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空气开始凝结,牧白垣恨不得将安沫兮给掐死,既然敢让贝小舒去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叫喧。
但安沫兮似乎没有感觉到牧白垣的愤怒,只是讽刺的继续笑着,“贝小舒,你不是说要补偿吗?那么去死啊!死了,就是你最大的补偿。”
贝小舒的双手狠狠地握紧,看着安沫兮那几乎是疯了的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发的苦涩起来。
最终,贝小舒无力的笑了笑,笑容里都是苦涩,甚至还多了一丝丝的无奈起来。
“安小姐,除了死以外,我什么都可以补偿你,真的。我说得出做得到。但我不会去死,因为我有家人会担心我,我为了他们会好好的活着。”
贝小舒很是认真的看着安沫兮,脸上也是淡淡的苦涩。
“呵呵呵……”
安沫兮最终还是忍不住疯狂的笑起来,脸上都是不屑的姿态,“贝小舒,你怕死就怕死,何必说的如此光面堂皇呢?其实不死也可以,不要嫁给牧白垣。”
说着,安沫兮就愤怒的指着牧白垣。
她的人生被两个男人给狠狠地甩了,一个是安永和,另一个就是牧白垣。
安永和是为了占有她,而牧白垣却是为了将她给推开。
这两个男人都让安沫兮恨入骨髓。
贝小舒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丝的苦涩,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牧白垣就一把将贝小舒拉到了身后,很是愤怒的吼过去。
“你别给我做梦了,我和小舒会在一起的。”
“牧白垣,你耍了我,难道认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收手吗?”
安沫兮的眸子里都是痛恨,这个男人她以为是自己的,最终呢?
真的是最大的笑话。
安沫兮几乎可以听到无数的人对着他们在那里笑着。
“是我耍了你,还是你玩弄了我们,很清楚。如果不是你和沅斯的设计,贝小舒怎么会和沅斯结婚,怎么会嫁给沅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幼儿园那一出是谁搞出来的!”
牧白垣的愤怒,让安沫兮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是越发的可笑起来。
贝小舒错愕的盯着牧白垣,转头继续的看着安沫兮,他们两个人的话语让贝小舒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幼儿园的事情是他们搞出来的。
贝小舒一直都认为沅斯的出现是解救了她和朵朵,此刻再度的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件事真的是太蹊跷了。
怎么会这么的巧合呢?
“安沫兮,他说的是真的吗?”
贝小舒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人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安沫兮就算是如何的憎恨着自己都可以,但不该对家人下手,这是不该的。
“贝小舒,少在这里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只不过就是帮你和沅斯在一起而已,难道我做错了吗?你和沅斯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安沫兮讽刺的反驳着,那话语让贝小舒的眼眶越发的通红起来。
如果一切都是假象,那么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去开心呢?
贝小舒低低的笑了,一步步慢悠悠的走开了,对于跟前的一切,她可以说什么呢?
牧白垣咬牙切齿的盯着安沫兮,“你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牧白垣就快速的追上了贝小舒,但是却不敢拦住贝小舒的去路,只是在背后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安沫兮看着这一切,忍不住疯狂的笑了,“哈哈哈……”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也已经开始输了,这牧白垣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男人。
她好恨好恨,为什么这些男人都守着贝小舒,为什么?
明明这个女人才是可怕的女人,明明这个女人才是夺走她一切的坏女人,可最终坏女人的结果却是让人疯狂的嫉妒着?
为什么,为什么……
大街上,贝小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去哪里,身后那个人一直都跟着自己,最终跟着她回到了贝家。
对于沅斯和安沫兮的新闻,贝家的人全部都知道了。
朵朵有些失落的看着贝小舒,委屈的嘟起小嘴,贝小舒的眼眶一红,上前忍不住的抱住了朵朵。
“妈妈对不起你,朵朵。”
“妈妈,我不要爸爸了,我只要你……”朵朵委屈的抱着贝小舒,也感觉到了贝小舒的伤心。
贝小舒的泪水慢慢的滑落,忍不住越发抱紧了几分。
牧白垣也听到了朵朵的话,忍不住上前,“我就是你爸爸,以后我牧白垣就是你的爸爸,你就叫牧朵朵。如何?”
贝小舒的身子明显的僵硬,转身错愕的看着牧白垣的认真,嘴角微微的勾起。
朵朵也一下子躲进了贝小舒的怀里,有些害怕的看着牧白垣,忍不住嘟起小嘴,“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欺负我的宝宝的爸爸。”
“我不是谁的爸爸,只是你的爸爸。朵朵,来给爸爸抱抱。”
牧白垣很是得意的张开手,等待着朵朵的拥抱。
可朵朵却愤怒的咬牙,“我才不要你呢?你是个坏人,你是坏人的爸爸,你也是坏人。”
说完,朵朵就飞快的跑走了。
贝小舒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牧白垣那没有丝毫愤怒,反而是有些幸福的笑容,贝小舒越发的好奇。
“牧白垣,孩子不可能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欣然的接受你。”
“我知道,我打算努力让她知道,我才是她爸爸,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
牧白垣很是自豪的站起来,慢慢的转身走到了贝母的跟前,贝母的脸色有些难看。
牧白垣轻轻的跪下来,“岳母,我会好好的照顾小舒的,请相信我。”
贝母瞬间僵硬,错愕的看着这个骄傲的牧白垣,既然会在自己的跟前跪下来,这是怎么了?
贝小舒也意外,很是错愕的看着牧白垣,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
“牧白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娶你,要好好的珍惜你,甚至是打算爱着你,如何呢?”
眨眨眼,牧白垣轻轻的站起来,紧紧的抓住了贝小舒的手,转而认真的看着贝母,“我是认真的。”
贝母的脸色慢慢的也恢复了,最终讽刺的笑着摇摇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吧?”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我。沅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你呢?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狠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