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和脸色再见到两位开完药方回来太医后,已经勉强回转了过来。%&*";白承泽赏了两位太医后,吉和才带着两位太医告退走了。
“爷,”白登送了吉和一行人回来,一进书房就看见白承泽抱着平安,很有兴致地逗弄着,便小声道:“吉公公他们走了,爷,奴才把平安送回去吧。”
“他是白柯,”白承泽抱着平安,轻轻颠着道:“我们府上何时有一个叫平安小孩儿?”
白登说:“爷,您真要把他当成三少爷?”
“欺君是死罪,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奴才就是觉得,他父亲还,这要是日后闹起来,爷您要怎么收场?”
“怎么会闹起来?”白承泽说:“只要爷愿意,他就是白柯。”
“爷,您再想想吧,还有他母亲可是那位啊。”
“他是余氏所生,是爷庶子,将来再怎么他也越不来爷嫡子,”白承泽捏捏平安小脸蛋,跟平安道:“不过柯儿你不用怕,只要你乖,爷一定护你周全,还会疼你,比起你那对朝不保夕父母,你爷身边能活好。”
平安这时张了小嘴望着白承泽笑了起来,依依啊啊地跟白承泽叫唤,像是跟白承泽说话。
“你也同意爷话?”白承泽也冲着平安笑了起来,“你那个美人娘把你生不错,小东西!”
杨氏挺着大肚子推门走了进来。
“来了?”白承泽也没抬头看杨氏一眼,只是道:“坐吧。”
杨氏这时还不知道白承泽将平安当成了白柯事,坐下后就问白承泽道:“爷今天怎么想起来抱平安了?”
白承泽看了白登一眼,白登是赶忙就退了出去。
“父皇派了太医来看柯儿,”白承泽对杨氏道:“以后平安就是柯儿,你院中看过平安人,都不能留了。”
“爷!”杨氏坐不住了,看过平安人都要死,那不是要把她院里人也都杀了?还有,平安是个什么身份?把平安充做王府小王爷,这事要是被发现了,欺君之罪他们担当起吗?
“我已经决定事,你就不要再说了,”白承泽说:“你以后不要再管柯儿事了,安心养胎待产,爷还盼着你肚子里这个呢。”
“可是平安……”
“柯儿。i^”
“爷要把柯儿再给余氏妹妹养着吗?”
“她?”白承泽说:“一个已经死了女人还怎么带孩子?你不用管了,回院里去吧。”
杨氏起身,要给白承泽行礼。
“身子重就不要行礼了,”白承泽抬头,很温和地对自己这个女人道:“好好地替爷把儿子生下来,爷一定重重地赏你。”
“妾身知道了,”杨氏露给了白承泽一个很妩媚笑容,然后转身走了。
书房外还是细雨纷飞天,杨氏还没走上几步,就看见白登带着府里侍卫追了上来。
“夫人,爷命令,还请夫人体谅奴才一回,”白登很恭敬地跟杨氏躬身道。
“夫人?”扶着杨氏两个婆子,还有跟着丫鬟,都看着杨氏,不知道自己男主子又下了什么命令。
“我知道,你做事吧,”杨氏轻轻推开了两个婆子搀着她手,对白登说道。
白登冲侍卫们挥了一下手。
侍卫们上来,凶神恶煞一般,将跟着杨氏丫鬟婆子们往地上一踹,拿绳子捆上,嘴一堵,拖着就走。
白登还跟杨氏道:“夫人院子,奴才还要带着人去清一下,还请夫人这里稍等一会儿。”
“好,”杨氏干脆坐了廊下栏杆上,说:“不要让我院子沾上血气。”
“奴才遵命,”白登答应了杨氏一声后,带着一队侍卫就往杨氏住着院子去了。
杨氏依着身后廊柱,望着廊外天空出神。她跟余氏年纪相仿,是同一批入宫候选秀女,同一天里被世宗赐给了五皇子白承泽,一晃也有五年时光过去了,男人只有一个,所以当秀女时还关系很好两个人,进了五王府后,就成了敌人。
杨氏侧耳往自己院子那里听了听,听不到一动静,杀人真是不用出声事,杨氏自嘲地一笑,突然又想,白承泽会怎么杀余氏?本以为这是一个多情男人,所以同时爱着很多女人,余氏是白承泽宠过女人,没想到说杀就杀了。
男人,杨氏摸着自己高高隆起肚腹,是不是有一天,她也碍着了这个男人事,所以也会被杀?身心都很冷杨氏,这一天坐这处廊下,一直坐到了天黑。
平安奶娘被白登带到了白承泽书房,这个时候奶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平安被白承泽抱了怀里,还感激白承泽道:“怎么能劳烦老爷您抱着我家小少爷?”
