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乐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慕容轩就往悬崖那边走去。
“乐儿,你这是干什么?”慕容轩倒不是怕死,他只是害怕她会死。毕竟这万丈深渊的,谁有说得准跳下去会是个什么情况呢?
长乐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别管,跟着我走便是了。”
所以她这是有办法?慕容轩从她的神情里瞧出了端倪,心头却没有感到放松。因为他总觉得这蒙面人,似乎对他们很是了解。故而,他会不会也能识破长乐的计划?如此想着,慕容轩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不动神色的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
可没想到的是,两人靠近悬崖便作势欲往下的时候。那蒙面人却突然出言道:“诶,等一下!”
“阁下莫非是改变主意了?”慕容轩回头,面带不悦道。
长乐也随之回望,可却一言不发垂着眸。似乎再暗自琢磨着什么,瞧着此情景那人笑道:“改变主意倒不至于,只是本座突然想起。这秘巫一族可是会巫术的,想来身为族长更是精通此法吧。”
所以呢,他究竟又想作甚?
慕容轩眸色微沉,将身旁人拉入身后,“阁下说笑了吧,秘巫族长被特制的迷药所伤。不久前又强行动用了真气,现在的她和寻常人无异。压根没有能力在去驾驭任何巫术。所以阁下的担忧是多虑了。”
“是吗?”蒙面人表示怀疑,“可本座不太相信,况且你们这心甘情愿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
慕容轩听到他这话,有一种很想要栽倒的感觉。原本觉得他有病,可对上长乐一双闪烁的眼神。又想起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他顿时心头咯噔一声响,赶忙故作镇定道:“那按照阁下的意思,你究竟准备如何呢?”
换句话说,他们这悬崖是跳还是不跳?
蒙面人抬眸冷飕飕的看了他俩一眼,阴笑道:“跳,自然是要跳的。不过你俩不能靠在一起,需要隔得远一点。”
这没什么大不了,慕容轩觉得左右都是要死。那么站近点,远点实在没什么区别。故而毫不犹豫,就点头应承了下了此事,不想长乐却甚为激动。忙朝他身边靠了靠,还一脸紧张道:“不行,我……我一定要和他靠在一起。否则的话我俩就不跳!”
她那模样,那紧拽着慕容轩不放的小手。
充分了说明一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回莫要说那蒙面人了。就连慕容轩也瞧出了不对劲,低声道:“乐儿,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你别管,总之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否则的话……”后面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完。
便只听一道苍劲有力的掌风像他们袭来,而慕容轩自是本能的将她护在了身后。只可惜这道掌力用劲太大,慕容轩用了全力抵抗。却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了,于是乎他俩被掌风掀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而退到最后,只觉得双脚一踩空。只余下长乐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亲眼瞧着他俩掉下去后,那蒙面人才面露笑意道:“慕容,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无人深究了,因为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下黑手。长乐全然来不及准备,只得一面拼命的想要挣脱慕容轩的怀抱,一面大喊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啊,慕容你不想活了吗?”
“想!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慕容轩言辞凿凿,铿锵有力的说着。
长乐心头感动不已,正想要回上一句呢。岂料,还没来得及便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与此同时,慕容轩则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低头一看瞧见被自己压在身边的慕容轩,很是惊慌。
立马一个侧身从他身上翻了起来,着急道:“慕容,慕容你没事吧?!”
慕容轩却并未及时回应她的话,反而微微一顿然后伸手摸了摸。他所出的位置,诧异道:“这,难道就是崖地了?”
不大可能吧,他方才分明看的真真的。这悬崖高耸入云,看起来深不见底。怎么才没到三丈开外竟然就到底了呢?经他怎么一说长乐也反应了过来,两人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发现原来这并非是悬崖底部。
而是一处天然延伸出来的平台,不大,估摸着也就可以容下他们两人。
可就是怎么突然伸出来的地方才救了他们二人的性命。确认他无恙后,长乐先是一笑。而后突然面色大变,连看他的眼神都不禁多了几分戒备。人也不似刚才那样与他靠怎么近。
反而是刻意拉开了些距离。
见她突然这样,慕容轩不解道:“乐儿怎么了?”
虽说他们目前是性命无忧了,可刚才从高处跌下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宛若肉垫一般,紧紧的护着长乐。现如今他这伤上加伤的,实在是不能轻易动弹了。故而,只得干脆在做原地。
握着胸口面前难看的望着她。
“你,你不要再装了,这一切都是你与那姜离皇帝计划好的吧。”长乐,见他这模样很是心疼。但面上却故作不悦道。
一定是这样,就像上次成亲那样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否则的话,这万丈深渊下怎么会突然多出了怎么一个平台。
明白她的怀疑,慕容轩苦涩一笑,“所以,在你看来我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装的对吗。包括为了受伤,陪你跳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计划好的是吗?”
也不知是被他悲楚的眼神所刺伤了,还是看着他愈发苍白的脸颊。
长乐原本,想要毫不犹豫的说是,可最终这个是字。还是被卡在了喉间,可一双眸子还是分外倔强的盯着他。
那样子绝对谈不上相信。
慕容轩见状,仰天大笑,半响才停住了声响勾唇自嘲,“呵呵,原来你压根就没有相信过。好啊,既然如此的话。你杀了我便是了,何必再多费唇舌呢。左右无论我在居心叵测,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是绝对奈你不何的。”
什么叫心痛,这就叫心痛。他付出了所有,可到头来却遭到这样的怀疑。
这样的活着,他觉得其实还不如死了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