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五条通道五种机关,乃是按照金木水火土这么布置的?”
石观音点点头道:“不错。咱们之前遇到的箭矢,就是金,我大哥进来的通道深沟黑水就是水,其他三条通道一定就是木火土。”顿了一顿,石观音沉声道:“咱们离开的时候,还是从原路返回比较好。毕竟原路之上的那些箭矢已经被触碰出来,应该对咱们没有伤害。”
石天行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转过头来,看着那燕七,石天行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只听石天行冷冷道:“燕寨主,咱们又见面了。”
燕七嘿嘿一笑道:“是啊,石当家的,咱们又见面了,幸会幸会。”
石天行哼了一声道:“遇到你算我倒霉。”
燕七哈哈一笑道:“石先生玩笑了。”
石天行骂道:“玩笑个屁。”说着招呼石观音道:“妹子,敢当,小鲁,咱们走。”
石观音和石敢当,还有鲁明月都是点头答应。
那陈敢为看看石观音,欲言又止。
石观音立时明白,随即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对石天行道:“大哥,我给你收了个徒弟。”说着,将陈敢为拉了过来,对石天行道:“诺,就是他,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敢为,他姓陈,所以就叫陈敢为。”
陈敢为急忙向石天行拱手道:“师父。弟子拜见师父。”
石天行皱皱眉,似乎大为奇怪,然后一摆手道:“免了。”
那陈敢为这才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战到一旁。
石天行看着陈敢为的那一颗铮亮的光头的,对石观音奇道:“怎么还是个光头?”
石观音笑了笑,还未及说话,站在天眼寺老和尚身后的智通早已经大声叫了出来道:“智巧,你你怎么管这个人叫师父?”
陈敢为不敢抬头望向天眼寺一方,只是低着头,对那智通呐呐道:“我,我现在已经弃暗投明,不,不,我已经改投饮马川的门下了,我现在是饮马川的弟子,叫做陈敢为,智通师兄,不要叫错了。”
石观音灰扑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鲁明月心里暗暗好笑。——这一记脸打的,一定会让天眼寺这几个人脸面无光。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个奸诈凶残的老和尚,此时此刻心里会有些什么想法。
那智通气的满脸透过。
智兴,智秀也是满脸错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那个天眼寺的老和尚满脸铁青,一双眼睛盯着陈敢为,缓缓道:“原来你是弃暗投明,嘿嘿,很好,很好。”
那陈敢为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身子不住哆嗦。
石观音哼了一声,对那陈敢为道:“敢为,怕什么?你现在是我饮马川门下的弟子,我看还有谁敢欺负你?”说罢,石观音斜睨着那天眼寺的老和尚,眼光之中满是冰冷的寒意。
那天眼寺的老和尚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继续盯在那陈敢为的脸上,慢慢道:“陈敢为,好名字,既然你叫敢为,自然是敢作敢为了,那么你敢不敢抬起头来,对着我,告诉我你现在进入了饮马川的门下?”
鲁明月看着那老和尚,只见老和尚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之中,隐隐约约的有红光一闪而没。
那陈敢为更是垂下头,哆里哆嗦道:‘弟子不敢。”
石观音眉头皱了起来,对陈敢为大声喝道:“陈敢为,你是我饮马川的弟子,有什么不敢的?就抬着头,看着老和尚的眼睛,告诉他,你现在是我们饮马川的弟子了,看他还能拿你怎么样?”
石观音目光灼灼,望着陈敢为,大声鼓励陈敢为。
陈敢为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看了看石观音,见石观音望着他,这才一咬牙,向那老和尚望了过去。
这一眼望去,却是目光就此胶着在那天眼寺的老和尚的眼睛之上。跟着呆呆发愣,什么话也不说,迈着步子,缓缓向那老和尚走了过去。
石观音一呆。急忙伸手向那陈敢为的一条胳膊抓了过去。
石观音出手如电,一把抓住陈敢为的手笔,将他向后一扯,那陈敢为立时被石观音扯得身子转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鲁明月赫然看到这陈敢为的一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是红通通的吓人。
鲁明月心里浮出一丝不好的感觉,急忙对那石观音大声道:“姑姑小心。”
那石观音一愕,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见那陈敢为募地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向那石观音当胸刺了过去。
那石观音大惊失色。
陈敢为这一匕首刺出,快如电闪,更何况又实在咫尺之间,那石观音哪里来得及躲避,只听当得一声,陈敢为这一匕首刺在石观音的身上,宛如刺在石头之上一般,跟着石观音便即一脚将那陈敢为踢得飞了出去。
老和尚身形一晃,便即窜了出去,一把抱住那陈敢为,低头一看,立时怒道:“石观音,你将我徒弟踢死了?你这娘们太狠了。”
众人都是一怔。鲁明月的眼睛和石敢当一触,都是面面相觑。
鲁明月心里暗道:“难道这陈敢为真的死了?”
只见那天眼寺的老和尚将那陈敢为的身子缓缓放到地面之上。平躺下来。再看那陈敢为一张脸孔铁青,嘴角边一丝血迹缓缓流了下来。
陈敢为的眼睛眼神凝固,竟然在这瞬息之间死了。
石观音,石敢当都是满脸愕然。石天行眉头微微皱起。
燕七目光闪动,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石观音缓缓道:“我没有杀他。”
老和尚勃然大怒,恶狠狠的道:“你这个娘们还当面抵赖,你说不是你踢了他一脚,我徒弟他怎么会死?”
站在老和尚身后的那个智兴也是眼中露出恼怒之意,大声道:“是啊,我师弟明明是被你踢死的,你这个恶女人还狡辩。”
石观音哼了一声,眼中露出杀机,沉声道:“不是我杀的,我再说一遍,我石观音杀了人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鲁明月心中暗暗奇怪,心道:“这个陈敢为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疯?又怎么突然死了?”鲁明月心里可是绝不相信是石观音杀死那个陈敢为的,毕竟要杀那个陈敢为,姑姑早就杀了,也不用等到现在。可是陈敢为是怎么死的?
真是奇怪。
老和尚冷笑道:“是不是你杀的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石观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迈前一步,似乎就要和那老和尚火拼。
石天行伸手拦住那石观音,沉声道:“妹子,不用跟这老和尚争辩,咱们自然有办法知道是谁杀的——”
石观音这才就此止步。
那老和尚眼珠乱转,似乎在琢磨石天行所说的这一句话是真是假。
老和尚背后的智兴喝道:“姓石的,赶紧说是谁杀的我师弟——”
石天行冷笑道:“我要是有办法知道是谁杀的你师弟,你又能如何呢?”
智兴大声道:“怎么办?老子就是死了也要和杀了智巧师弟的人拼命,就算她是饮马川的人也是一样——”
石观音冷笑一声道:“有种的就上来,老娘也不怕将天眼寺的人杀个精光。”
这一句话气的那智兴和尚七窍生烟。
石天行冷冷道:“和尚,不用着急,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罢,石天行双眼望着那一具陈敢为的尸身,缓缓道:“这一具尸身自己就会说话,就会告诉我们是谁杀的他。”
鲁明月心里一动,心道:“石天行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死人还会说话,又或者这个石天行有本事让这个死了的陈敢为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