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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三嫁
    那么,邢苑一连串的举止,就十分合理。
    她厌恶顾瑀,厌恶许家,连带着厌恶他这个纵容凶手的人。
    许贵妃也变得沉默,顾瑀的事情变成许家的禁忌。
    多说一分,都是错。
    然而,许贵妃看着邢苑背景的颜色变得更加猜忌与憎恨。
    段磬才不管她怀着怎么样的心情。
    以前他想要管的时候,她并不领情。
    现在,送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兴趣。
    他要的,只是抱住怀中的人,不松手。
    “段磬,若是此事被令堂知晓,她会怎么做?”
    这是许贵妃的杀手锏,她在段磬心中没有分量,只能拿出更大的筹码。
    “为什么,你们都以为用她可以压制得住我?”
    段磬连头都懒得回,要是真这么管用,他必然还被困在天都,插翅难飞。
    哪里偷闲来这几年的自由自在。
    邢苑默默地听着,她不会插嘴,不是适当的时候,而且段磬就在她身边,就在她面前,就在她呼吸能触及的地方,她根本无所畏惧。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应该是许贵妃动气时,砸碎了手边的花瓶。
    “你以前喜欢她什么?”
    邢苑问得很自然。
    “年少无知,只看到一张好看的皮囊。”
    “可是,许四并不知晓,你与其姐相识的事情,你们不是在扬州相识的。”
    “在天都。”
    “你从天都而来,在扬州落脚。”
    “我们都是过客,留在扬州,是为了认识彼此。”
    邢苑轻轻笑起来,她的胸口还是痛得厉害,但是想到许贵妃在段磬面前吃瘪,她又觉得莫名的欢喜。
    这个男人,如今是属于她的。
    他那么好,那么好,当初放手的那一个真正是个值得同情的傻瓜。
    “我真喜欢你这句话。”
    “嘘,少说话,好好休息,我抱着你回去,你睡会儿。”
    “抱着我走十五里路?”
    “怎么不能,闵岳这么人高马大的,我也照样背了十五里。”
    “你对谁都这么好,不过,不许你对许贵妃好。”
    邢苑微微嘟嘴,她不是吃无名醋,而是替段磬不值。
    “嗯,我不会多加理会她的。”
    段磬一低头,炙热的嘴唇碰了碰她凉凉的嘴角,又嫌弃她体温太低,用舌尖辗转分开她的唇瓣,探进去分享给她体温。
    邢苑的小舌俏皮地想要躲开,却被他的勾住不放,她很低很低地叹息一声,他怜惜而耐心地吮吸住不肯放,直到确定她的口中也有了微微的暖意,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邢苑的双眸轻合,睫毛不住颤动,段磬连带着又亲亲她的眼睛,眼角湿润,尚有泪痕。
    “七爷的事情,她既然对你下了杀手,那么一命抵一命,你不再欠她的人情,我会妥善处理此事,你别到时候心软。”
    邢苑唔一声,段磬的吻,亲得她全身发软,隐隐有了睡意,身子再贴近些,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角,调整了舒服的位置。
    段磬见她彻底放松下来,大步稳健地出了城。
    他的脚程快,不多时,就到了九华村。
    对门的青灵听到动静,出来替他们开院门。
    “姐儿怎么了?”
    “她有点累,走不动路,我抱她回来。”
    段磬看着青灵天真的神情,不想让她过于担心。
    这多事的季节,一点没半分消停。
    “这一路,你都抱着她?”青灵慢慢张大了嘴,又是惊讶又是羡慕的,“外头人瞧见又要多嘴多舌了。”
    “外头人不瞧见,也一样多嘴多舌。”
    “这倒是。”青灵赞同地点点头,“吃饭了没,我去做。”
    段磬将邢苑放回她的床榻,她拽着的手指不肯放松。
    他揉了揉她的手指:“苑儿,到家了,我在这里,就陪着你,哪里也不去的。”
    邢苑睡梦中,仿佛听到他的话,才慢慢松开了手。
    段磬知晓她的身体有旧疾,正是当年在水底受的寒气,还没痊愈,又加上今天的这一遭,他对医术不太懂行,想着还是过几天,将华无双请过来,再仔细对症下药。
    青灵做了热汤面,蹑手蹑脚端进来:“段都头,要喊醒她起来吃面吗?”
