨厌的人触碰简直可以算是酷刑之一了。
“沈甜在哪里?”
萧御泽忍不住自己的急切,朝苏年质问道。
苏年巧笑嫣然的看着他,说:
“别急嘛,听说萧总和我父亲已经达成了合作,我作为苏家未来的继承人,自然要和萧总您多加沟通。”
萧御泽冷漠的看着她,说道:
“你父亲还没有把合作条件告诉你么?”
没想到苏年只是轻笑了一声,,接着得意的说道:
“别急啊,我相信萧总你是识时务的人,既然你不想跟我谈情,那我也就不逼你了,我们做交易,我手里的筹码,萧总你也看到了,就看萧总你的诚意了。”
萧御泽顿时咬紧了牙关,怒目圆睁,要是眼神能够杀人,苏年早在他这里死了几百次几千次了。
苏年微笑着问道:
“萧总你不是很爱沈甜那个女人么,都肯为了她把我丢给那么多海盗享用了,我那么喜欢你……。。。那今天我把沈甜丢给我们家保镖享用,好像也很公平吧。”
“你敢!”
萧御泽一把抓住苏年的胳膊,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的胳膊掰断,但越是疼痛,苏年就笑的愈加猖狂。
“看来萧总不认为这很公平,那既然这样,萧总是不是得好好考虑啊?”
苏年朝他眨了眨眼,若是不知道苏年的为人和曾经做过的事情,到确实带着一些天真和无辜。
“你想怎么样?”
萧御泽捏着拳头,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咬牙切齿的问道。
苏年说:
“原本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爱的女人和你们的孩子是怎么被这么多男人伺候的,不过,既然你向我父亲提出了如此不近人情的要求,我当然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海边的风渐渐猛烈起来,天空也开始变得灰暗,阳光就像是被割裂了一样的从乌云的缝隙中照射下来,常在海上漂泊的人会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而海边也发生这一场“暴风雨”。
苏年抬手又摸了摸萧御泽的脸,说道:
“我要你娶我,我要当你们萧家的夫人,我要你抛弃里面那个女人还那两个孩子,否则我现在就让人把她们抬到你面前,让你看着他们被人像妓女一样对待。”
萧御泽刚要发怒,苏年紧接着说道:
“我还要你的萧家,我要你入赘我们苏家,放心,等我和你结婚后,一定会让你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
这话简直就像是梦话,比梦话还要异想天开。
萧御泽怒极反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撇了一下远处,忽然轻松的对苏年说:
“抱歉,你的这些梦这辈子可能没办法实现了。”
苏年愣了愣,似乎没有明白为什么萧御泽突然息怒,也突然不顾沈甜和那两个孩子,居然敢这么驳斥自己。
萧御泽看着苏年疑惑的眼神,朝自己带来的人说道:
“走吧。”
“你不管沈甜了吗?”
苏年质问道。
萧御泽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说:
“你可以去里面看看。”
苏年慌张的转头望去,从大门望去,废工厂里似乎空无一人,守在门口的保镖也赶忙转头,个个都震惊万分。
“小姐!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都死了!!!”
一个保镖目瞪口呆的喊道:
“那个女人……还有那两个小的……都不见了!”
苏年一下就明白了,是萧御泽,萧御泽故意在自己面前装出软弱无能又易怒的样子,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动手脚。
萧御泽淡淡的说道:
“警察很快就会赶到这里,但我的人包围着这里,除非跳海,不过海上也有我的人,到时候警察只会以为是们绑架勒索之后分赃不均,所以发生内斗。”
“萧御泽……你……。你……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
萧御泽冷哼道: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当初沈甜对我说这句话,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在监狱里过得开心。”
萧御泽说完便转身要走。他没看到苏年渐渐扭曲的神情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针管。
可是他身后的萧家的保镖们看到了,有人想提醒他,可是苏年下一秒就将针头扎进了萧御泽的脖颈,一个人被本性和嫉妒愤怒驱使而发狠的时候,可能十个专业安保都抵不过他。
苏年此刻便是如此,在这么多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面前就这么轻易的将一管不明液体推进了萧御泽的身体。
“萧总!”
“萧总!”
……。。
萧御泽震惊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身后的凶手已经被保镖们一脚踹飞,痛苦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