白承泽手里拿着平安那个长命锁,问奶娘道:“这个长命锁,有说法吗?”
奶娘说:“说法?老爷您想问什么?”
白承泽说:“这是你家夫人为平安求?”
奶娘这回知道白承泽想问什么了,说道:“这是我家小少爷满月时,我家夫人去毗卢寺专门求。”
“这平安二字也是你家夫人命人刻上去?”
奶娘说:“是啊,就为了这个两字,我家夫人还额外花了银子。”
白承泽一笑,说:“你家夫人很疼平安。”
“唉,”奶娘愁道:“小少爷是我家夫人命根子,也不知道我家夫人现怎么样了?老爷,不知道我家将军回京了没有?”
“边关战事还没结束,”白承泽说:“上官将军归期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奶娘脸色越发地苦闷,虽然这府里她和平安都不愁吃穿,可是不能出去,也听不到外面消息,跟做牢一样,这样日子同样让人难熬。奶娘愁眉苦脸了一会儿后,跟白承泽道:“老爷,让奴婢抱我家少爷回杨夫人那里去吧。”
白承泽将手指伸给平安握着玩,问奶娘道:“这大孩子,长起来一天一个样,你家将军和夫人,日后还能认出这是他们儿子吗?”
奶娘忙说:“有这长命锁啊,我家夫人看到这个锁,一定能认出小少爷来。”
“如果这长命锁掉了呢?”
奶娘觉得这长命锁平安一直戴着,怎么可能掉?但还是想了一下白承泽问,然后说:“老爷,我家小少爷身上有胎记,日后就是长命锁掉了,他们一家人也能凭着这胎记相认。”
白承泽看看平安脸和手,说:“他身上有胎记吗?”
奶娘一笑,说:“就我家小少爷那个地方,一般人真还看不到。”
白承泽感兴趣道:“那个地方?你把话说清楚了,是什么地方?”
“这个,”奶娘说:“当着老爷面,奴婢还说不出口,老爷让奴婢近前一,奴婢指给老爷看?”
“你过来吧,”白承泽说。
奶娘走上前来,把平安小衣服一脱,露出了平安小鸟儿,说:“老爷你看,我家少爷胎记就是长这个地方。”
白承泽看到了平安下身处红色胎记,这胎记样子说不上漂亮,颜色却很漂亮,是那种胭脂红,“你这小东西,”白承泽望着平安笑了起来,“胎记长这种地方,不让人看吗?”
奶娘说:“我家舅老爷说过,小少爷这是连长个胎记都小气,除了未来夫人,不让人看。”
白承泽将被平安放进了嘴里啃手指拿了出来,跟奶娘说:“你是个忠心仆人,安锦绣雇你,说明她眼光不错。”
奶娘觉得有不对了,这个老爷就是跟她家将军关系再好,也不能直呼她家夫人名字吧?奶娘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这个时候白承泽脸已经冷了下来,看着让奶娘害怕了。
“以后这个孩子我会好好抚养,”白承泽扭头看向了奶娘,认真道:“我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奶娘不解,又有些害怕地看着白承泽,说:“老爷,您要做什么?”
白承泽坐着,脸还对着平安,却出手如电地一把掐往了奶娘喉咙,手下用劲,一声骨头碎掉声音响起后,白承泽才松了手。
奶娘尸体栽倒白承泽身旁。
平安突然哭了起来。
“傻儿子,”白承泽抱着平安哄道:“一个下等女人罢了,也值得你哭?五王府小王爷,怎么可以随便哭鼻子呢?”白承泽看看自己刚刚杀了人手,这只手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还是养尊处优一只手,“好了,”白承泽把这只手一根手指又送进了平安嘴里,说:“父王明日就为你找一个好奶娘来,做了父王儿子,你就不能再让杨氏那个女人带着了。”
平安嘴里含上了东西,抽噎了几下后,还真就不哭了。
“真是个乖儿子,”白承泽越看平安越喜欢,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为了什么,这明明是上官勇种,他却觉得这个孩子跟自己投缘。
白登把杨氏院中下人都处理了后,跑来跟白承泽复命,看见奶娘死了白承泽脚下,吓了一跳。
“把她弄出去,”白承泽说:“她是奶过柯儿人,给她口棺材。”
“是,奴才这就带人去葬了她,”白登上前来,一个人把奶娘尸体拖了出去。
“日后你娘亲会感激我,”白承泽细看着平安眉眼,对还无法理解人言平安道:“只要她愿意助我,你就会是我五五府小王爷,比起做一个将军之子,我想你娘亲希望你当个小王爷。”
平安咬着白承泽手指睡了过去,还不满两岁孩子,无法理解这一天,他命运再次发生改变,离他家人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