    “不用了,先放在那里,等醒了再吃,她累了。”
    青灵也是个机灵的,瞧着邢苑的模样,不仅仅是吃力那么简单。
    不过,当着段磬的面,她不好多问,搓了搓手道:“那么,我先回去,有事情喊一声,对门能听见。”
    “也好,有事情,我喊你。”
    段磬等青灵走了,看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的身份已经隐藏不住,很快就会揭破。
    没准已经有多事的人,将他的行踪传回了天都。
    他不能带着邢苑一走了之,她又没有做出不能见人的错事,不用东躲西藏的。
    两个人在一起,便是要光明正大。
    如同在师父天机老人面前那样,彼此承认对方的存在。
    段磬为邢苑掖了下被子,如果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溺水身亡,他不敢往下想,就算到时候,他将七爷的老巢兜底反过来,也不能挽回她的性命。
    幸好,幸好,有人及时出现,救回了她。
    只是,连邢苑都不知道,救她的人究竟是谁?
    而且救回来,既不报官,也不送家。
    却送到那毫无干系的许家门口。
    难道说,那个人是故意而为之,邢苑不喜欢许府,那么许府里面还有什么?
    许四?许含璋?
    段磬的目光慢慢定格在邢苑入睡的恬静面容上,是为了故意将她展现在许贵妃的面前,这才是真正的用意所在。
    不,还有更深一层的,只是他暂且没有想到。
    段磬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一把端起面碗,大口大口地吃个干净,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干活,才有力气保护好邢苑。
    邢苑不知是伤到身子,还是起了药性,这一觉,直睡到天黑,才悠悠地醒转。
    段磬在屋中点一支柔和的灯烛,见她醒转,倒杯温水送到嘴边:“才醒,先别说话,喝口水。”
    邢苑尝试着要坐起来,段磬看她行动不便,含了一口水,弯身慢慢哺进她口中。
    温热的水流,小股小股地源源不断送过来,邢苑的脸稍许发烫,这样喂水的法子,委实太过亲昵。
    她一分神,半口水呛在喉咙里,忍不住又连着咳嗽起来。
    段磬一见她嘴边咳出的血沫子,赶紧输了点真气给她。
    邢苑只觉得像是有颗黄豆从脉门处,溜溜滚动,所到之处,暖暖的,很是舒服。
    “你没有练过武功,我能输给你的也是有限,否则你身子承受不住,危害更大。”
    邢苑抬起手,按住胸口:“已经好多了。”
    “七爷是把你扔进了护城河?”
    “生怕我不能死绝,叫人将我堵了嘴,塞在麻袋里,还加了两块石头。”
    “端木虎呢?”
    “她说送他上路,应该也遭了黑手。”
    不是每个人都适时会有人出手相救的。
    “救你的人,没有同你说什么?”
    “一句没有说,可我又觉得或许他并不喜欢我。”
    她唯一知晓的是,那个人救了她,却没有将她从麻袋中放出来,甚至,没有关心一下她的伤势,只是将麻袋在地上拖扯而过。
    邢苑慢慢卷起衣袖,果然双臂上青青紫紫的都是淤青。
    “他拖着我走,在地上磕绊的。不过,他救了我的性命,也是不假。”
    邢苑说着话,忽而脸色变了变。
    段磬何其敏锐:“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衙门的时候,见到一个不该见到的人,那个人早就应该死了,我想我是见了鬼,才会被七爷抓,才会被沉河的,那个鬼是来勾我的魂。”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嫁的第三个人,是金陵方氏一族。”
    “那是大家族,不过数年前,被皇上的一道圣旨,抓的抓,杀的杀,已经没有什么人留下来了。”
    “其实,我嫁的那人不过是个旁支,他在途中得了疟疾之症,我看他实在可怜,就替他请了大夫,垫付了药费,他好了以后,说是要报答我,我也不过是一时之举,不求他的回报。”
    邢苑随手做的善事,却不想和那人离开,只隔了一个月。
    有正儿八经的媒婆上门来,给她说亲。
    说的正是那个人,方慧荣。
    邢苑虽然是平头百姓,也听闻过金陵方士一族,她推辞说自己是守寡之人,担待不起这个福气。
    谁知道,媒婆非但锲而不舍地游说,那人在第三天又折返回来,将聘礼彩礼都一起送了过来。
    邢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瞧着那八大箱子整整齐齐的行头,才明白对方是当了真。
    她有些慌乱,又有些小小的欢喜,却还是不肯答应。
    万一,万一她嫁过去拖累了方家好端端的名声,如何作陪?
    方慧荣十分诚恳地说道,他归家以后,家中老夫教他,做人须感恩,既然她救过他的命,那么他能够作为回报的,就是照顾她的下半辈子,给她一个安定的家。
    邢苑听着听着,感动起来,却还说要考虑清楚。
    方慧荣也不催促她,便在她的屋外等。
    一等就是三天。
    邢苑在屋里头,哪里还熬得住,出来答应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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