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方慧荣看似与邢苑一般情绪惊动,实则一双眼分寸没有离开她的面容。
明明,他自然之道邢苑近来与段磬打得火热。
不过,那才几天的交情,怎么和他们几年共处的日子相比。
然后,他要亲吻过去的时候,邢苑居然是想都没想地就让开来。
方慧荣心中咯噔一下,十分不悦,脸上还是温和地笑着道:“是不是太久没见,才害羞了?”
邢苑从他怀中,扬起脸儿来。
一双眼潋滟波光,衬着巴掌小脸,如瓷似玉,似乎比原来印象中的,更复美貌。
这样的绝色,如何会是乡野村妇。
那些只当她是平头百姓的人,怕是都瞎了眼。
他这般想着,手臂渐渐收紧,让她胸口的柔软可以更大程度地贴住自己。
邢苑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方慧荣,随即,将脸孔微微折转开来,轻声问道:“既然,你一直活着,为什么这些年没有来找过我?”
方慧荣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邢苑对他的态度,不是男女相悦的那种隐隐骚动。
她欢喜地落泪,怕只是因为他还活着。
她的心里头,有了别人,所以才不让他亲吻。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应该属于谁。
段磬,方慧荣脑中浮现出这个名字,这个特别碍事的男人,要不是留着还有些用处,他早就让手下结果了其性命。
不急,不急,早晚,他会让邢苑心甘情愿,重投他的怀抱。
“苑苑,我在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之前,不能来找你,我不能害了你。”
依旧是一派的深情款款,痴情模样。
“你逃出生天,那么公公呢,公公救出来没有?”
方慧荣苦笑一下道:“爹爹没有逃出来,他不愿意逃。”
邢苑叹了口气:“那么方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可怜的慧荣。”
她的语气很轻柔,抬起手来,纤纤手指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头发。
“不,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你,你也是方家的人,我找到了你,你是我的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邢苑一怔,无意识地说道:“慧荣,你以前就没有把我写进方家的族谱里面,所以,我不能算是方家的人。”
“没关系,以后写,以后写进你的名字。”
一味的哄她,她愿意听的,他都可以说与她听。
邢苑摇着头,想从他的怀里面挣脱出来,脸上露出些许的遗憾:“慧荣,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有喜欢的人了。”
方慧荣根本不给她说完,只当是没听见,执起她的一只手:“苑苑,你一定是才见了我,太过惊喜,我们不忙说这些,你累不累,我先带你去休息的地方,我们慢慢地坐下来说。”
邢苑似乎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要解释的话,然而见他一脸欣喜,终是不忍心打破他的欢喜。
由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慢慢地向前走。
“对了,你的脚受伤了。”
方慧荣想起这个要紧的事情,他不是沈拓,不用避讳男女之分,双手一抄,将邢苑打横就抱了起来。
邢苑双脚离地,轻轻喊了一声。
他的臂膀很稳当:“我抱着你走,回去帮你的脚擦伤药。”
“回去,回哪里去?”邢苑慢慢靠在他的肩膀处,声音小小的问。
“回我住的屋子。”
邢苑闻到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怎么忽然就好香了?”
