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顿了一顿,继续道:“那个东西这一次却是一点也不害怕,竟然向我们攻击过来。姑姑打尸鞭什么的根本不起作用。”
正说到这里,只见那洞穴之中,人影一闪,那石观音已经飞身跃了出来。
石观音跃出洞穴,看到鲁明月,眼睛之中露出一丝喜色,目光一转之下,看到那草鬼寨的燕七,双眉微微一皱,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燕七笑道:“我来给你帮忙来了。”
石观音白了她一眼道:“用不着。”随后招呼鲁明月和石敢当,陈敢为道:“咱们走,那家伙又追来了。”随即带着三人向那下来的那一根长绳那里奔了过去。
燕七却是闪身躲到一旁,石壁之前,这才凝目向那石观音刚才奔出来的那一眼洞穴望了过去。只见洞穴之中,咚咚咚的响声不绝,随后数秒钟过后,便看到那个浑身灰扑扑的肉型棺从那洞穴之中奔了出来。到得外面,落在那洞窟地面之上,那肉型棺身形晃了两晃,便看到那肉型棺又长大了许多,看上去更加高大。
这肉型棺的皱褶缝隙之中,露出来的那两只小眼,满是残忍狞恶之色,跟着就见它的一双小眼四处梭巡,眼睛望到那燕七的身上,随即口中发出一声闷闷的吼声,身子往前一低,随后便向那燕七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
石观音等人此刻已经奔到那一根长绳之下,看到那肉型棺扑向燕七,众人此刻倒是还有一些余裕,这便站在那里,抬起头来,看向那燕七和那诡异的肉型棺。
只见那肉型棺扑向燕七,燕七右手一挥,数十只暗红的蜈蚣,从燕七的衣袖之中飞了出去,向那肉型棺扑了过去。
那肉型棺毫不停留,眼看那些暗红的蜈蚣扑来,随即张开黑漆漆的大口,一口将那些暗红的蜈蚣吸了进去。跟着继续往燕七扑了过去。
燕七吃了一惊,脸上变色,身子横移,往一侧飘了过去。
那一只肉型棺一头就撞到那石壁之上。这一下撞到石壁,石壁居然毫无反应,肉型棺也是并没有受伤,反而身子一转,迅疾异常的转过身来,向燕七再次冲了过去。
燕七一边沿着这洞窟石壁飞奔,一边不住回头,看那肉型棺的情况,看看这肉型棺有没有被那食脑蜈蚣吞噬脑髓,进而疯狂。
可惜的是,过了好几分钟,那一只肉型棺却是笃自没有一点疯狂的迹象。
燕七眉头一皱,随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双手向那只肉型棺连连挥动,洞窟的半空之中,只见蝎子蜈蚣,长虫蜘蛛,五毒之物都是从燕七的衣袖之中不住联翩飞出。
这些数不尽的毒虫毒物纷纷落到那一只肉型棺之上,不住啃噬肉型棺的外面肌肤。
那肉型棺募地张开大口,从口中伸出一条数米长的长舌来,而后猛地一舔。
这么一舔之下,立时将那燕七掷到肉型棺身上的那些毒虫毒物,卷到那长舌之上,随后那一条长舌快速异常的缩了回去。
一卷一收,一卷一收,如此三四次之后,那些肉型棺外面的毒虫毒物,便即尽数被那肉型棺的一条长舌卷入它那黑漆漆的大口之中。
随后这一具诡异非常的肉型棺再次展开硕大的身躯,向那燕七飞奔而来。
众人都是骇然失色,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肉型棺,居然百毒不侵。
石观音低声对鲁明月道:“这个肉型棺不止是百毒不侵,且刀枪不入,适才我用暗器,打尸鞭打在这一具肉型棺之上,这一只肉型棺只露出一点淡金色的肌肤,除此之外,丝毫没有受伤。”
