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权少白气的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用力的丢了出去!
虽然昨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是被人围攻,他是知道的,当时他醉的已经无力反抗,也自暴自弃的不想反抗,索性就那样了。
后来,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还是个女人,他以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个,心里欢喜的不行,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在意他的,终究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
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他统统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她留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权少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有些暗沉的色泽,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
整理了下衣服,权少白走到门边,身子却突然的又折了回来,捡起地上那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伸平了,嘲笑的看了看上面的八个字,然后又将那张还有些皱皱巴巴的纸给板板正正的折好了,放到自己钱包里。
他非要将那个女人给找出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眼皮子这么浅,将他堂堂权家三少的身价看的这么廉价!
凌素素今天心情十分的愉悦,昨天虽然在客房睡得,但是她仍然因为陆涛的态度和那些话兴奋了一晚,早上也起的很早,她知道陆涛一向生活十分规律,有早起的习惯,所以特地起来和他一起共进早餐。
昨天凌素素故意的将陆涛房间的那只洗漱的杯子给打破,将残渣丢在废纸篓里,换上她新买的一对,然后想好了各种借口来应对陆涛的询问。谁知道早上去喊陆涛的时候,碰巧他在刷牙,看到他自然的拿着那只新的口杯,没有任何异常,像是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她反倒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这只杯子不错,订婚后,房间里所有你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换掉,重新布置。”
凌素素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手里的饮料,细细品味着陆涛早上说的这句话,努力的回忆着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色,脸上的表情,细微的不放过任何一块面部肌肉的纹理。
他说订婚后,哼!那么她一定要让这次订婚顺利进行,将这个男人牢牢的抓在手里,陆涛,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权少白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一个人坐在那里,珍珠色的小洋装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皙,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身子最近丰腴不少,原本有些尖的下巴也变得圆润可爱了,除却她脸上的那一丝遮掩不住的——狰狞?一切都那么的唯美。
狰狞?!
权少白为自己脑中闪过的这两个字吃了一惊,再一细看,发现凌素素的唇微微抿着,面上的表情不虞,但还远远没有达到狰狞的程度。权少白暗暗吸了口气,刚刚那种感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一定是他昨天酒喝多了。只是此刻她好像是跟手里的那杯饮料有仇似的,搅的很用力饮料都洒出来一些不说,连那根吸管都被她掐的变形了。
凌素素听到推门的声音,知道是权少白进来了,丢掉手中的吸管,飞快的起身,一头扎到了权少白的怀里,那速度快的让权少白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权少白对这个意料之外的投怀送抱,有些个措手不及,但还是本能的搂紧了凌素素的身子!
早在几个月前,怀里的这个女人就跟自己说的明明白白,她们两人不可能,她喜欢的是陆涛,让他断了不该有的念头,这几个月来她也一直躲着自己,自己的电话大多都不接,短信也不回,就连自己去找她,也都是一副冷脸,不堪其扰的样子,三令五申的跟自己强调她们之间只是朋友,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前两天还给了自己她订婚的请帖。
看着凌素素柔顺的伏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权少白的身体一下子紧绷的厉害,心里涨满了喜悦的泡泡,难道是素素昨夜在陆家受了委屈了?终于看到自己的好了?
从昨天权少白给凌素素打电话,知道凌素素昨夜要留宿陆宅后,权少白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像只没头的苍蝇般乱跑乱撞,后来又进了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酒吧,借酒浇愁。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凌素素要与陆涛订婚是真的,直到收到请帖,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凌素素已经有了陆涛的孩子,也住进了陆家!以后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卿卿我我,亲密无间。
一想到凌素素会和自己以外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权少白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他欺负你了?”权少白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发颤,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淡淡莲花香气,他声音虽然轻柔,但是眼中却是一片阴鸷。
若是陆家人不识抬举,他权少白一定让他们混不下去,滚出b市!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也敢欺负他权少白心爱的女人,找死!
凌素素在权少白的怀里,半天也没打算起来,一双眼中全是算计,等她感觉到权少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他的头也俯下打算亲吻自己的时候,她倏地一把推开了权少白的身子。
“我没事。”神色倦倦,眉间轻愁缭绕,任凭谁看都不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权少白的吻落空,唇快速擦着凌素素左边的发丝,一掠而过,心中涌上浓浓的失落感。
“究竟怎么了?”权少白烦躁的问,但是眼中的关切却是满满的一分不少。
“少白,我……”凌素素微微一别脸,咬着唇,欲言又止。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权少白生气的问,声音里带了一丝急迫。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欺负她了?
“少白,我……我难以启齿,可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凌素素说着,睫毛轻颤,眼中已经泪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