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见她在关键处停住不说了,帝王追问道。
宁沁儿却依旧没有立刻回应,反而是抬眸神色微恙的看了帝王一眼。才道:“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有些事情宁沁儿不愿意现在说,因为此刻对于萧齐玉来说。已经够乱了,毕竟西燕皇帝的死。太过于突然也太过蹊跷了,稍有不慎他之前所有的苦心经营。都将毁于一旦可问题是事实就是事实。
不能因为她不说就不发生啊,更何况宁沁儿明白。
若是慕容轩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怕是萧齐玉才是真正的难以接受。
果不然,萧齐玉闻言面色陡然一变,眉头紧蹙道:“什么意思?沁儿,你这话可否说明白一点?”
这好端端的人只是被收押候审而已,怎么就会有性命之忧呢。再说了,他已经特别吩咐了御风。告诉大理寺的人务必要妥善打点一切,也就是说他即便是在牢狱中也定不会吃太多的苦头。
至于性命之忧,更是无稽之谈了。
莫非是其中另有隐情,亦或者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掌控的事情?
宁沁儿也很想说的清楚明白点,可遗憾的是,“皇上,抱歉,我也无法知道更多。自怀孕以后我的灵力便逐渐衰退,以至于慕容阁主究竟会怎样。我也无法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便皇上定要多加派人手,暗中保护慕容阁主。”
否则的话,她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除此之外呢?沁儿,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萧齐玉俊眉紧拧突然问道。
估摸着宁沁儿没想到他会突然怎么问,毕竟他们不是正在谈慕容轩的事情吗?怎么好好的就突然扯到她身上了?
她是没反应过来,可这一幕落下萧齐玉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眼看着她沉默不语。素来处变不惊的帝王,竟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几分。开口道:“来人,速传林策入宫,说朕有要事宣召他!”
这什么情况?!
脑子转了转,宁沁儿才反应了过来。敢情他这是以为自己不舒服啊?
见此情况,宁沁儿无奈的扶额,阻拦道:“皇上,不必了,我很好没有任何的不适。而且他也很好,林大夫已跟随你忙了一天了。刚回去你就让他好生歇息吧。”再说了,京都城内出了这样的大事。
只怕他这几日都难以安眠了吧,他还为了如此小事折腾他的确不应该。
“沁儿,这怎么能是小事呢。”帝王对于她的说辞,却很是不赞同,“你和孩子便是最大的事情,再说了。此事还是应该谨慎为好,倘若你当真不舒服可不许逞强知道吗?”
许是上次的阴影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什么都不害怕的萧齐玉。也会变得这般杯弓蛇影起来。
宁沁儿见他这副样子,倒是莫名的多了些心疼。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握住了他宽大的手。而后将其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低语道:“放心吧,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会保护好自己和他的。绝不会再让上次的悲剧才重现了。”
对于以往的那些记忆,她是全然没有的。
但是关于那些事情浅夏都已经,巨细无遗的跟她说过一遍了。虽说听起来她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但还是不得不唏嘘感叹一声。眼前的这人的的确确不容易。
萧齐玉闻言,心头莫名一暖。
“傻瓜,保护你们是朕的责任,你只需要快乐无忧便好。”目光里有令人心悸的温柔。萧齐玉温柔的将身旁人,揽入怀中。
诚然对于这样的亲昵,宁沁儿似乎还有些不习惯。但好在,这回她并没有反抗。
因为连她都不得不承认,萧齐玉的怀抱是这个世间最温暖的地方。温暖的她流连忘返且不愿离开……
京都城,驿馆内。
孟丞相、叶大将军和轩辕破已喝了三杯茶了。
话说酒过三巡话也说开了,他们这茶过三杯了,可大家都没什么实际性的进步。
见此,轩辕破直言不讳道:“孟丞相,你既说有事要与余商议。有如此不言不语,请问这到底是为何啊?莫非孟丞相,是想要存心拖住余?”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能用恶劣来形容了。之所以没有撕破脸皮,无非是因为谁也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罢了。但是他们之间却是觉得算不得朋友。故而,这样坐着说实话轩辕破真心别捏。
当然别捏的,并非他一个人。
叶彪也很是不喜,尤其是见对方一副老谋深算再打量什么的神情。他便更是不喜了,正欲说要不咱们走吧。
没曾想接下来孟丞相的一句话,却差点让他一口茶水喷涌而出。
轩辕破听完,也是一双眸子瞪的老大。
俨然一副大白天撞了鬼的样子,怔怔的盯了他许久才道:“孟丞相,你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啊。可遗憾的是这个忙余当真帮不了。”
叶彪也是一脸诧异,“孟丞相,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要知道,他素来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了。怎么他唯一敬佩的老臣子,竟然也是这样的人呢?当真是让他很是无语。
孟丞相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笑容不改道:“东岳王,你何必如此着急拒绝呢。当然,你的担忧和顾忌老夫也明白。但是一切正如老夫说的那样。姜离皇帝与老夫不过也就是萍水相逢罢了。只要你肯将我们的王上交出来,老夫保证我等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南诏。届时这十万南诏大军也会消失。如此一来对东岳王和你背后之人来说,不都是件好事吗?”
他就不明白了,如此百利而无一弊的事情。
他为何会有所犹豫呢,怎么难道是怀疑他的用心吗?
轩辕破当然明白其中利弊,但是他看不透的是他。这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莫非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亦或者说他的脑袋被门夹了?
面对他如此不礼貌的话语,孟丞相依旧没有生气。
反而是极为耐心道:“东岳王,这西燕皇帝的前车之鉴如此明显。老夫又不是傻子,岂会白白送死呢?故而,老夫是真的害怕了,所以,只要你们肯交还王上,此事便就此了结了。至于你们同姜离皇帝的恩恩怨怨,那与我们南诏有什么关系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