鲁明月听到这石观音说的这一句话,心中猛然一动,想起以前师父曾经跟自己提及的一种诡异的生物,这种生物就是生长在那阴湿的洞窟之中,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宛如石头的外壳,外壳里面还有一层淡金色的肌肤,这种东西除了外壳可以随意变化之外,里面肉身也是可以随意变大变小,是以在那洞窟之中,只要不是太过狭小的洞穴,这种古怪的生物基本上都可以随意出入。
倘然遇到危险,这些古怪的生物还有一种本能,那就是将外壳褪掉,而后肉身遁逃而去。据说这种古怪的生物胆小如鼠,所以看过这种生物的人们,给它们起了一个贴切的名字,叫做金棺鼠兽。
这金棺鼠兽四个字可以说是若合符节。
金是指的这鼠兽的颜色,棺是指这鼠兽的形状,鼠则是指这个鼠兽的性格,而那兽则是说这个鼠兽的体型庞大,犹如野兽一般。
鲁明月刚才听到石观音说的这一句话,立时想到师父曾经告诉过自己的那金棺鼠兽的故事,随即脱口而出道:“石姑姑,我师父以前曾经告诉过我,有一种动物,叫做金棺鼠兽,胆小如鼠,体型似兽,你看这个肉型棺是不是那金棺鼠兽?”
石观音眼睛一亮,道:“金棺鼠兽?我倒是似乎听到过。你师父有没有说过,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这金棺鼠兽?”
鲁明月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师父倒是没有说起过。”
远处,正自沿着石壁不住奔走的燕七忽然开口道:“这个要是那金棺鼠兽,那我就知道了,这金棺鼠兽乃是太岁一属,体内没有魂魄,只是一具肉身,乃是一具异兽。所以我的毒虫毒物对它没有丝毫的伤害,这金棺鼠兽最怕的乃是污秽之物,只要弄些尿液粪便之类的东西,泼到这金棺鼠兽的身上,这金棺鼠兽自然就会被那污秽之物破了外面这一层防御。”
石观音皱眉道:“你到说的轻松,咱们现在去哪里找那污秽之物去?”
陈敢为忽然开口道:“师父,我这里有一袋子马尿,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燕七大喜,急忙转身,向众人这里奔了过来,口中不住大声道:“小和尚,快快取出来——”
陈敢为呐呐道:“我不是小和尚了,我现在是饮马川的门下——”
燕七笑道:“胡说八道,你不是和尚,怎么还留着光头?”说话间,这个燕七已经奔了过来。
陈敢为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口中急忙解释道:“燕寨主,我这个光头是不得已,我今日入了那饮马川的门下,总不能一天头发就长出来了。”
燕七咦了一声道:“原来是改投到饮马川的门下了,你这是弃暗投明吗?天眼寺的老和尚有没有答应你?”
陈敢为呐呐道:“我改投饮马川门下,是我自己的主意,不用别人答应的——”一句话还未说完,那一只金棺鼠兽便即奔了过来。
那一只金棺鼠兽奔向燕七,燕七身子一晃,便即来到那陈敢为的背后,右手从那陈敢为的背包之中一阵掏摸,取出那一只装有马尿的袋子。
就在这时,那金棺鼠兽便已经来到那陈敢为的身前,张开大口,便要将那陈敢为吞入肚腹之中。
燕七左手伸出,一把抓住陈敢为的后心穴道,向后面猛地掷了出去。跟着解开那一只装有马尿的袋子,一手抓着袋口,一手托着袋底,猛然间向扑到她身前两三米开外的那金棺鼠兽泼了过去。
那一只金棺鼠兽看见这马尿泼来,竟似乎害怕异常,急忙转过身去,用脊背承接住这一袋子泼来的马尿。
与此同时,那金棺鼠兽猛地从外壳之中窜了出去,众人只看到一条金灿灿的身影从那金棺鼠兽灰扑扑的外壳之中飞了出去。
飞出十余米开外,这才停了下来,跟着转过身来,向众人满含怨毒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