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当真是骇人至极啊,那哪里是人的手掌啊。分明就是狼爪才是!
可是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长出狼爪来呢。这样逆天的事情,他真是难以接受也不敢相信。
萧齐玉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怎么问一般。很是从善如流道:“实不相瞒,孟丞相,朕当初看着他在大殿上展露的时候也很是害怕。而且他不止如此,他整个身躯都可以变换成狼身。且力大无穷无人可匹敌,当时若不是皇后朕怕是都惨遭毒手了……”
如此夸张,不至于吧?
对此孟丞相有些半信半疑,毕竟这文臣素来是心思最多的。更何况他还是两代老臣了,更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人。
可叶彪却是个实打实的武将,尤其是他又受了人家的恩惠。故而听到这话,他什么也没多想。立马冲上前道:“岂有此理,姜离皇帝你且管放心好了。这等妖孽本将军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待找到王上以后我定会将他除之而后快的!”
这话的说的可谓深得萧齐玉的心,孟丞相闻言愣了愣。
也赶忙出言道:“是啊,姜离皇帝,请放心,若是可以成功解救出王上。我南诏定不会忘记姜离皇帝的大恩大德。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听到他这话,萧齐玉却是忍不住笑了。
果然,这文臣啊,就是七拐八拐的心思多,连带夸奖都不带白夸的。
不过心里虽是如此想的,面上萧齐玉却没有什么表情。反而是神色如常道:“很简单,守株待兔。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经过刚才那一幕。朕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人的的确确是在秦浩天的手上。而鉴于南诏王是载体的身份,他们也绝不会在开启禁忌阵法前伤害他。所以孟丞相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将驿馆守的滴水不漏从而严密的监控轩辕破等人。”
他这个做法固然很好,但未免也太过于被动了些。
所以闻言,孟丞相思量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姜离皇帝,请恕老臣直言既然你如此确认。为何不派人全城搜捕秦浩天呢?若是可以直接抓到他,那咱们岂不是更加稳操胜券吗?”
而且可以一举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对于南诏和姜离来说都是一件幸事吧。
“孟丞相,你有所不知。这秦浩天并非朕不愿意找,而我们极有可能找不到他。”这事并非萧齐玉不愿意做,而是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找不到?这怎么可能呢?
起初孟丞相对此还深表疑惑,毕竟他不相信凭借萧齐玉的本事。这还有找不到的人,可又想起南诏秘巫一族的能力。和刚才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情。他便明白了,原来这姜离皇帝说的话也并非不可能。
于是乎他认真的垂眸想了想,再度出言道:“那姜离皇帝,可否麻烦皇后娘娘施以援手呢?”
他们找不到那是因为他们都凡夫俗子,可这姜离皇后不同吧。她是天女,难道还有她也找不到人吗?显然这不可能!
其实若是搁在以往萧齐玉,或许并不会拒绝他的提议。毕竟能早些找到这秦浩天,他也可以省掉不少麻烦。无论是夜凉王,还是西燕皇帝。这两人的心性都有些摇摆不定。未免夜长梦多,他们的确应该早做了断才是。
可是,这,现在只怕是……
“孟丞相,并非朕不愿意,而是这轩辕破他们来势汹汹。怕是不会就此作罢,皇后虽是天女可终归也势单力薄。实在不能为此而耗费太多心里,否则的话他们一旦开启阵法怕是无人可以阻止。”萧齐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孟丞相不懂这其中的玄妙,故也觉得这话听起来好似哪里怪怪的。
但还是颔首道:“是老臣唐突了,那一切全凭姜离皇帝安排吧。终归老臣和叶大将军,乃至城外十万南诏大军都听从姜离皇帝你的。”
“如此甚好。”萧齐玉满意的笑了笑,“孟丞相放心,不出十天此事朕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你们一路奔波今夜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毕竟明日可还有继续呢。”
孟丞相闻言,和叶彪起身告退。
直到他们都走出了大殿,宁沁儿才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去。
“皇上,真是有办法。今日之事,真真让沁儿大开眼界。”宁沁儿真心实意的说着恭维的话。
她在屏风后面听着,不是不担忧。也不是不紧张,可是当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她除了夸赞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了。更何况他真的很了不起,仅仅用了区区三日便扭转了乾坤。
明明是他们败局已定,可却被他彻底反败为胜了。
谁曾想,帝王却唇齿含笑,言语轻柔道:“了不起吗?若是朕说,朕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因为你与孩儿,朕才会这般孤注一掷的。你又该如何说呢?”
他萧齐玉不是神,不能赏善罚恶,也不可未卜先知。
这所谓一次又一次的力挽狂澜,其实不过是因为背后还有她。需要他去保护罢了,一个想要变得强大,变得无所不能。那么他最先要做的时候,便是可以找到一个让自己全心全意想要去守护之人。
而她宁沁儿,便是他萧齐玉终其一生都想要护住的人。
“你……”宁沁儿没想到他会怎么说,突如其来的情话。即便是天上冰冷的仙子,也被他给焐热了。更何况宁沁儿不是仙子,不过只是天女罢了。所以听着他这话,竟然也觉得心跳好似漏掉半拍。
连带着基本的礼数也忘了,竟没开口称呼其为皇上。反而是说了个“你”便没了下文。
可萧齐玉看着她这般措手不及的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很是喜欢,竟上前一把轻轻一拽。便将其稳稳当当的揽入了怀中。
此刻的帝王,一手将她稳稳揽住,一手轻抚着她平坦如故的小腹。
眉眼间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沁儿,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么?孩子可还听话?”
宁沁儿坐在他的膝头,背靠着他。温暖而熟悉的龙涎香漫入鼻尖,也不知是他的话。还是这殿内太闷了,竟让她难得羞红了脸。声若蚊蚁道:“孩子尚还未满三月,又岂会闹腾呢。我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