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师接到了安锦颜送来,皇后要对付安锦绣消息后,第二天就写信通知了安锦绣要小心皇后,可是想想还是不放心,过了几日后,又亲自跑到庵堂来看安锦绣。i^
躺床上无法起身安锦绣,安太师看来就是一副半死不活模样。“你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听了很多这种问安锦绣只是摇了摇头,“云霄关那里怎么样了?”她问安太师道,除了担心自己肚子里孩子,安锦绣也担心人云霄关下上官勇。
安太师道:“只要上官勇有本事杀了项氏诸将,那他日后独自领兵就是定局。这一次是太子妃示警,你姐姐是向你示好,你要怎么办?”项氏已经走到未路,安太师不会去关心一群要死人,他现只关心安锦绣是否愿意与安锦颜联手。
安锦绣脸上除了病容外,看不出别东西来,“太子妃既然不想再皇后面前装样子,那她就要想办法让太子相信,再跟皇后亲近只会害了他自己。”
“让太子疏远皇后?”
“皇后这一次不会跟着项氏诸将一起死,”安锦绣说道:“父亲还是让太子妃想办法吧。其实,她何必这个时候得罪皇后?”
安太师说:“你怎么知道她得罪了皇后?”
“父亲不信我话,可以自己去查,”安锦绣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前世里安锦颜跟皇后后便是反目成仇下场,这世里这个女人能跟皇后好好相处?这不是笑话吗?
“锦绣,你进宫之后也是需要帮手,”安太师劝安锦绣道:“就算你心中对太子妃有恨,但为了你自己日后,你是不是也该放下这恨了?”
“父亲还想我为她做什么?”安锦绣问安太师道:“圣上面前为她说好话吗?”
“你小心皇后娘娘,”安太师知道自己劝不下去了,起身道:“保重身体,为父日后再来看你。”
“项氏灭族之后,父亲也不要想着把太子握手中,”安锦绣突然又对安太师道:“太子这个人怎么样,不用我说,父亲也清楚,他无治国之能,就算他有容人之量,日后靠着贤臣良将也可做一世明君,可诸皇子们给他这个机会吗?”
“是不是圣上跟你说了什么?”安太师忙就问道。
“我说圣上对太子有厌恶之心,父亲会信我吗?”安锦绣说道:“太子如何本也轮不到我说,只是我姓安,我不想看着父亲你压错了边,让安氏也灰飞烟灭。”
安太师转身要走,让安氏放弃太子,他又如何能做得到?
“若是云霄关再有战报回来,父亲也告诉我一声吧,”安锦绣放软了声音,对安太师道:“元志毕竟也那里。%&*";”
“我知道,”安太师说:“上官勇也那里,不是吗?”
屋里又剩下自己一人了,安锦绣就想,还有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三个月后上官勇会哪里?女儿是不能跟着她进宫,上官勇若是三个月后还是不归,她要将女儿托付给谁?腹中突然又是一阵疼痛,让安锦绣不敢再多想下去,只能睁着眼,木头人一样躺床榻上。
云霄关外,寒风冷冽,飞雪连天。
南疆雪还不似上官勇等人已看惯北方雪,这里雪是湿雪,落地后便结成冰,再加上潮湿空气,让上官勇这些北方军士很难适应南疆冰雪天。
世宗诛杀项家军命令日日八百里马地传到了军中,却没有让军中诸将高兴起来。
项氏如今固守云霄关,闭关不出,他们要怎么攻入关内去?云霄关城墙上,都结着厚厚冰,他们就是想硬攻,那城墙上连架云梯地方都没有,要他们怎么攻城?
“不能打也要打啊,”庆楠揪着自己头发,“春天眼看就要到了,他们要逃到关外去,我们能追上他们吗?”
“城里有精兵八万人,我们要怎么打?”有将官问庆楠道。
十几员将官,转眼间就吵成一团。
“都不要说了,”上官勇开口道:“元志留下,你们去休息吧。”
将官们这才彼此争吵着走了出去,呆云霄关下,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这事换到谁遇上都要着急。
“姐夫,”留下来安元志看着上官勇道:“你有办法了?”
上官勇让安元志坐下,说:“硬攻除了送命外,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关下地都冻上了,我们就想挖地道也挖不了啊,”安元志说:“项氏现摆明了是想等开春后叛出关去,这帮人就不想想皇后跟太子了?”
