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一宁便跟着方亭御去了医院看秦笙生的宝宝。
到了医院,安一宁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的傻了眼。
秦默然这一副有女万事成足,恨不得将整个脑袋埋进育婴箱里面的愚蠢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方亭御见状直接没给面子,吐槽了一句——“真蠢。”
“你就是嫉妒,我有女儿你没有!”
安一宁坐产检是自家的医院,虽然没有特地的检查,但是医生还是告诉她性别,虽然没有了期待,但是也方便安一宁准备宝宝的东西。
是个男孩。
安一宁闻言没有管他们男人的打趣,走近了内室,看到了躺在病床上依旧孱弱的秦笙,关心道:“没事吧?”
秦笙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落在了她高耸的小腹上,笑容渐深道:“放心吧,很快,就到你了。”
安一宁闻言心里紧张了一下。
虽然不是第一次怀孕,但是确实第一次生孩子,,说是不紧张是假的,看着秦笙这一副孱弱的模样,心里不免开始担心起来,有些为唯唯诺诺道:“是不是很疼?”
其实安一宁很纠结,当时医生也说可以剖腹产,但是自己总是想要试一试,能够顺利生下孩子更好。
而秦笙闻言,温柔一笑,摇了摇头道:“稍微忍忍,就可以了。”
稍微忍忍吗?
安一宁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有些忐忑,吞咽一声,小声问道:“你说不怎么疼吗?”
“……”
秦笙闻言,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眼前女人忐忑的样子,目光多了几分无奈,勾唇道:“我现在告诉你很疼,难不成你就不生了?”
“……”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这个时候,门外已经没了男人说话的声音,秦笙诧异的抬眸,正巧小护士进来——“秦夫人,您的千金去洗澡了,秦先生亲自抱去的,不用担心。”
宝宝去洗澡了吗。
秦笙闻言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和安一宁聊了起来,就在此时,偏偏又不识趣的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竟然是秦于然和冯飘飘。
这两个人,怎么又搅和到一块去了。
“我听说嫂子生了一个女儿,特地来看看,哥哥最近重新回到了秦家,我们也就是一家人了,嫂子,你还好吧?”
秦于然眼底满是冷意,说这话是来看人的,但是双手空空就算了,脸上还带着分明的冷意,逡巡一圈,眼底满是讥诮——“嫂子,听说你生了一个女儿啊,真可惜,我们秦家家大业大,怎么都需要一个男孩子继承家业,你倒好,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秦于然的语气里充斥着嘲讽,好像是在说,秦笙竟然连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这对于刚刚生产完的秦笙而言,确实是很添堵。
而冯飘飘更是见缝插针道:“于然姐姐,姐姐也就是这个命,秦少现在回到秦氏集团,被上上下下盯着,你这么说,他们小两口,压力多大啊……”
冯飘飘说着还不忘朝秦笙看去,勾起兰花指,拂过尖瘦的下巴,笑意难掩冰冷,“姐姐,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一下你,毕竟我们是姐妹,你好,我才能好……”
一句话,让秦笙差点没有气笑,她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目光没有一丝波动,缓缓道:‘我这里不欢迎你们,麻烦你们出去。’一句话,是下了逐客令了。
“姐姐,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说秦家本来就不愿意接受你,现在你又生了一个女儿,女儿是赔钱货,不值钱的,所以秦家上下还不知道怎么挤兑你呢……姐姐,你要为自己想好后路啊!”
安一宁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动怒了——“你们两个女人,会不会说话,知道有一句叫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吗?”
安一宁的脸色陡冷,看着两人,语气森然,捏了捏秦笙的手背。
抖索刚刚生产完的女人是不能动一丁点气得,可是这两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来找茬,想要给秦笙添堵,这两个女人,真的是……
可恶至极。
“我说错了吗?”
冯飘飘看到安一宁,眼底划过一道慌张,这女人是方亭御的妻子,自己不能得罪,但是却不看不惯她嚣张,忍不住嘀咕道:“本来就是一个下错蛋的母鸡……”
“你刚刚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缓缓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竟然看到了秦默然,抱着襁褓中的女儿,一脸阴沉的望着他们,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宝贝递给了一旁的护士,沉着脸,步步逼近。
“你们刚刚说我女儿是什么?下错蛋?说我老婆什么?母鸡?”
秦默然本就不是还什么好脾气,听到这话,脸色陡沉,强大的气场吓得两人同时一颤,尤其是罪魁祸首冯飘飘,此时脸白如雪,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满是忐忑,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我……”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也是看秦默然不再,才会这么嚣张。
本来想要给秦笙添堵,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秦默然听到,脸上满是忐忑,小心翼翼道:“我不是的,我就是……”
“谁给你的涌勇气,敢编排我和我最亲爱的老婆还有女儿?”
秦默然的脸色满是阴冷,饶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蓦得抬眸,笑意不达眼底的掏出手机——“老董是吧,秦氏集团的事情,我不管了,你们自己掂量怎么处理吧。”
一句,让秦于然的脸色陡僵。
他们找上秦默然的时候,就是看中他化腐朽为神奇的专业性,可是现在,秦默然中途要撤,对于秦氏集团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们本来就因为方博智的事情,如今沦为二线,自己也被才会来参加这样可笑荒唐的聚会。
想到这里,秦于然的脸乍青乍白,勉力扬唇,恭维道:“我和嫂子开个玩笑,没想嫂子竟然……”
“道歉。”
秦默然阴恻恻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难掩阴冷。
“道歉……”
秦于然一颤,下意识反驳道:“不是我!是冯飘飘说的,要道歉,应该也是这个女人道歉!我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秦于然说这话的心里惴惴不安,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冯飘飘要嘴欠!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沦落于这样两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