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首奇怪的儿歌呢?”杨志隔着桌子问赵博。
“哦,给。”赵博从兜里摸出那张写着儿歌的字条递给了杨志,轻松的就仿佛隔壁桌子的同学管他借橡皮一样。这让杨志不由的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想到赵博会这么合作。
再次重温一遍这首儿歌也没有让杨志的情绪有丝毫好转,这儿歌到处都透着古怪,“难怪给的这么顺溜,他也一定解不出来。”杨志愤愤地想着。
“这歌听起来像是长辈留着自己的后代的。”周正一边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最让人在意的地方是:你举起象征太阳的权杖。这句。这应该就是哪个所谓的必需品吧。”周正弹弹烟灰轻轻的说,“小兄弟是不是打算这么说?”
赵博突然被他点名有些不适应差点被汤水呛到,他大声的咳嗽并拼命的点头,“咳咳,结合歌词和我自己的想象,我感觉应该是金色或者黄色的,像是十字架一样的形状,应该在杖头上面镶有宝石,很有可能是红色的宝石,桔色也不是没有可能。藏的地方容易被忽视这点推断来看应该不是藏在了细小的地方,大面积的空白地区我们应该格外留意,还有……”他说话时本来一直是低着头自说自话的,说道后来他不自觉的用手比划着自己推断的物体形状、颜色和推理接下来会遇到的问题的解决方案,当他抬起头看向众人时他就愕然的闭上嘴了,因为他看到所有人都已经站到自己对面去了,用或灼热、或崇拜、或嫉恨、或满含深意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一只放在动物园被人观赏的狮子一般。这种感觉是非常不舒服的,这种不是舒服的感觉打算了他的思路,他就自然而然的停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说的就好像自己看见了一样!”杨志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善,要不是这里有很多人真想把他的脸揍成猪头,他想着。
“嗯,很精彩的推理。不过有些地方我不能同意,比如权杖的形状~”周正深吸了一口烟,一个个圆形的烟圈在空中飘散开来。
“好厉害!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小美丽禁不住脱口而出。
“切!就会耍宝的小子!”疯子的口吻带着不屑。
“深藏不漏啊,小弟弟。”周长发身边的女人挑着眉毛看向他。
“嗯,你也这么觉得吗?夏雨。”周长发的声音意外透露出一些赞同。
“是啊,奇妙的小伙子,周老板,嗯?”下雨说着就和周长发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同时神秘的笑了。
赵博的当时感觉一点也不好,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群野兽盯上了,豺狼、虎、豹,应有尽有。之后写回忆录时他说:“当时还是太年轻了,很多话都不假思索的就冲口而出,殊不知会给自己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尤其是爱着自己和自己深爱的人。年轻是段危险、酸涩的时间,撑过来了,你会成长为最动人的果实,没撑过来,你就将成为别人成长为果实道路上的肥料。危险、动人、却让人欲罢不能。”
“我,是,只是随便说说。形状的话当然也可以能是钉锥啊!哈哈哈。我们赶快出去找找吧。”赵博满头都是冷汗,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说出去时自己是同手同脚的在走,滑稽的样子与当时在推理时认真的他判若两人。
小美丽立刻越众而出赶紧为大家打开大门,并且做出了“请”的手势。
餐厅隔壁就是客厅,大客厅和第一次见时是一样的,哪些娃娃也是依然摆在一起。只是……
“啊!快看!”杨志的女友指着娃娃喊道。
一排整齐排列的娃娃中代表宋娇娇的哪个的头已经升到半空中了,身子倒在桌子上,已经全黑了。
“这……这是谁在恶作剧?这么无聊!”杨巨帅有些恼怒的抓着娃娃。
“黑色的,代表的是毒杀吧?”夏雨小声的和身边的周长发说。
“啊。”周长发的脸色明显很阴暗。他的指甲很深的陷入了肉里。
“这,这是比喻杀人。”赵博很克制的小声说道。
“什么?什么杀人?”王平川很少见的接话道。
“比喻。用娃娃来做比喻。没杀死一个人或者杀死一个人前用来做预告,或者用来提醒、威慑。有很多著名的侦探小说里都会用的经典的手法。”
“滚开!这是现实,不是书本!少用你那一套糊弄人!”杨志的样子恶狠狠的,他用力的一把推开赵博,把哪个已经断了头的娃娃狠狠的砸在地上,“看着,这只不过就是一个娃娃!长的再像也不过是一个娃娃!”
“别,请住手!杨志先生。会被诅咒的。被娃娃。”小美丽漂亮的大眼睛里注满了惊悚。
“诅咒?可笑!不如你今晚来我房里吧,我让你感受下飘飘欲仙的诅咒的怎么样啊?小美人。”杨志用他长长的手指勾着小美丽弧线很柔和的下巴挑逗着。
“杨志!”杨志的女友终于不干了。
“怎么?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了?”
“我,我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哈哈哈,笨蛋,不这么说你会和我上床吗?”
“你说你爱我,不能没有我的!”
“那当然,没有你只有我一个人在岛上多难受啊!你应该知道,我忍不了!”
“你……”
“怎么,周雪柔。别装清纯,我知道你同时也和我那帮哥们有一腿。”
“你,你血口喷人。我是被他们绑架走的,你又不是没看见!”
“嗯,演戏当然要演全套,是不是?扑哧……”
赵博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肮脏的对话,这种对女性的侮辱,这种对他人人格上的轻蔑,他虽然很少锻炼身体,但总比只知道关在房里房事的杨志体力强多了,一拳就直接把他打的坐了下来。
“呦呦,赞啊!正义之士。”杨巨帅笑眯眯的看着。
“你们,你们。”赵博的心里有个千万斤的巨石,压的他一直不敢喘气,不敢呛声,但终于他的痛苦,对于这些人看待罪恶的态度和对自己懦弱的无力感感到的痛苦,让他爆发了。他一拳锤击在墙上,大喊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淡定?!难道你们看不出他在侮辱一个爱着他的女性吗?看不出他对于别人的污蔑吗?看不出他到底干过多少损害别人身体、乃至家庭的的丑事吗?看不出吗?不会吧!看出来了吧?!那为什么,为什么对此视而不见,不管不顾,甚至觉得有趣,你们,你们身为人类的良知都去哪里了?!”墙壁上一行鲜血在顺流而下,两行眼泪在赵博的脸上流淌。他看不明白,人长大了就都会这样吗,如此冷漠,甚至可以说是邪恶的。
他的心就像被一把很钝的刀子一点点的割开,鲜血、肉渣遍布胸腔,让他止不住一口怒极攻心的气顺着喉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下可把小美丽吓的不轻,她风一样忙碌起来,又是医药箱又是推拿,在她半哭半劝的请求下众人终究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