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下来,我没有反抗,闭着眼睛,脑海中全是李成予的影子,如果是曾经,他遭遇了危机肯定想方设法的去解决,可是,他气死了自己的父亲,无比的内疚和痛苦深深的席卷着他,我真怕李成予会一蹶不振,这个时候,在传出我要结婚的消息,会不会对他更是一种打击呢?
“俊明。”听见我叫他,梁俊明停止了举动,睁开眼睛道:“怎么?”
“我不想举办婚礼,我们旅行结婚怎么样?去墨西哥看粉红色的海,或者去冰岛看钻石沙滩,都是浪漫而又唯美的事情,无论怎样,我成为你的妻子就好,不是吗?”我虔诚的望着他,希望梁俊明能采纳我的想法,谁知,梁俊明忽然不满道:“你不愿意跟我的婚礼公布于众?你是担心李成予受到刺激?”
“但是,我告诉你金然,我们之间不是爱情,而是一场交易,你是我这场游戏中的战利品,我需要大众来承认。”
看着恐怖的梁俊明,仿佛跟我从前认识的并非一个人,我郁闷道:“你这不是爱,而是占有。”
“呵呵。”梁俊明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他用手抬起我的下颌,仔细观摩着我的脸道:“说实话,你爱我吗?”
“你从始至终心里,只有李成予,又凭什么跟我谈爱情呢?”
“一场交易是吧?”我豁出脸皮道:“我同意结婚,那么,本着合同主义,你是不是应该停止对李氏集团股份的压榨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梁俊明说罢,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我恨得牙痒痒,可是,这种关键时刻,我不能懈怠,笑颜如花的半蹲下来,为他点燃了一根香烟,轻声道:“俊明,你今天累不累?不如,早点休息吧。”
“你愿意陪我?”
我迟疑了一秒,接着,听见隔壁的小光传来了哭声。
“小光,你怎么了?”我急忙进去一看,小光躺在床上痛哭不已,满眼含泪,我快速摇醒他道:“小光,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小光醒来后,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盯着我看道:“你真是我的妈妈么?”
“嗯?”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见我的爸爸妈妈和爷爷都死了,小光变成了一个孤儿,我没有亲人了。”小光表情痛苦,像是努力回想着什么,他之前失忆,是因为脑袋里面有血块,医生说如果血块消除了,记忆慢慢就会恢复的,看来,他已经想起了从前所发生的事情。
眼看着小光情绪越来越失控,他嘶吼着、大喊着要回山里,梁俊明听见声音,闯进房间看到了此时场景,他一把紧紧抱住了小光,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小光,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市区,离山里特别远,又是晚上,你先好好休息,好吗。”
“梁老师.....”小光睁开眼睛,哭诉道:“我爷爷真的死了吗?”
“别想了,先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梁俊明将小光抱回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一直陪伴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李氏集团的股票已经停止了暴跌,就连汽车零件场也收回了合同,决定不打官司了,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媒体疯狂的报道,传闻说李成予吉人天相,渡过了难关,我却窝在沙发上,无精打采。
看来,梁俊明还是说话算数,这么快就采取了行动,其实,他真正的目的也并不是想要李成予赔的倾家荡产,他想要把李成予逼到绝境,在去接手,然而,我出面和他做交易,梁俊明也觉得没有必要在和李成予抗衡下去。
我相信以李成予的聪慧,肯定早已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我一直等着李成予给我打来电话,我想好了要怎么给他解释,哪知,我从早晨一直等到下午,一点消息也没有。
小光呆在房间,不肯出来,也不肯见人,我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我当初将小光从大山里领回来,是我觉得他变成孤儿,没有人照顾,我希望他能得到最好的教育,享受最好的生活。
可是,我明白,他虽然和虎虎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是,他终究不是虎虎,我也不能强迫他去接受原本属于虎虎的一切。
更何况,他已经想起所有的事情,我把他从山里带回来,会不会是一种自私呢?
我从来没有问过,小光的想法。
中午,我好不容易将小光从房间劝说出来,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先去上课,他很听话,也没有抵触情绪。
谁知,下午,老师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小光和同学打架,情况比较严重,让我赶紧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和梁俊明火急火燎的赶去后,发现小光的额头被打烂了一块,流着鲜血,结果和他打架的小朋友更加严重,胳膊都骨折了,我一直再给家长赔礼道歉,还赔了一笔钱,这件事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