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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酒。”该死的,这霸道性子能不能改改,今天说什么她也要把他说通了,以后要是与酒绝缘了她找谁去。
昏暗的光线千泠雪那双布灵布灵的眼睛散发出异样夺目的光彩,眼里的坚决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左曜沉默的伸出一根手指,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家迷茫的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感觉好有爱啊,有木有。
千泠雪:“……”一,一杯?正想在多为自己争取些主权,昏暗低迷的灯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线条完美分明的五官由内之外透着冰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左曜再静默了一秒,倒满一杯,拿起就往嘴里送。
千泠雪一看,急了,抢过他手中的酒咕噜咕噜喝得畅快。喝完之后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可是自己争取来的一杯酒。
千泠雪没看到在她喝完之后,左曜的视线一直锁在她刚刚喝过的酒杯上,深邃黑亮的眼眸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再瞅瞅正在认真点歌的某个丫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眼底满满是宠溺的笑意。
点歌回来的千泠雪笑呵呵的看着左曜。
对面的凌洛看着笑得相当“猥琐”的千泠雪,浑身不自觉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左曜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想喝?”
“嗯嗯。”千泠雪赶紧点了点头,摆出了一个她最迷人的笑容。
平日里千泠雪多数是微笑,像现在这样充满女性魅力的温柔灿烂笑容跟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几率还要小。
明媚皓齿,极致惑人,足以形容左曜此刻的感受。
就为了一杯酒?
看着这样的笑容,左曜重重地抿了一口,继续晃荡着那鲜红似血的酒液,芬香醉人的味道几乎要将她绕晕。
虽然又少了一口,不过还有很多不是吗,继续努力!
下一秒,她觉得老天还是很眷顾她的。
嘎?送到嘴边的酒喝不喝,废话,当然要喝,必须要喝。
红与白两种鲜明色差的颜色,美手加美酒,简直不能再配了。
拿过酒,咦?不动,不解的看着大手的主人,拿眼神问他:“放手啊。”
左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秒不动,两秒不动,三秒不动……
好吧,你赢了。
美男陪酒,她不亏,喝。
一边疑是已经成背景的七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揉了揉眼睛,他们真的没有看错,而且刚刚某人喂酒的时候,貌似可能好像做了一个动作,嗯,只不过调整了杯口的位置而已。
然后……噢,两人喝的杯口都是同一个位置。
凌洛兴奋的看着两人,看不出来啊,发展迅速啊。
噢,你说当事人的反应是怎样的,如果可以忽略她还没意识到的话……
相对于男生的震惊,女生们可要淡定多了,经过了车上那一幕,她们表示都不算事。
品完美酒心满意足的千泠雪也略略感受到四周一道道暧昧加惊讶的视线。
看着淡定喂酒的某人,稍稍尴尬后,声音反而平静的说:“你们都不点歌吗?”
这一刻她都想为自己的点个赞,瞧瞧这临场反应能力是多么的给力。
“我给你点了一首歌……”
话还没说完,千泠雪面对着那无声的压迫视线一时竟说不下去了。
她知道他不会唱歌,她也没想到他去唱,她只是……车上那口气不出不舒服啊……
“你们再商量吧,这首歌让我来~”水芸忽然开口道。
音乐已经响起,水芸手持麦克风,柔柔轻缓的女声随着节拍响起~
总有一些话来不及说了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
想起那些花那些傻眼泪落下
只留一句你现在好吗
如果爱忘了泪不想落下
那些幸福啊让她替我到达
如果爱懂了承诺的代价
不能给我的请完整给她
总有些牵挂旧的像伤疤
越是不碰它越隐隐的痛在那
……
舒缓婉约的女声流动着淡淡的忧伤,直到结束,包厢寂静无声,大家明里暗里的目光时不时投向角落里的袁朗。
此刻的他双眼放空,似乎沉浸在另一个世界,或多或少他们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他的目光由困惑变为了同情,这么深的情怎么还?
“呵呵,泠雪对不起,今天是你的庆祝会的,被我弄成了这样,我去趟洗手间。”说完只留下了一个落荒而跑的背影。
她没想到她随手点的一首歌竟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一丝丝愧疚难掩的看着们的方向。
感觉到腰间忽然一重,左曜没有掩饰的担忧明明白白地向她坦示,她微笑着示意自己没事。
“如果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忘了我。”也许是这首歌对她真的影响到了,也许是恋爱中的女生总是会患得患失,极没有安全感,她们需要从爱人的身上汲取,让茫然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这个假设不成立。”黑暗中她听到他无奈的轻叹声,语气霸道而决绝。
他到底是哪又让他的丫头觉得不安全了,她和她不一样,他和他也不一样,所以根本没有可比性。
黑暗中,左曜轻轻磨挲着她细滑的脸蛋,让她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说道:“爱你,是刻骨铭心的习惯,抹不去,忘不了。”握紧她的手放在胸膛上,“感觉到它的跳动了吗?”
手掌心传来一阵又一阵强有力的心跳声,热腾腾如手炙火烧,下意识就想抽回手。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不允许她逃。
双眼对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周围粉色泡泡冒了一地。
男的强势霸道,女的坚韧温柔,周围单身狗们被狠狠地喂了一口狗粮。
洗手间,
当所有伪装除近,包裹着是一个处于崩溃边缘的灵魂。
镜子里,巴掌大的小脸苍白近乎白纸,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可怖得吓人,一双清灵熠熠的褐瞳一点点散尽光彩,只剩下一片灰暗阴霾。
女子冷冷低嘲,露出一抹苦笑。
太过纤白柔弱的小手轻轻拉开了米黄色连衣裙的领口,左边锁骨往下一条长约六厘米的刀疤在如此柔嫩的身体显得那么突兀丑陋。
刀疤长如毛毛虫,颜色呈灰黑色,一点点抚摸着那道疤,眼神渐渐放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透过镜子,水芸脸上慢慢的爬上怀念的神色……
“水芸,你还好吗?”忽然外面传来晓彤带着担忧的声音。
水芸回过神来赶紧扯好领口,不料动作太大,“撕拉”一道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领口处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努力平静的回道:“我没事,马上就出去了,你等会。”
晓彤见水芸来洗手间太久也没有回去,担心她在酒吧出了什么事,特地跑过来看看,听见她与平常无恙的声音,稍稍放下心,“好,我在门口等你哟。”
没有在听到脚步声,水芸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由于裂开扩大的领口,另一边隐然可见还有许多道疤痕,颜色很新,看起来应该是最近的时间受的伤。
水芸看也不看那些伤痕,表情有着近乎反常的淡然,拿起被放在一旁的小外套,完美的掩饰了过去。
现在的她真的庆幸自己还好带了件小外套,虽然是秋天,但晚上还是比较凉的。
见水芸出来了,晓彤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的,走吧。”
见她表情自然,她也不好再多问。
“晓彤,你跟泠雪他们说一声,我想想回去了。”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下来说道。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等着我,我去说一声,然后我和你一起。”
水芸挪挪嘴,正想说没关系的,下一句就被堵住了。
“不然你就跟我一起回去,方正我是不会放心你一个人走的。”晓彤走到她的前面,拦住她。
“好吧。”
晓彤刚走,拐角处一抹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将她完全遮住。
“你要走?”
“嗯。”似哽咽似胶着的一个字从喉咙深处发出,隐隐带着一股甜腥的味道。