上官勇揉了揉眼睛,跟安元志道:“我让人去试过护城河里冰,人和马都能过去。城里虽有八万精兵,可是基本上都是重装铁骑,平原冲杀没人是他们对手,可是城里打起来,他们本领施展不开。元志,我们现唯一要做,就是打开云霄关城门。”
“怎么开?”安元志问道。
“我其实不想让你冒险,我……”
“姐夫,”安元志打断上官勇话道:“有话你就直说好了。”
“项氏应该还认太子是自己人,”上官勇说道:“我听你姐说过,这次项沈之争中,太师也是站项氏这一边,也许元志你可以装作太子人进入云霄关。”
安元志挠挠头,说:“我装太子人倒是没问题,可是要怎么做呢?我直接跑到云霄关下去喊?”
上官勇道:“营中有项家军中俘虏,其实有一个叫王奇远是项府大公子亲信,今晚你去见他,让他知道你是安五少爷后,放他出营。”
“放他走,他也回不到关内吧?”安元志道:“城楼上人会给他开城门吗?”
“我问过乔先生了,今晚云霄关还是会下大雪,你放走王奇远后,我会派兵追杀你,”上官勇说道:“元志你要跟着王奇远一起跑到云霄关下去。”
安元志用手托着下巴,脑子飞地转了一下后,说道:“我跟这个王奇远说,今日京城来了圣旨,让我们撤军,圣上不想将项氏赶杀绝,而姐夫你贪图军功,硬是瞒下了这道旨意。”
上官勇头,说:“你这么说也行,就跟他说我是五皇子人,这样王奇远才会信你。”
安元志眉头刚舒展了一下,马上就皱起来道:“我就是混进云霄关去了,又要怎么打开城门?我一个人开不了城门啊。”
“我问过一个招供兵卒了,”上官勇说:“云霄关城门上有两道开闭城门锁链,一道是精钢铸就,一道……”
“姐夫,我们军中有削铁如泥兵器吗?”安元志不等上官勇把话说完,便问道:“我去把那锁链砍断?”
“这个你做不到,”上官勇拍了拍安元志肩头,“城楼上还有一道是由粗绳编成锁链,是专管城门上两个排水孔。”
“排水孔?”安元志说:“打开排水孔,我们兵马就能冲进去了?”
“我看过城门了,”上官勇道:“那两处排水孔能过人,那个招供兵卒也说,云霄关里南疆汛期时候,年年都要发大水,所以这排水孔便造得大。”
“那能跑马吗?”安元志问道。
“马是跑不起来,不过可让人跑过去,”上官勇说着,面前纸上给安元志画了一个云霄关城楼上大致布局图,说:“你要记清楚锁链所地方。”
“我把绳子砍断就行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上到城楼上去,一直等到我们兵马到了关下后,再行事,”上官勇说道:“你带上油和火折,将那个绳锁烧掉。”
安元志说:“那他们要是中途把火扑灭了怎么办?”
“那绳子是用桐油浸过,不易断,但易燃,所以元志你不用担心。”
安元志心里把上官勇话过了一遍后,站起身跟上官勇道:“那姐夫你把东西给我,我今晚去找那个王奇远。”
上官勇也起身道:“你可能会受伤。”
“只要不死就行,”安元志满不乎地一笑,“姐夫,我们离京已经七个月了,再过三个月我姐就要生了,我也想早回京去。”
上官勇听到安元志说起安锦绣,这才笑了一笑,说:“我们这也是为了国,不单为了你姐姐。”
安元志咧嘴一笑,说:“我就是想早回去,国不国我不乎。”
上官勇递给安元志两个小竹筒,一个里面装着军里烧尸用鱼油,一个里面装着火折子,“你一定要小心,”看着安元志把两个竹筒收了身上后,上官勇又叮嘱安元志道:“至少要活着。”
“嗯,”安元志说:“我一定活着,姐夫你也要小心。”
上官勇站军帐前,看着安元志步走远了,把心里那份不安压了压,对帐外中军官道:“去叫诸将官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中军官忙就带着自己手下跑走了。
冰雪打上官勇脸上,让上官勇几乎都睁不开眼,这种天气里去跟人拼命,是一件再糟糕不过事,可是上官勇别无选择。他不能让项家军叛出云霄关去,同时他也想安锦绣怀胎十月生产之时赶回京都城去,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个孩子生下后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上官勇无法再次做出,安锦绣为他生下孩子之时,他自己却远天边这样事来。
诸将不一会儿工夫就都到了上官勇军帐前,看见上官勇一个人站雪地里抬头望天,大家都是一愣。
“大哥,是不是你有办法攻城了?”庆楠走到了上官勇身边问道。
“嗯,”上官勇说:“我们今晚就要拿下云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