“是不是你走了远路,所以犯困了。”
“好香,我想睡了。”邢苑抵挡不住香气的诱惑,眼神渐渐涣散开来。
“那就好好睡,睡醒了,你会更加开心的。”
方慧荣生怕她又问一些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回答的问题,所以将身上带的迷香挥发而出。
邢苑很快睡得香甜,额发披散下来,有些落在他的脖子耳朵处,微微发痒。
方慧荣沉声道:“苑苑,你才是好香,香得叫人情难自禁。”
他对地宫的地形熟门熟路,很快就走近道回到他的寝室之一。
怀中的佳人依然沉睡不醒。
方慧荣蹑手蹑脚将邢苑放在床榻上,她小小的嘤咛一声,水红的嘴唇浅浅开启,像是在等着他来采撷。
他的手指轻触一下那柔软的唇瓣,已经不自由主地伏低了身体,印了上去。
馥郁甜美的香气,充盈在呼吸之间,他忽然想要地更多,用舌尖细细探索,挑开牙关,寻到内里的丁香小舌,含在口中,不忍放松开来。
一双手更是游走在邢苑的身形曲线上,摸过那些很是熟悉的地方。
几年不见,她的身子更加风韵诱人,令人流连忘返。
如果说新婚时,她还是颗好吃的新鲜果子,如今这果实已经到了熟盛期,挂在枝头,招引地狂蜂浪蝶不要命地想要扑上来。
那些男人,那些登徒子,方慧荣冷笑一声,到时候,他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活命的机会,凡是染指过邢苑的,统统都该死。
只要那些男人都死得精光,那么邢苑便是干干净净属于他一个人的。
手底下的力道随着他的思绪,越来越大,狠狠地掐了下去。
即便是在昏睡中,邢苑也感觉到身体的痛楚,皱了皱眉,将口中的异物给吐了出去。
方慧荣根本不死心,将她的脸扳过来,又重蹈覆辙要强行吮吻。
这一次,邢苑像是有了抵触的情绪,牙关紧锁,怎么都不肯放松。
方慧荣用指劲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为所欲为地侵占了她口中的每一寸丝滑之所,是他的,这些都是他的。
旁人如果想要觊觎,想要夺走。
那么,他就让那个人死。
邢苑的衣领的扣子被解开,春光一片,粉白的肌肤袒露在空气中,美好的双峰,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方慧荣索性将她的裙子也给解开,最后只留下肚兜和亵裤。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呼吸越来越急促,喉结上下而动。
他对自以为很好的控制能力,有些怀疑。
眼前这道丰盛华美的大餐,是不是趁着她未醒之时,就开始慢慢细品。
她又不是不曾与他有过鱼水之欢。
即便是,半途之中,迷药的药效过去,邢苑醒过来,又能如何。
他可以说自己是情难自禁,可以说是重温旧梦。
她从来,就是他的人。
这般想着,方慧荣将邢苑的肚兜带子一抽,埋头而下。
脑后却是一阵疾风扫过,他意乱情迷之中,不忘保命的招数。
来不及回头,已经单掌迎了上去,与那人硬拼了一招。
是谁!在这个地宫中,他是犹如帝王一般的存在,是谁敢在他背后下黑手!
方慧荣又惊又急,拉过锦被覆在邢苑的横陈玉体之上,看清楚了那个袭击他的人。
段磬的神情除了焦急,还有愤怒。
就算是方慧荣的动作不慢,他也已经清清楚楚看到了邢苑衣衫不整的样子。
更何况,邢苑人事不省,分明不是出于自愿。
他从来不曾怀疑过邢苑对他的心。
但是,眼前这个貌似温文尔雅的男人,实则是个最卑劣而龌龊的恶魔!
“段磬,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方慧荣一怔,此前段磬不是被下了重药,送到牢中去了。
不对,霓裳去送走了他以后,迟迟未归。
难道说,从中途起始,段磬已经挣脱开制服,恢复了自由之身。
那样的话,霓裳真是罪该万死了。
“谁带你来的,是不是霓裳那个贱人!”
贪生怕死的贱人,他可以直接丢弃。
段磬的视线还是停留在邢苑的身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对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方慧荣很不喜欢段磬的目光。
知道段磬和邢苑的暧昧关系是一回事情,正眼看到段磬眼中的爱意,那是另一回事。
“霓裳呢,霓裳在哪里!”
“霓裳在大牢里,占着那个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段磬很快冷静下来。
这里是方慧荣的地盘,他不过是单兵作战。
千万不能因为任何的原因而乱了阵脚。
他有的,只是他自己,还有这一身的本事。
“不是霓裳?”方慧荣呆了呆,“不可能,没有人带着,你根本到不了这里。”
段磬稍许让开来,让他见到身后那个已经瘫软在地的沈拓。
他答应过沈拓的,留下他一口气。
只有这一口气,已经足矣。
杀鸡儆猴一般地折断了五个人的手脚以后,沈拓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段磬摧毁,他紧紧拉着段磬的裤脚,哑声说道:“你答应要保住我的性命,你要说话算话。”
段磬点了点头,他说话算话。
七爷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
整件事态的发展,从段磬这个人出现,已经被迫走出了主人精打细算的盘道。
她以前一直相信,主人才是世间最强悍的男子。
然而,段磬怕就是那个与能他抗衡的存在。
她也知道,沈拓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是在段磬的骤然狠心之前,全盘瓦解,支撑不住以往的信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