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潜立马收起自己一副受害者表情,“我想你已经明白我要什么。”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光,狡诈的像一只计谋得逞的狐狸。
宁振宇早就料到他知道真相后定会和自己这样谈判的,看来自己的预料没有错,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淡淡的瞥了一眼顾潜。
“你确定,我只能保她们母子不死,接下来的事情就得看你怎么处理了。”
顾潜沉思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让夏小沫知道整个真相后可以和自己真心相待,如果他们的结局注定是要行为陌路,他顾潜必定会倾其所有的扭转局面,哪怕最后是同床异梦,他也要博力一赌。
杯中的红酒被他全数狠狠得灌在口中,仰头闭眼倒在沙发上,在耗尽宁振宇的耐力之前坚定的开口,“确定。”
景炀不明所以的看着顾潜,他有些想不通顾潜,自己认识他这么久了,第一次见顾潜对一个女人上心。
“你有不是没玩过别的女人?”
景炀只是简单的陈述了事实,他为人比较粗犷一些,从来都是直来直去,自然说出去的话也不会给顾潜留些面子。
“你不会明白的,你不懂。”顾潜单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就因为她有了你的种。”景炀像是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笑话一样,盯着顾潜的脸。
顾潜慢条斯理的把搭在眼睛上的手取了下来,眼睛腾出猩红的杀气,“景炀,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景炀没有想到顾潜和自己来这一出,他尴尬的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余光瞥向沙发另一头的宁振宇,期望他可以帮他说句好话,结果差点让景炀气晕,宁振宇不但没有帮他,反而是正装带优的看着笑话。
可恨的是他还火上浇油,“这么拙虐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我想不用我亲自说吧。”
景炀鄙视的看着宁振宇,“你这个小人。”
“景炀,来,我们和和气气的喝一杯。”顾潜面色无异,与平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眼底细碎的奸笑没有错过景炀的眼。
“顾潜,你他妈的有什么话就说,别给我整阴的。”景炀心有余悸的盯着顾潜递给自己的酒杯。
他绝对不会喝的,顾潜他妈的就是个变态,酒里指不定有什么东西了,上次他就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偷偷的给他的酒杯了放了硫酸镁,害的他拉了一整晚的肚子,第二天直接脱水进了医院。
顾潜盯着景炀突然阴测测的勾出一抹笑,景炀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顾潜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即可启程去美国,机票我已经帮你订好了,今天下午六点中的。”
景炀立刻跳了起来,“顾潜,你他妈的是不是一早就算计好老子了,今天你就是故意给我下套的。”
顾潜收起自己的奸笑,目光变得深沉暗藏着杀气,“周局长坐不住了。从夏小沫哪里下手来逼迫夏正德。”
景炀看了一眼宁振宇,宁振宇并没有出声,他只是轻轻的点头示意,“这个老东西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
“嘘。”门口有些松动,景炀警惕的盯着门口。
“是,贺辉。”宁振宇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声线慵懒的响起。
“气氛不太对。”贺辉伸手摘下自己的眼睛,径自越过景炀坐到沙发上。
“结果怎么样?”
贺辉把目光转向宁振宇,“果然和我们猜想的没错,周局长身边的一号确实和安邺有联系,不过这些联系一般都是明面上的生意牵连,看似很正常,可有几处地方有些不拖。”
顾潜的声线明显的冷酷了很多,“木婉的死和周局长有牵连?”
木婉是宁振宇的禁忌,这几乎是整个s市都所知道的事实,周围的空气骤然将至冰点,强大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半响谁都没人出声,静肃的都顿住手上的动作僵持着。
“嗯,我反复思考过,以现在的调查来看这件事不想当年看到的那么简单。”宁振宇平缓的道出你自己的看法,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倒像是在陈述着别人的事情。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随即是更让人头疼的沉闷。景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拧着粗浓的眉,“我的回去收拾一下。”
“是差不多了。”宁振宇起身朝夏诺的房间走去。
贺辉起身走到景炀的身边,邪气的勾住景炀的肩,“走吧,我送你。”
“离我远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算计我也有你的成份。”景炀不领情的伸肘毫不留情的撞在贺辉的胸前。
贺辉并没有生气,左手把鼻梁上的眼睛往上推了推,“走吧。”
夏家老宅
书房有挪动过的痕迹,书架暗格的机关明显有人动过,夏正德是刑警出身,反侦察能力很强,能够知道他书房暗格的人不多,看他挪动的手法,显然这个人对他很熟知,知道他的行为习惯。
夏正德立马打开暗格,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暗格里的东西都有过挪动的痕迹,看来来人行色匆忙的在找什么东西,当然他知道来人要找的东西,他很谨慎的环顾观察了一圈暗格四周,在确定无异后,走到一副不起眼的挂画旁,从画坠中取出一个黑色的优盘,在确定东西还在后,他有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里面。
有个黑影贴在书房门口,夏正德眸光带着鹰的锐利,“李管家进来吧!”
李管家颤巍巍的推门入内,“老....老爷,有什么事吗?”
“不用我在说了,熟知我书房的人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夏正德脸色黑沉,拧眉等着面前的紧张局促的李管家。
威严的声音透着不可饶恕的决然,蓦然他的眼中腾越而起浓烈的杀气,快步走向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一把92式手枪qsz92式9毫米手枪,扣下了扳机,一步一步的朝李管家迈进。
夏正德用枪指着李管家的脑袋,双眼里布满了猩红与失望,“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李管家一脸正色的挺直了腰杆,盯着夏正德的眼睛,声音厚实正气,“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