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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沫将车停在离自己公寓不远的地方,转身淡淡的瞥了一眼顾潜,伸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现在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即使她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快要冲破喉咙的恐惧,她很想和他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儿子的抚养权,只要他顾潜可以让儿子跟自己生活,以前不好的回忆自己都可以忍耐,既往不咎,可是现在看来和他这种人交谈简直是浪费时间。
忍了一路的火气最终还是爆发了。
“顾潜,我现在病好了,我没有时间陪你这样无理取闹,与其在这里听你侮辱我,还不如我们法庭上见的彻底。”
她不想在听他侮辱自己,说完,就很干脆的打开了车门。
她的一条腿刚迈出车门,纤细的手臂在次被顾潜狠狠得握住,疼的她泪眼婆娑,但她环视倔强的盯着顾潜带着戾气的眸子。
“不错,病是好了,但智商却成了复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法庭上见。”
顾潜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就像一个笑面虎,微笑的注视着手中的猎物不自量力的垂死挣扎。
“顾潜,你还是人吗?我是怎么病的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夏小沫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大手,心底剧烈的恶心感在次腾升,她难受的脸色发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角,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不能让顾潜知道自己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叫一个没有人心的畜生叫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顾潜眼眸中释放出璀璨的笑,这笑别有深意,“当然,那个晚上你在我身下的各种放,荡的浪,叫我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他此时就是一个嘴角带笑的魔鬼,他的笑不用猜测都是在无情的嘲笑着夏小沫的尊严,他将她的就有的自尊再次狠狠得践踏在脚下。
“啪。”
夏小沫没有手下留情,这一巴掌打的很不留余力,她握住发麻的手,声音歇斯底里,“是你让我变的这般肮脏,把别人的伤疤倒还成了你炫耀的资本,你放开我,跟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觉到恶心。”
顾潜冰冷的眼神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得扼制着夏小沫心底的伤疤,他很生气,伸手一把掐住夏小沫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很好,记住你的话,我会让你的下半辈子在恶心中度过。”他沉声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一把推开夏小沫,狠狠得关上车门,车子飞快的从夏小沫身旁擦过。
顾潜从后视镜中扫了眼,瘫坐在地上的夏小沫,嘴角挂着一幅残忍的笑,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夏小沫伸手抚摸了着自己手臂上,猩红的手印在白皙的手臂上很刺目,她扯下头上的天蓝色的蕾丝发带,绑在手臂上遮住了醒目的红印,柔顺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遮住了她眼中深藏的苦涩。
“小沫,你怎么把头发放下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是不让我们看得?”说着夏诺故意把夏小沫的头发往上撩了一下。
“姐,你想什么呢?我和祁闫只是普通朋友。”夏小沫脸色陀红,较真道。
“那你干嘛放下头发,没有回家就直接去见他了,解释不通啊?”
“姐,我只是很担心他公司的情况而已。”夏小沫将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在次强调她和祁闫的关系。
夏诺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表,“小沫,我有事先走了,你也休息一下,然后带着宝贝去看一下老头吧,他在医院。”
夏小沫的心狠狠一疼,她和父亲的关系这些年来一直很僵硬,虽然已经习惯了一切,但听到他在医院,心底还是微微生疼,毕竟亲情是割舍不掉的东西。
“嗯,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很低,夏诺不难听出她有也哽咽的情绪。
“其实他一直很关心你,你去美国治疗他是知道的,也许是我们家老头不太会表达爱吧。”夏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的说道。
像时在安慰夏小沫,也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得。
夏诺从公寓出来的时候她才想到今天是星期天,自己不用去上班,她懊恼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狠狠得鄙视了一把自己的智商。
她决定去趟公寓旁边的超市,买一些菜回来,给夏洛天做几个自己的拿手好菜。
她忙乎了快一个下午,才弄出了几个还算像样子的菜,自我陶醉的推开夏洛天的房门,伸手在他奶白的小脸上揩了几把油,这才满足的摇醒了他,“夏宝贝,你的时差真够长的。”她故意嫌弃的拉长了声音。
“小诺,女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的烦。”夏洛天没好气的回道。
“我说你个臭小子,真是不只好歹,还亏我忙乎了一个下午给你准备了好吃的饭菜。”
夏洛天黑亮的眸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夏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诺很满意他的表情,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别太感动啦。”说完起身朝客厅走去。
“我是在想我可不可以不吃。”
夏诺立刻就像被踩了痛处的猫一样,飞快的跑到夏洛天的身边,掐住他的脖子,笑的阴魂不散,“不好意思,你没的选择。”
“小诺,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开夏诺的手,鄙夷道。
“别想岔开话题,快点起身吃饭。”
夏诺现在的心情好的快要爆棚,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看着餐桌上自己亲手做的菜。
夏小沫和夏洛天两个人很不情愿的陪她围在餐桌前,夏小沫很不死心的道“姐,其实我们可以去外面吃。”
“对啊。”夏洛天很赞同的点头。
“怎么,我辛苦了一下午,你们就这个态度。”夏诺白了一眼夏洛天,用眼神直接把他心中的期待给扼杀了。
夏小沫看着面前的菜,不知道自己该从那下筷。
此时夏诺的眼睛头着期待的光泽,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样迷人,夏小沫不忍心看她失望,硬着头皮夹起了面前的有些焦了的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